成年人的世界,痛苦远多于快乐
最近几个月,因为工作原因,常常往返于不同的城市。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不喜欢旅途中的时光,它给我一种强烈的无归属感。
透过车窗向外看,与窗外飞逝的景物相映衬的,是面对终点越发麻木的心情。
没有太多归来的欢喜,也没有什么离别的感伤,到了一个陌生而崭新的地方,却起不了多少波澜。
有时候我想,也许有的人天生就是寂寞的,无关于和谁在一起,在什么地方,在做些什么。
就像心内始终缺了一块角落,任何人任何事抑或任何情绪都不能将之填满。
所以,再快乐也会很快平静下来,再悲伤也会很快平复。
无关对错,无从选择。
1
故乡,是回不去的远方
上一次回家,老远就看见奶奶在大门口张望,以为在等自己,却听说,奶奶每天都会在大门口溜达,也不走远,只是家里无人,太寂寞,看看大街上过往的车辆人群,会不那么闷。
每当说到这件事,奶奶都会万分感慨地说起读书好,能够看到外面的世界,可以接触很多人,不像自己,没读过书,不认识字,拿着本书也只能看看插图,看电视也看不懂在说什么。
我听着,却不知该怎么接话。
的确,多年的离家生涯,带远了我们和家的距离,从小学步行十几分钟上下学,到后来去市区上学,乘坐公交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再到现在工作之后,从买票,到倒换各种交通工具,回家俨然已经成了一项相当浩大的工程。
虽不愿意,但也无法否认,路途变远的同时,心也似乎越来越远。
脚下虽有土地,但心却好像一直在漂泊,没有一个落脚点。
这让自己在茫茫人海中,忽然就觉得无措。
左边是繁华的市区,右边是喧闹的人群,看过很多的风景,却也明白,心若没有栖息地,到哪都是流浪。
2
家庭,是无法保证永远牢固的地方
站在阳台,看窗外的夕阳,美丽又带点忧伤。
金色的光晕洒在对面的楼顶上,建筑也好像有了生命,变得婉约而慈祥,与世无争。
我想,这也是一种回归,从喧闹回归到平静,从繁琐回归到简单,从浮华回归到淡然。
突然想起父母离婚前多年的争吵。
母亲想去另一座城市搞事业,继续追当年没实现的梦,父亲却觉得当下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绝不肯背井离乡,也坚决不同意母亲去。
父亲的沉默,母亲的眼泪,我在一旁看着,谁也劝不了。
不论是对是错,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妥协的地方,那些自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没有人认为好。
很多时候,即使是在意你的人,他可以为你散尽家财,可以与你共患难,但你不可以妄想改变他的思想,这就是人的特点,独立;
却也是人与人相处时最悲哀的地方,再亲密的关系,也会因思想不同而产生很多摩擦,甚至走向破裂。
父亲说母亲本性变了,其实,世界这么大,每个人都这么渺小,人生在多变的世界,改变也不足为奇。
不管这改变是对的,抑或是错的,愿意跟随,就请包容;
终是无法相容,勉强也得不来快乐。
人可以放不开,但却不能想不开。
3
磨难,不一定是每个人都能过的坎儿
转眼又换了季节,天气多变的像小孩子的脸。
早上还万里无云,夜里却已雷声阵阵。
关上窗子,把风雨隔绝在窗外,想象着雨水滋润干涸的大地。
大自然真是神奇,在夏天给予热烈阳光的同时,不忘同时给与丰沛的雨水,使万物不至于枯萎,河流不至于干涸。
不论是东方的女娲也好,西方的上帝也好,或者是其他任何伟大神秘的力量也好,都是那么的周到而有想象力。
安排好每一次福泽,每一场灾难,然后在上方俯视着人们或喜或悲,或离或合,寂寞的时候权当看一场免费的电影,或许看到感动的场面也会唏嘘一番,看到大团圆的结局也会欢笑两声,或许不会,谁知道呢?
人总是在不断的磕磕绊绊中摸索寻找,不断地感悟,不断地跌倒再爬起。
有的人,跌倒几次就稳步向前,无坚不摧了;有的人,跌倒的次数太多,太累了,就干脆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而你没有理由责怪后者,每个人的路都是不同的,你无法凭着自己绊倒的次数去猜测对方路上有几块石头,几条水沟。
就算道路相同,结局也不尽然要相同,因为内在的东西永远无法复制。
上天最不公平的,不是给了不同的人不同的命运,而是给了不同的人不同的心灵。
4
爱人,是你有意无意做出的必然选择
我们总喜欢怀念过去,为错过的人和事感到懊悔。
但人类还有一个通病——总是在为过去的错误懊恼的同时,不断重复同一个错误。
是不是只是因为失去的时候难过的不够深刻,又或者是不论和任何人相比较,我们最爱的始终是自己。
就像有时候面对自己喜爱的人和喜爱自己的人,我们可以为前者赴汤蹈火,却总是对后者无动于衷。
也许只是因为前者是我……的,而后者不是,所以对待二者全然不公平,也不想公平。
在错过之后,感叹再遇不到可以如此体贴自己入微的人,但若上天愿意给机会重新选择一次,真的会改变当初定的决定吗?
其实未必。
有人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记得珍惜。
但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即使有,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一念执着,叫飞蛾扑火,叫死不悔改。
错过了,就错过了,人生在世,总该试着学会,不为做过的事后悔,不为未做的事遗憾。
世界这么大,唯一有可能真正把控的,也许就是自己了。
5
只要太阳照常升起,生活总得照常过下去
对于很多人来说,在一天当中,最喜欢的是夜晚的时光。
它可以让你摆脱白天的嘈杂,让身体和心灵同时宁静下来。
尤其享受躺在床上到真正入睡的这段时间,即使累了,也不愿马上进入梦乡。
经过一天的或喜悦,或沮丧 ,或乏味,或繁忙,总需要一点时间来慢慢沉淀自己。
这个时候,就算经历了难过的事,也可以告诉自己,那已成过去;
即使还有不愿面对的事,也可以对自己说,再困难也还在明天,现在的我,没什么好怕的。怯懦,却也真实;逃避,却也不得不勇敢。
每个人都有自己觉得过不去的时候,会疲惫,会彷徨,会看不到希望,会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没有意思。
这是没有人可以避免的。
季羡林曾经说过:人这一生,悲总是多于欢,离总是多于合。
人这一生,真正快乐的时光可能只占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
剩下的时间,常常被无聊、烦恼和痛苦交替侵占。
但也许人这一辈子,生来就是为了体验这世间的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如果所有的事情都一路顺遂,人也无法体会什么是快乐。
我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就像我一直想象的躺在内蒙古的大草原上,面朝蓝天,心像大地一样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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