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争宠的是一群男人会是怎样的画面?

栏目:旅游资讯  时间:2023-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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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课,我寻思着自古都是女人因为男皇帝争宠,如果皇帝是女人,后宫都是一堆男人,画面如何?可以写小说说明)

  笔给我,我来写!#架空历史##纯属虚构##主权谋向##1vN渣女腹黑女帝#(微H)??

  这是一个被渣男狗皇帝及其母后狠狠算计到亲近尽失的女藩王,醒悟后养精蓄锐招兵买马、招贤纳士改革内政,在一众忠臣良将和贤内助们的襄助下,从男权社会杀出血路,一点点夺走狗渣男江山,称帝治国、攘外安内、四周来朝的权谋励志故事!!!

  注意:没有绝对男主!每个男性角色性格各异,颇具智力能力,明争暗斗不只在后宫而且在朝堂,女主不是最聪明的,但一定是最有野心的!(绝对原创,未经允许不得二改二传)

  女帝·定江山/闲花弄影xy

  楔子

  晋历庆元三年,宣武帝曹恒分封女藩王,乃开郡主之藩之先河。

  女燕王刘蕴,字赋安,为宣武帝姑母琼章公主与汉阳侯刘炳之女,本应按指腹之约在曹恒潜龙之时入选太子妃,为当时的皇后周德音所阻,故以兵部尚书之次女孙琬琰为太子良娣。

  宣武帝即位后,仍不忘旧情,与郡主二度春风珠胎暗结,产下孪生兄妹,不为周太后与孙皇后所容。皇子曹蒹满月即被送往撷芳殿教养,母子分离,因体弱多病于两岁时夭折。皇女改姓刘氏,为刘葭,封县主,未立封号,三岁时随其母一同前往北方燕地。

  ————

  我年方二十,却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长子蒹儿夭折那天,风雨大作。我与他分离已久,听闻病危,冒雨奔去撷芳殿,却被阻在殿外,到底没能见到蒹儿最后一面。我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毛没齐牙没长的时候,小小的一团,软乎乎毛茸茸,骨溜溜的大眼睛像极了他父亲,就是身子弱,老咳嗽,不知道他两岁了会不会说话,竟也没听到他叫我一声娘。

  那晚我是淋了雨,在蒹儿咽气以后哭晕的。昏昏沉沉躺了两天,本以为自己就随着蒹儿去了,却模糊中总听到有人叫我,“娘——”,绵长带着哭腔。就是这声娘把我从鬼门关喊回来的,我醒来,看到女儿葭儿坐在我枕边,握着我的手睡着了,乳母黄嬷嬷说,葭儿像是知道什么,在我病中日夜要陪着我,不肯离开。

  及笄以后,我便蒙受“圣恩”,与父母分居,将养在汝阴别院,而今,我身边唯一的亲人,只有葭儿了,为着一颗慈母之心,我也得重振精神,好好活着。

  曹恒哥哥终于来见我,自分娩之日,他与我们母女便没有再见过面,定是周太后孙皇后从中阻拦。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他哭红了眼,我却比他镇定,静坐在榻上,任他在我膝上痛哭流涕,涕泪染湿了并蒂莲的红绸被面。

  “蕴儿,是朕对不住你,没有看顾好你们母子……”

  “茂林(曹恒的小字)哥哥,我知你初登大宝,多有不易,太后垂帘听政,有些事你也力不从心。”

  我望着这个我从豆蔻年华便已倾心的年轻帝王,他只大我两岁,却要挑起一国之重担,实在说不出太多责怪的话,只能抚着他冰凉的金玉头冠,凄然喟叹。

  “朕本欲立蒹儿为储,却不知蒹儿遭此不测。朕会补偿蒹儿的,朕已拟旨,封蒹儿为哲亲王,以太子仪制厚葬。”

  “谢皇上隆恩。”

  我欲起身跪拜,却被他拉住手按了下去,“你我之间,不必诸多繁文缛节。”

  “只是,朕不能给你名分,时日已久,宫中蜚短流长,别院靠近皇宫,亦不便再作居所……”

  他泪眼朦胧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心中其实已猜了七八分,不然他如何能来见我。

  “茂林哥哥但说无妨,无论发生什么,蕴儿都不会怪罪于您。”

  “蕴儿,我不知如何补偿你,你想要什么?”茂林从宫人手里拿过一方帕子,拭去泪痕,语气殷殷,也不再自称朕。

  “想要什么,茂林哥哥都肯给吗?”我歪着头,还像少年时问他要新奇玩意一样,努力挤出些笑意,直视着他幽深的瞳孔——这双曾令我着迷的丹凤眼,如今我也有些辨不清,其中几分情意是真了。

  “除了皇后之位。”他思虑了一下,补充道。

  “不要皇后之位,不要妃嫔之名。”我凑近他的耳朵,轻轻呵气,“想要茂林的江山……”

  只待“江山”二字出口,他已是大惊失色,登时从床边站起身来,“这大晋江山是朕先祖打下,岂能与他人分享?”

  见他嗔怒,我也笑出声来,“茂林哥哥没听全呢,蕴儿只是想要孟希远先生给你画的《江山堪舆图》,茂林哥哥若不舍得,便罢了。”

  “原来……”他用长袖擦着额头的细汗,摆手道,“一幅画而已,有何不舍。”

  “朕是想说,不如许你一块封地,燕地钟灵毓秀,山青水绿,适合休养,你待如何?”

  原是要我离京,纠缠了半日,就为了这件事,之前的温存体贴,不过是个幌子,怕我吃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从被子里爬起来,作长揖道,“皇上怎样安排臣女,臣女听旨便是,绝无怨言。”

  “便请你为朕看顾北边,抵挡西辽骚扰。”

  “臣女谢主隆恩!”尽管不甚明了此句深意,我也仍磕头谢恩。

  跪下去的时候,我觉得,我与他不仅仅是这分开的距离,千里万里,其实是在君臣之别上了。

  不知是否他也存了怨气,与周太后商议是要送我去燕地休养,隔日早朝便赫然宣旨,要分封燕地为我的藩国,册我为燕王,分燕北军守卫北长城。

  众臣皆惊愕,只有我爹在群臣面前率先跪拜,“万岁万岁万万岁”,其后一些忌惮周家外戚权势的臣子纷纷附议。如此,我竟成了大晋开国以来头一个的女藩王,其时我懵懵懂懂地,还不知如何处理一个藩国的内务。

  听爹爹说起个中缘由,才知这是他与皇上私下约定好的,为了保全我和女儿的性命。

  不过想到这是拿我儿的命换的土地兵权,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况且西北辽国铁骑凶悍,连年骚扰边境,边民苦不堪言,这可不是个美差,不知是要我去休养还是要我去劳神费力。

  听从一番爹爹语重心长的教诲,泪别父母之后,我便带着葭儿和一众随从护卫,乘着马车踏上了北燕之行。

  回望着渐行渐远的烟雨江南,我心中五味杂陈,虽说长这么大第一次离京去那么远的地方,但我倒并未哭哭啼啼,我想我的泪水恐怕在蒹儿早逝之时就已流干了。

  无论前方如何凶险,我儿会在天上保佑着他的娘亲和妹妹的。

  第一章 纳贤

  刚到燕国都城蓟州,我便张榜于菜市口城门边,重金求才,尤其是对燕地水土民情了解颇深的,我愿纳为谋士,德才兼备智勇双全的,甚至高位厚禄聘为客卿。

  遇到诸葛盈倒是妙事。

  谁能想女藩王这个名头惹了不少民愤,竟有男子成伙,往我的求贤令上泼墨水,法不责众,有人劝我新王上任,不要与当地粗野小民计较。

  我当然不会与他们计较,只是不解,他们这么不愿意一个女人称王掌权?

  甚至有人写无名檄文骂我,字字引经据典,说女人掌事有违阴阳,有悖伦理,损坏纲常,不得民心。我倒是真想把写檄文的这个人给找出来,不过不是要惩罚他,而是欣赏他满篇文章慷慨激昂的才气。

  可招贤之事,我也并不气馁,原是燕国之前的数位内政官员,疏懒怠政,尸位素餐,我将他们通通赶回家去,一时孤家寡人,无才可用。

  那帮子停职官员,一肚子坏水,在外面坏我名声,说我性情狂躁,不听谏言,胡乱作为,妇人之见。

  这样下去,连着一个多月,那榜纸是脏了又贴,就是无人敢揭。

  我真气得不轻,只能称病躲在后宫,带娃赏花,顺便平平民愤。

  上一个燕王还是先帝在时分封的,因为抢夺皇位,兵败被杀,这后宫还剩着不少与我父母一般年岁的妃嫔,我可不想看一群老妇在我面前哭丧个脸。便给了她们赦免,愿归家的归家,愿改嫁的改嫁,具以金银丝帛送还。

  这样,我才有了个清静之地。临行前,母亲给了我一位身边的得力姑姑,叫宋见春,我封她为尚宫,打理这后宫诸多繁琐之事。

  因知与曹恒哥哥已是此生无缘,有些伤怀。宋尚宫通我心意,给我从民间选了一位士子,相貌酷肖曹恒,名为苏怀瑾。我道怀瑾握瑜是好词,见他神态俊秀,才富五车,原也就是个私塾的教书先生,便许他宫中教习,替我教导郡主识文断字。

  一日闲来无事,在那练字,正写着“鸢肩公子二十余,齿编贝,唇激朱”,春光尚好,便神思倦怠,放下笔来,专注端详侍墨公子。

  侍墨公子今日是头一回上岗,我都不知他名姓,只早间宋尚宫来报,选来近前伺候笔墨的侍郎,粗粗看了一眼便应允。

  虽比曹恒丰神俊朗差了几分,胜在年少,青涩稚嫩,身形瘦弱,恰如春笋,细白手腕怕是一捏就碎了。

  但词中所说,贝齿朱唇,鸢肩蜂腰,便正是这位侍墨公子了,看得久了,有些痴了,不知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殿下,何故这样看着小人?”他察觉我的目光,脸蹭地通红,战战兢兢地问。

  “窈窕君子,淑女好逑……”我随口编了一句,见他粉脸似桃,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觉出什么手感,他便惊惶不已,失手打翻了砚台,我从都城建康带回来的上好黄松墨,就这么泼在了我的云锦衣裙上。

  “大胆!”一时失去两样江南好物,我拍桌而起,大声斥责。

  “殿……殿下……饶命……”十六七的少年没见过这等场面,跪在地下直磕头,抖成了筛糠,“小的愚笨,惊扰殿下……请殿下恕罪……”

  这番响动惊到了外面的宋尚宫,她赶紧冲了进来,把失了魂的侍墨公子提溜了出去,再带人进来给我更衣洒扫,以及请罪。

  “见春姑姑,你找的是些什么没用的,这黄松墨和云锦罗裙,便就这般被他糟蹋了!”

  “殿下恕罪,都怪奴婢没有教导好下人,教您受惊了。”

  待换了一身湖蓝软缎衣衫,桌前墨渍也打扫干净了,我的气渐渐消了,便对门外指道,“你既教导不了,便叫这毛头小子去读些书找个好活计,交予苏教习教导去罢。”

  “奴婢明白。”宋尚宫欠身道,随即上前来耳语,“殿下,前朝有人来报,有人揭榜了!”

  “真的?”数日的郁闷一扫而空,我喜从中来,连问道,“可知是什么人?”

  “听说,是位女公子。”

  “女人?”

  这下我更好奇了,来不及穿那繁冗的朝服,便就一身女子装束出去了。反正世人皆知我是女藩王,又何必再去女扮男装多此一举?

  燕国招贤纳士的黄金台,我还是第一次去。为什么不是女公子来见我,其实是我能得蒙不弃,愿仿曹操光脚迎接许攸,亲自去黄金台,接见女公子。

  黄金台真是千金所筑,垒成高台,光彩照人,位于吏部衙门内。可比那黄金台更耀眼夺目的,一定是黄金台上的女贤人诸葛盈。

  诸葛盈倒并非什么弱柳扶风的轻盈美人,凡常女子,着布衣,体态强健挺拔,若有不同,便是她长眉杏眼的坚毅之色。

  老远望去,不是看她手上握着一卷揭下来的招贤榜,我都想不到她就是前来奉招的女公子。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更何况,人家一个姑娘,敢于揭榜,也算是对我这个女藩王初来乍到的莫大鼓舞了。

  倒是她见了我,眼中颇有惊讶,“贵人清雅之气非凡,莫非……”

  “本王就是张榜之人,终于得见公子。”

  “小女诸葛盈,拜见燕王殿下。”

  我更未等她行礼,便拉着她的手往銮车上走,把后面的随从都吓了一跳,可我不在乎。从吏部衙门回宫的路上,我都与她同辇,并且拉开帘子,让街上行人,都能瞧见,揭榜应召之人,都能得到礼遇。

  一回宫中,我便与她在议政殿促膝长谈,废寝忘食,相见恨晚。

  想旁人以为我们谈论闺房中事,却不知,我们孜孜不倦的,乃水利民生、盐铁赋税、兵法医药、教育选官。

  这位女豪杰,是家中独女,父母是做豆腐磨坊的,起早贪黑赚点辛苦钱,可就算这样,她爹从未嫌弃她女儿身份,反而努力干活,请在私塾读书的邻居阿郎教她读书识字。阿郎是个好人,把从私塾书房借来抄阅的书籍全都抄了两遍,送了一份给她,故而她虽清贫年轻,但已是博闻强识。

  谈及女人称王之事,她站起来说,“女人为何不可称王?在我看来,封狼居胥,拜相封侯,男人做得,女人也做得,便是角逐天下,问鼎中原,又有何不可?”

  听她高谈阔论,我也不禁热泪盈眶,不但不追究她直言不讳,还当即聘为客卿,以礼待之。

  我还送了她珠宝绫罗,可她都拒绝了,“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既已应召,得君赏识,人尽其才,便是最好的恩赐。”

  如此,诸葛盈便就这样成为了我招揽的第一位贤士,竟不想,在外被传成,妇人一窝亲。要不是诸葛盈规劝我,我真想把那些头铁嘴硬的刁民,舌头全剪了。

  不久,同样笔迹的第二篇檄文又出现了,说燕国内政,全都旁落女人之手,为燕民之哀。

  这次我坐不住了,请诸葛盈一定要把这位写檄文的作者给挖出来,哪怕就是冲着他这么会煽动舆论的文章本事,我也得把他找出来!

  第二章 露水

  诸葛盈献计说,直接告示去找,哪怕就是悬赏,那人心虚,也不敢露面,莫如举办文豪大赛,主题是论述女人当政的利弊,男女均可参加,没有答案,合理即可,言辞犀利者也不追究罪责。夺魁者加官进爵,千金田宅厚赏。

  我一想这倒是个主意,到时候光辨别笔迹就能找出那人,更遑论文风措辞。尤其是我很想看看,这燕地民意,到底能不能接受我这个女燕王。

  于是便积极落实行动,诸葛盈负责在外面宣扬赛事主持比赛,我就负责审阅前来参赛的文章。

  一开始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参赛者,后来我下令,不论写作如何,都能得到十到一百两银子不等的稿费,如此,那些平民子弟才踊跃报名,而富商巨贾和官宦子弟,却几乎不敢出头。

  不出所料,论调大多偏向弊大于利,甚至还有狂言说女人主事有百害而无一利,这些东西看多了,难免气闷,而且迟迟未见檄文作者那样的文采,害得我渐渐失了耐心。

  仲春时节,山寺桃花繁盛,熙熙攘攘,上香和踏青的民众也多了,还发生踩踏事件,因燕北军驻守长城,离我尚远,我不得不调动蓟州守备的卫军看守方山寺,整顿游人秩序。

  苏教习是有心人,竟为我母女二人具求了洒有观音杨柳枝的圣水的平安符。我是去探望南书房学习的葭儿时,发现她的胸前戴着一个明晃晃的平安符,才知道的。

  “苏先生几时去替我求的?”握着手中的大号平安符,我笑吟吟地望着这张和曹恒几乎一样的面容,只是鼻尖多了一颗痣,更显倜傥风流。

  “倒也不费事,不过方山寺向来香火兴旺,前日去为殿下祝祷时顺便求的。”他垂首而立,恭恭敬敬,青色生员衣衫更衬得他如松柏茂然。

  “为本王祝祷?”我来了兴致,在窗边瓷瓶里压了一枝桃花,嗅了一口,讥诮地挑了眉,“祝祷什么?”

  “殿下刚来蓟州,水土不服,诸事不顺,小人也帮不上您什么,便只有求南天诸佛保佑我王殿下和郡主,康健平安,万事顺遂,愿我燕世代相传,永免战火。”

  “先生有心了,”我含笑点头,虽知是奉承之言,却也受用,低眉见他衣角后面有大片灰黑的污渍,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无妨,是前日不小心,在寺中台阶上摔了一跤。”他赶忙弯身清理,宽大袖筒被风吹开,露出皓白手臂上一条触目惊心的擦伤。

  “你这手……”

  “无妨,小人愚笨,磕伤了,回去上点药就好。”他羞赧地放下衣袖,遮住了腕子。

  “来人,拿本王的白玉膏来。”

  于是,我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腕替他上药,他本欲推拒,说不合规矩,我睨了他一眼,他才悻悻地住了口,乖乖任我摆布。

  怀瑾的手腕凉,不像茂林,茂林火气旺,身上总热乎乎的,而且茂林的汗毛比他重,怀瑾的手臂细白柔滑,像是一截玉如意似的。

  上完药,正要起身,抬头被他如墨的发梢点到了额头,心中跳了一下,赶紧嘱咐几句郡主的事儿,又赐他两件罗衣,便匆匆离开了。

  途经后花园,见那一树树的辛夷开始落了,便回身对贴身婢女竹蒻说:“客卿大人每每葵水时腹痛,把这玉兰将落的,晒干做成茶包,再摘些新鲜的,一并送过去,嘱其每日清晨空腹用水煎服。”

  “四月桃花始盛开,还是桃花艳丽。”我闻了闻那平安符上若有似无的桃花香气,突然对那人气鼎盛的方山寺,心驰神往起来。

  回到紫薇宫,见那案台上又送来新的一沓宣纸文章,顿时头疼欲裂,被宫人搀扶着到榻上歇息才缓过劲来。

  无事便开始把玩那平安符,黄绸布面,藏着佛经暗纹,正中的白色长条上绣着朱红的行楷“平安”,接口处不是缝起来的,是抽绳拉紧的,好奇便松了抽绳,才发现里面似乎藏了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块叠起来的四方银绢布,展开后,里面有一行隽秀小字,“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

  “绿荷相倚恨……”我念着,神情放纵起来,这苏氏,怕是有什么高攀之心?

  待我试他一试。

  傍晚霞光尽收,宫内教习并未出宫归家,而是夜宿宫中。若问宿的什么宫,当然是本王的紫薇宫,我着了偏殿与他休憩,自个约了诸葛盈到茗润轩赏月去了。

  月华如水,流光皎洁,能与知己把酒言欢,才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可我看殿下年纪尚轻,后宫空置,却更需要如花美眷,度这似水流年。”诸葛盈喝了一盅青梅酒,倚在小桌上,面色红润,话却不醉。

  “我需要什么后宫,后宫是男人开了,压迫女子,让她们疏于修身,争风吃醋的。”

  我倚在亭子的栏杆边,思念起建康来,那时的月也是今时的月,只不过那个趴墙头夜探的小皇子,如今再也不会来了。

  “殿下此言差矣,”诸葛盈对着圆盘似的月亮举杯道,“自古一夫多妻,为甚不能一妻多夫?况且殿下尚未选婿,定亲之前更是得好好享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好好好,你说的有理!”我拍着阑干应和,没想手一松,金盏就这么掉进池子里了,下意识探出身子去捞,险些跌进水中,多亏诸葛盈在背后抱住了我。

  “殿下,您醉了,我扶您回寝殿休息。”

  “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没醉!”

  彼时夜已深了,我还挣扎着胡言乱语,诸葛盈这姑娘倒有力气,把我背了起来。“驾——驾——”我放佛回到少年时和皇子公主们一起在球场上打马球的光景。

  快到紫薇宫了,临分别时我拽住诸葛盈的袖子说,“爱卿一定要……为我找出那个写檄文的……混小子!”

  “他若在,我王权不稳……”

  “要么收入麾下……要么斩他头颅!”

  后面还絮叨着,诸葛盈连声诺诺,已经告退了,宋尚宫接过我,简单帮我洗漱整理了一下。

  更换寝衣后,我迷迷糊糊地又看偏殿烛火通明,厉声喝问,“本王素来主张勤俭,何以偏殿无人,却高燃烛火?”

  “怎会无人呢?”宋尚宫一边给我用玫瑰花晶擦手一边慈爱地对我说,“殿下忘了,苏教习在里面呢。”

  “哦……”我下了床,歪歪斜斜地往偏殿走去,“本王去看看。”

  似乎听到背后有竹蒻她们在窃窃私语,回头望了一眼,竹蒻上前低声道,“今夜偏殿可需着人侍奉?”

  我摆了摆手,不甚耐烦,“你们在外面候着,忙你们的。”

  因着是夜半时分,我也放轻了步子,蹑手蹑脚地进去,发现苏教习趴在楠木桌子上,阖眼睡着了,身下还压着纸墨。

  便将那纸墨偷偷抽出来,展在一旁,原是一首杂诗,恍惚中只看清了最后未写完的两行:

  子规一夜啼到明,美人独在空房宿。空赐罗衣不赐恩,一薰香后一销魂。

  “魂”才写了一半的“云”,书者已落寞入了梦乡。

  这般情意切切,如何能不魂销心动。我俯下身子,见他眉眼晏晏,十分温润,便禁不住伸手去轻抚他的眉心,再划至小山般的鼻梁,再至人中和粉唇。

  末了,他便醒了,把我的手捧在颊边,如水春眸,盈满泪光,戚戚然道,“殿下,小人以为殿下,今夜不会来了……”

  “瞧你说的,本王再不济,不会忘了苏先生……”怀瑾似有若无的鼻息喷在我掌中,我有些发昏,正待再说什么抚慰的言语,却摇摇欲坠地砸向了地面。

  可我没砸向硬邦邦的汉白玉砖,而是砸向了“春风不度玉门关”的郎君怀中。

  苏怀瑾抱住了我,他只穿着一层薄衫,交衽领口早就散开,那锁骨如山脉,那胸膛如芳草地,竟然还氤氲着一丝苏合香——这是曹恒哥哥在东宫时最喜欢熏的体香。

  “茂林!”我惊叫一声,抬眼望去,也的确是曹恒哥哥的英俊面容,连丹凤眼,都如出一辙,我紧紧地搂住了眼前人的细长脖颈。

  我听见了他激烈的心跳声,然后觉得身子轻了,他将我横抱起来,走向软榻,小心地放了上去。

  兴许是他还有些怯懦,上了床还局促地躺在我身边。“殿下,小人有点害怕。”

  “不要叫我殿下,”我翻身压到他肩膀上,“叫我蕴儿。”

  “殿下……”他望着我,纠结了片刻后,才试试探探地唤了我的小名,“蕴儿。”

  “蕴儿好想茂林哥哥。”我蹭着他的下巴,娇声娇气地说。

  好像他的喉结难过地滚动了一下,“小人有名字,小人叫怀……”

  没等他说完,我便堵住了他的口,又如何呢?他便不是借着这副和曹恒几乎别无二致的皮囊来接近我?他从前点的都是价廉的竹叶香,何以今夜花以巨钱熏了这苏合香?写这些春闺深怨的诗词,不是为了借喻自己不得志,便是自比那些不得宠的深闺女子。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该给的我会给,不能讨的我一分也不会予。

  到底是温柔乡,苏氏是个懂风月的,很会伺候女人。

  罗绡薄雾,环佩轻风,鸳鸯交颈,翡翠欢笼。郎君卖力,我自憨态啼粉,二人皆是香汗淋漓。只是快至峰巅时,他突然勒马,低头在我耳边呵气如兰,牙齿轻轻噬咬我的耳垂。

  “给我……”我眼角落下泪来,指甲抠着他的后背。

  “殿下叫我一声怀瑾,怀瑾便给殿下。”

  “你怎么……”

  他又撞了我一下,把我的嗔怪都撞碎了。

  我捧着他的脸,“茂林,你就是茂林。”

  他的神色刹那笼上了愁云,甚至有些哀戚。

  我加重了语调,声音变得雄浑,“给我!”

  “好,小人遵命。”他也暗自咬牙,身下发了蛮力,将我送上九霄云宫。

  一夜金风玉露,缱绻意浓。

  第三章 桃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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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一张心目中的曹恒渣男,图源见水印,侵歉删,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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