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伤寒论》学习笔记11：发表法之解肌法

　　学习笔记11：

　　（1）发表法是一个一般性方法，也就是一个共同的方法，不是一个病的方法，而是一群病的方法。它的特征是什么，我们本能系统对于外界侵入体内的致病生物及非生物做出来的一种排异反应。在这个一般性方法下面有几个子方法，第一个是解肌法，第二个是发汗法，第三个是透表法。透表法的发展和应用是在清代乾隆年代吴鞠通的《温病条辨》和叶天士的《温热经纬》还有余师愚的《疫疹一得》。

　　（2）解肌法当中我们首先看到的是发表法的特征，就是过去哲学当中讲的个性当中的共性。个性是什么？是解肌的标准，解肌法里有发表法的标准。解肌法是根据什么标准用的？排异的反应趋势是向体表，而有汗并不解肌。向体表的是什么呢？脉浮，发热恶寒，头项强痛。脉浮是循环组织向体周围组织大量的供血，出现的一个形态，就是血管浮浅，脉浮的核心是这个。发热恶寒是身体代谢增高，制造体温，肌肉颤抖来提高体温为了排汗，为了向体表排异。因为体温是自己制造的，肌肉互相摩擦产生热量，它自己产生的热量当然它得珍惜，所以它虽然发热，它还厌恶寒冷喜欢温暖。你看这个本能活动和其它的器官活动不一样，它有一个意，它像我们人一样，冷了我们找暖的地方，太热我们找凉爽的地方，但它不是我们意识所到的，它自己制造体温要发汗所以它珍惜体温，虽然体温38，39，40度，它还喜欢温暖，它还厌恶寒冷，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这是本能系统向体表排异的一个共同特征。头疼呢？血压提高，大量的血向体表供应。凡是向外的同时向上，凡是向上的同时向外。这是一点都不错，有上冲的趋势就知道它的向外的。这就是那个向体表排异的共同特征，发表法的共同特征。这个解肌法的辨证标准就是发热恶寒，头项强痛，脉浮，上冲，有汗的。这一个和发汗法的麻黄汤，区别就在于有汗无汗。区别这两个方法，非常重要。用对了就好，用错了就好不了病也许要出点问题。如果要用桂枝汤有汗的用成了麻黄汤，一定出毛病，造成逆转。如果无汗要用麻黄汤的用了桂枝汤，这个人呢体温高烧更高，更加烦躁，汗不出来病好不了。所以，就在一个有汗无汗。

　　（3）人体本能的活动，我们看不见。一切功能活动的能，我们看不见，我们看见的是它的态，这个态从哪儿来，从气来，从形体上看出来。所以，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态上能看见。我们这个辨证，思辨，从哪儿思辨？从态上，态就是象，要是没有一个形体哪来的象呢。我们讲的象是体象，发冷发热这是体象；脉象，是循环系统血管出现的一个象；舌象，舌象里有分泌系统和循环系统的情况，还有一个消化系统，代谢系统都可以从舌象上看出来；色象，颜色；声象，我们听到的声音；意象，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物象，我们看到的痰、大便、小便，这一个还包括现代手段看它的微观的物质的量，我们不反对这一个，这一个对我们是有用的。

　　（4）解肌法对应的是本能系统向体表排异的这个趋向。这一个因为是普遍的，下头有好多具体的方法是哪一个呢？解肌是在有汗的时候，它制造排汗汗出来了，怎么病还不好呢？这其中有一个原因，解肌是什么意思呢？这个汗时有时无，一会儿有，有汗的时候体温也正常了，感觉也松快了，也不恶寒了，也不发热了，也不头疼了，好了。一会儿汗没有了，发热恶寒头疼又来了，没好。这个解肌法是在这种情况下用的，也就是说在这种本能势态下用的，这个怎么用呢？这一张桂枝汤，桂枝，芍药，甘草，生姜，大枣，吃了这个药喝一碗粥，大家想一想，这个能治病吗？吃了出汗，还是出汗，好了。这个汗不是出了三五十分钟自个就没了，它持续的身体老有汗。过了几个小时以后，体温就平静了，汗也没有了。它不发热恶寒了，好病了，排出来了。原来的汗为什么排不出来呢？原来断断续续有汗，它体液不足，哪儿都可以支持一次发汗，就是体液不够，不能支持一次有效的发汗排异，所以用桂枝通血脉。

　　（5）通血脉这里面有一个中医的大智慧。你看桂枝这个药大补元气，你说桂枝怎么能大补元气，补血，它怎么能补血？在经济学上，资金不足的时候，周转要快一些。同理，体液不够的时候，我让血流得快一点，我要循环快一倍，等于血多一倍。血是什么？它给组织带过去的是体液，是营养，是氧气，是所需的一切，和一切不需要的排出去的，有用的带来不需要的带走，就这么点事。转的快了相对起个什么作用？比方说有十个列车，一天转一圈，现在成了一天转两圈，等不等于增加了十个列车，二十个列车一天转一圈。中医的补血是用这个智慧，不是把别人的血抽出来给你打，这不是和谐的。芍药在本草上是通血脉，破血痹。它对于血管的紧张程度有缓解，特别和甘草相得益彰。42克生姜，这是什么意思？让你全身发热，有助于血液运行。走表，向外。大枣是个补体液的东西。还有一碗热粥。它把体液增加，汗就不是时有时无了，就是连续连绵不断的往外排，排汗就是排异，赶到把该排的东西都排出来，汗不需要了，它就不出了。不出了病毒也没有了，结果就是好病了，它就用不着制造体温也不再发热恶寒了，好了。这是解肌法最核心的理念，你要掌握了这一点，再用桂枝汤，药到病除。

　　（6）用桂枝汤还有一点，大家一定要记住，发汗一定是取微似有汗，絷絷黏黏，而不是水汪汪的，这是最好的程度，絷絷黏黏的往外。你看微似有汗，大家揣摩一下这个到底是个什么度。就是汗与不汗之间。所以它这个目的，叫发汗让你有汗，目的不是这个，而在排异。汗是一种手段，是方法，而不是目的，目的是把病毒排出来。汗是方法，排异是目的，这是桂枝汤。张仲景还说，一副要是病不好，你就再吃一副，还可以第一次服药和第二次服药的间隔要小一些。药不就重叠了吗？第一次和第二次重叠，第二次和第三次重叠，这个药效要提高。如果还不行，你再吃还要小促其间，间隔再要短，甚至一天可以吃两剂，那说明什么，背后是什么，说明这个药非常地平和，非常地好，不会出毛病，安全性最大，药性平和，你多吃少吃都没关系。你就吃这药，二三剂，一剂不好吃两剂，两剂不好吃三剂，吃到好为止。在别的药上你看大承气汤，只要大便一通，不要尽剂，不要再吃了。所以这个大师的嘱托很重要，它说明了好多问题，不仅仅是药的问题，甚至是把做人的道理都放里面了，对待生命的态度，做人的态度，都在其中，几句话体现了。

　　（7）再一个，张仲景在桂枝汤的方后还有一个嘱托，要是无汗的需要发汗的，误用了桂枝汤，错在哪儿？桂枝汤不能开张汗腺，只能增加体液，无益，必须是有汗才能用桂枝汤，没有汗不要用。他说这一点要记住，不要错。这个不要错，我们怎么看待？这错是错在哪儿？为什么没有汗不能用，你用了以后跟排异的目的相违背，那一个只是开张汗腺，把汗排出去，它不是缺少津液，你这不能开张汗腺，所以你吃了是无益的，一定要记住，不能错，这一点。如果说桂枝汤，解肌法，不用桂枝汤解肌，而用了吐药，让他吐了，或者通大便，让他下了，就错了。误用吐法，误用下法，一定会造成恶果。如果没造成恶果呢？人的本能抵抗了这个吐的药下的药，没造成恶果，还是在向外排异，就还用桂枝汤。这就是：只要排异本能是向这个方向排异，就这么帮助它。前人犯的错误，你不要再犯这个错误。你还要继续帮助这个本能向外排异。这个从哪儿看出来？还是从症状，这个人还有上冲趋势，向外的趋势，还用桂枝汤，那么向外的趋势是什么？还有发热恶寒，汗出，头项僵痛，脉浮，还有这个特征。还用桂枝汤。这是个主见，给你个主见。不要你用桂枝汤没好，他用吐药下药了，我怎么办呢？你看看有上冲之势，还给他桂枝汤把他治好。一切都是盯着本能系统排异趋势，排异在哪一个方向，都是盯着这个方向。你去体会，你看伤寒论，这个禁忌那个禁忌，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这个行那个行，行与不行等等，正确与错误，一个中心，一个焦点：就是排异方向。你要知道这一点，《伤寒论》就算学好了。只要这一点不错，你永远势正确的。不要说一次没成功，就没主意了，改改方向。那你就错了。你要重新思考，你对了没有，你错了没有。你要错了，你要知道错在哪儿，你要对了你不要改这个东西。你要错了，知道错在哪儿，知道怎么着去弥补这个错。你还是个好医生。一个医生要负责任，要坚持真理，不要在真理面前害怕。你给他治好了你就是好医生。

　　（8）再一个，桂枝汤在汉代的时候就有些个治错了。汉代什么方法？水法，火法，温针。都出问题。水法是什么，人发烧了用冷水喷，降温，跟现代的酒精擦没有区别，不是现代才有这个错误，古时也有。还有用火，挖坑烧热，把人放里面逼汗，让他出汗出毛病了，不是让身体内部组织自己的本能系统往外排异，是从外边逼他出汗，它就是把出汗当成了治病的目的了。再一个温针，用针灸往外逼汗，扎火针。医生怎么去收拾这个坏病，张仲景把人为造成的恶果叫坏病。咱们今天叫冰袋降温，酒精降温，物理降温。还有一个化学降温——激素，不是有人提倡用激素吗？这个东西对人的影响不是立时就死，要是立时就死，人早拒绝了。但它给你造成亚健康，大量的亚健康是这么造成的！

　　（9）发烧这样的常见病太多了，用激素、物理方法降温也太多了，所以造成的亚健康也太多了。为什么？病毒出不来，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有周期的，出不来以后就不出来了。这几天想出汗出不来，本能系统不制造体温了，不往外排了，怎么出啊，也许会通过小便、大便出来，必定会造成内部功能性障碍出现亚健康。现在亚健康统计有9亿多，怎么治？据我几十年的观察，一切的大病都来自亚健康。没有一个大病是突发的，肿瘤、糖尿病、高血压、肝病、肾病都是来自于亚健康。我们头脑清楚了，这个问题简单了，我们不制造亚健康，又省钱又省力，一切外源性疾病，我们不降温而且治病，排异病好了，亚健康没有了。你会治未病，亚健康，必定会治大病，连着的。

　　（10）中国的本草怎么来的，不是说一味药什么作用治什么病。打个比方，打开本草头一味，黄芪，大补元气。黄芪怎么大补元气，又说无汗能发有汗能止，这怎么回事？治痈疽久败疮，治疮疡，痈是阳性的疮，疽是阴性的疮，既治阳性的疮又治阴性的疮。久败是时间久了气血败坏的疮。咱们现在没有必要知道它是哪个微量元素，哪个分子起作用，没有必要，知道也是有用的，不知道也不妨害。有人用黄芪发汗了，记下来了，有人用黄芪止汗了，也记下来了，是这么来的。柴胡，苦平治心腹寒热邪气五脏间游气，心和腹两个部位，寒的和热的都能治。芍药柔肝缓急，柔肝是什么？缓急是什么？肝怎么让它变柔了？内经上讲肝苦急，肝有一种紧急状态，用芍药把这个紧急状态解除了叫柔肝。中医把神经系统划给肝了。它有它的道理。缓急，是一种舒缓，让神经系统舒缓了，它得和甘草一共用，光用甘草不行，光用芍药也不行。它像是芍药在中枢系统，甘草在末梢。

　　（11）中医的药效是相对的。我看这个病是寒的，用这个药好了这个药就是热药，我的病是热的，用这个药好了这个药就成了寒药。决不是温度表上的那个多少度，零上多少度叫热，零下多少度叫寒。你要懂药有寒热是说药的一个共性，千万不要用这个共性去治病。要用共性去治病，100个我看有99个以上是错误的，要用它的个性，这个药也治寒也治热，这是你把这个病看成是寒是热，你眼睛里没有寒热病，你心里就没有寒热药。你看附子是大热，大黄、黄芩是寒药吧，能放在一起用吗，我说能。它不是凉水热水一对冲就成温水了，不是这么回事。大黄黄连附子泻心汤，吃了就好，没附子不行。你看泻心汤里，黄芩，黄连，干姜，附子，大寒大热，寒热并进，这不是大夫！张仲景不是大夫？这个寒热是共性，是人把它划了一个圈子，这是寒的那是热的，你要在这个圈子里出不去，你成不了大医，你是小医。心里头可以有寒热这个概念，但是你不要有寒热这个执念。你看十八反，多少种反药，你看医圣多次用过，我也多次用过。如，附子海藻甘草干姜，多次用好病了。你要没把握你不要犯前人的禁忌，犯了禁忌你说不清。不是你的毛病也是你的毛病。这个人本来要死，吃了反药死了，那就是你的问题，不吃也要死，但吃了你的药就是你的问题。要是吃了药好了病，真是大医，给你这么一句就算完了。

　　（12）不明原因发热，你不明白我就明白，我的学生都明白。没有一个无原因的结果，只要是发热一定有原因，每一个发热都有它背后的原因。今天讲发热恶寒，下边发热恶热，寒热往来，日晡潮热，昼冷夜热等等许多热型，白血病发热我也治过。我说西医，谁治得了啊？你除了给激素，照样不也是要命啊。有一个吃激素能退了烧的没？退的了烧，有一个好病的没？没有！我也治过这个病，三剂药退烧，一般的我这个退烧都是给西医制造一个输血的条件。发烧是从肝输血。他说这个我不能输血只能退烧，等烧退了。病人找我，你给退了烧了病人就输血去了。我听着窝心哪！你干嘛不让我治病只让给你退烧，我又不愿这么说，我说行，三副药，退烧，退了烧就输血去。这样的缺德事我干得不少。我没给人治病，我想治人不让治。没有退不了的烧。不明原因这个话，说不得，一定要知道，这是胡说八道。

　　（13）（我有一个问题，有一个病人风湿性关节炎二十多年了，这种情况还能用排异法去治吗？）。能，这是个非常简单的病。西医也知道，只要能提高免疫，做不到这个，好多病都不能治。西医所谓的免疫缺陷性疾病，哪个也治不好。（红斑性狼疮是风湿性疾病，从西医的角度是去抑制它的免疫？）他那个角度不行，还是得中国这个角度。他是对抗，我改造你，征服你，取代你。中国人是和谐，细菌病毒进来了，我不杀死你，我杀不死你，我不是不想杀你，我知道谁也杀不死谁，进来了你出去，我把你请出去，这是中医。风湿和类风湿，这是我们在本能上有缺陷，病毒进来了出不去了。我们怎么让它出去。西医不是这个办法，老想杀死它，杀不死我想控制它。那不开玩笑吗。生命能控制吗。想控制先控制我吧，我今年83岁，别再长了，就在这个状态待几十年。能行吗？能控制吗？不能控制，那是一句谎言。高血压能控制？糖尿病能控制？哪一个能控制呢？既然不能，干嘛天天大口的吃药，我给你控制！你控制的好？哪儿好了？血压不高了，血糖不高了，过几天心脏不行了，肾脏不行了，那是你控制住了？没有啊。提高免疫也做不到。什么也别说了，你这个医，不行。

　　（14）（桂枝汤症，有头疼项僵。头疼大家都可以理解。请您多解释一下项僵。）项僵是一种感觉，项和头是连着的。血压一提高，或者脑袋一缺氧，头和项总是连着的一种感觉。如果说是项背，那就说明严重一点，复杂一点。有的时候头疼，没有明显的项僵，那我不必非得找出这种感觉，不是。因为他教你的时候教给你的是一种规矩，在用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按照那个死规矩去用。再比方说一个桃子，多大多大，你老用这个尺寸去套这个桃子，不是这个尺寸就不是桃子。不是。所以认识一个东西的方法不要太死，要按照念书来说，叫“死于句下”。要活起来。

　　（15）（太阳病和人体十二经络有什么关系？太阳经上的病是否也可以用这种方法治？）这个观点有点内行，但也是内行里的外行。为什么？三阴三阳，运气学说也说三阴三阳，中国文化当中好多的东西都用这个。这是怎么回事？在古代，纸张特别少，要把一个整体的东西分开来说，而且说哪一个都不失去整体，说它的其中的一部分，部分当中又有整体，说它的整体，整体当中又有部分。试问，你可不可以用十年功夫另造一个说法取代这个三阴三阳？你做不到！几千年来没一个敢想过，只有不理解的，没有一个能取代的。我最能理解那个，它为什么用三阴三阳把一个伤寒分开，它不是一个病，它是一群病，我懂得六经是七十岁以后。我和《伤寒论》同床共枕了70年，到70岁以后才明白了。奥，太了不起了。这个六经是要把一个问题分开来说，分成了六个系统，任何一个系统里都有整体在，任何一个系统都有其他的五个系统在。是这么一个东西。张仲景用它分了病。怎么分？一个阳病，一个阴病。阳病是什么？是一切的外源性疾病，完全是用排异法，它就这么简单。一个阴，完全是内源性疾病，用自主调节一个方法，把一个病的世界分成了两半。听明白这个阴阳了吗？三个阳一个是向表排异，一个是向上向下排异，还有一个是调节排异；三个阴呢，是三个自主调节的通路。这是张仲景的意思。经络，它本来是人体的一个整体，一个环，没有头没有端，你说要把人体这整体的一个功能环分开来说，怎么说？也用的这个方法。任何一个小系统都存在一个大系统，任何一个小系统都存在有其他的小系统。只有三阴三阳分成六经，不够啊，一个手一个足十二经来说明它这个功能通路。运气学说把一年的时间变化，也用六经分开。这个东西在哪都是一个好东西，并不是因为都用了六经，这其中就可以互换。对不起，两回事。你是张家，我是李家。解释伤寒论的一个流派就用针灸的六经来解释伤寒论，有的地方通有的地方不通。因为它那是人体的一个功能环，这儿是人体的一个疾病群。谁也不能用谁，这是两回事。

　　（16）（五脏，在中医中的地位那是很重要的）。是今天重要还是明天重要？明天看来还有多少东西重要。有一个传统中医，必然有一个现代医学。要没现代医学，绝对中医是不能存在的。我们现在是呼唤现代中医的诞生，靠过去那个玩意儿，西医治不好的我们也治不好。大家想一想就知道了。比如一个小小的心脏病冠心病，你来你的五行脏腑我听听，说圆了再做圆了那才是一个圆，直到今天没人敢说这个问题，因为说了他做不到啊。敢说的都敢做，不敢做的也敢说，大家都一样谁也管不着谁，你是个医生，你得治了病。治不好病的理论都是假理论。学医有一个问题，有一个先入为主，你要一脑袋都装不了西医，这个和谐理念就进不去。你要先学的哪个流派的东西，你再学一个流派，进不去。它有一个脏腑辨证，一个八纲辨证，概括了脏腑学说，已经装满了这个，再理解别的，不容易。中医内部，自己反对自己，这是非常正确的，非常必要的。没有中医出来反对自己，中医的进步会非常缓慢。中医内部自己争一争，吵一吵，最后还得归到治病上来，治病的是医，不治病的不是，我希望既有理论又有实践结果。

　　（17）医家和道家都是一个根文化上发生的，和佛家有点区别。因为中医是来源于天人合一，来源于阴阳五行，这同时是道家，儒家的。这是中国的一个根文化。这个根文化从哪儿联系着呢？一个是合一性，一个是和谐性。合一性是什么？我们从大的来说，道家讲天人合一。天人合一是什么？首先要有生命，生命是什么，一个阴一个阳。阳，我们看不见，阳是个能，能是看不见的。阴是物质，是个形体，这是看得见的。这个能附在这个物质上，我们才看得见这个物质在动。它是因为有了生命。这两个东西为什么叫合一性呢？一个阴一个阳互相吸引，互相吸引成为一个生命。宇宙万物一切生物是不是阴和阳互相吸引合成的一个生命？道家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是一个合一性。五行呢，光有阴阳合一不行啊，这个生命怎么活啊。你出来了，我出来了，万物生命都出来了，得有个互相依赖。我吃什么，他吃什么，我吃他，他吃你，大家谁也离不开谁，互相依赖。要不吃行不行？不行。它多了要崩溃，谁太多谁死，太少了要发展。宇宙万物都在一个动态平衡中生存，相互依赖而生存，相互制约而均势，互相变化而常新，终始嗣续而永恒，阴阳离合而生杀，大家都在这五个运动当中，出现了一个量的平衡，能的均势，我叫均势平衡。均势平衡是什么？是和谐，和谐系统。中医，道家，儒家，都是在这个合一性和和谐性上长起来的。这是中华文化那个根文化。道家把天和人的关系，人与大自然的关系应该怎么着解决了；儒家建立了一个社会伦理秩序，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解决了；剩下的一个人自己对自己的关系，医家解决了，就是本能系统说明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