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不正，不妨碍它拿下8.1高分

　　有一部电影，在小编心底藏了太久太久。不提，只因误解太深。有人只看题材，便以为它是伦理片。有人只冲片名，便以为它是文艺片。当然，也有人看了片名，以为它是情色片。它什么也不是，它究竟是什么？《洛丽塔》导演：阿德里安·莱恩主演：杰瑞·艾恩斯/梅兰尼·格里菲/弗兰克·兰格拉豆瓣：8.1分

　　上世纪50年代，美国。汉伯特，是个一表人才的大学法文教授，人到中年，依旧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的前半生，只经历过一段感情，可这段持续4个月的短暂恋情，伴随对方的病逝，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又难以治愈的情伤。直到一天午后，他一眼看到了躺在草坪上，那个天真娇媚又美得惊心动魄的14岁少女洛丽塔。美得有多惊心动魄，湿漉漉的剧照无法反驳。

　　他视洛丽塔为缪斯，百般宠溺。一开始，这种宠溺无关情欲，可当一次次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之后，汉伯特开始深陷其中，难以自持，无可救药。欲望是情绪的同谋，它们彼此勾结，混合搅拌出了各种味道——怦然心动的胆怯。他默默偷窥着洛丽塔大半夜在冰箱前偷吃东西；忍不住偷瞄洛丽塔的舞姿；享受着每一次不经意的肢体接触…

　　

　　汉伯特狂热地爱上了洛丽塔，为了留住这个梦想中的欲念，他甚至愿意娶洛丽塔的母亲夏洛特。而早熟的洛丽塔对汉伯特的痴迷并非置若罔闻，她主动诱惑挑逗着他，任凭并引着他坠入这段难堪的不伦恋之中。她肆无忌惮地坐上他的大腿；两腿交叉在他双腿之间，佯装和他斗嘴；荡秋千时坐在汉伯特和妈妈之间，大腿时不时蹭着他；临去寄宿学校之前还奋不顾身地跑回来冲人家身上狂吻…

　　

　　

　　而汉伯特呢，他不爱夏洛特，在日记中，他甚至称她为「母牛」。为了避免和她共床，他曾经想方设法，以至于后来找医生开过各种各样的强力安眠药。而这一切无可避免地被夏洛特发现了。背叛，侮辱的感受在内心翻滚汹涌，她声泪俱下，怒不可遏。

　　

　　夏洛特写了一封信，伤心欲绝地往邮筒跑去，结果，被一辆汽车撞到，当场身亡。经历了短暂的悲伤，汉伯特立即去寄宿学校找回了洛丽塔，两人从父女关系，开始发展为情人。可洛丽塔仗着这份宠爱，越发有恃无恐，再到后来，她似乎把与汉伯特的关系，当成了一场性交易…

　　

　　这部《洛丽塔》，豆瓣评分8.1，在今天看来，电影讲述了一段极有争议，甚至三观不正的不伦恋情。对于中国观众而言，它有一个更为称道的名字：《一树梨花压海棠》。这在一定程度上致使了人们产生对它的第一个误解。乍一看，这富有诗意的名字极其文艺，但它其实出自苏轼一首嘲笑调侃好友在八十岁迎娶十八岁小妾时所作的诗，「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结合诗境来看，这简直是一首带有明显性暗示的小黄诗，在当时，也算是尺度颇大。

　　这句诗句，在我看来，覆在《洛丽塔》之上，并不准确。这就得追溯至人们普遍对它的第二个误解。「情色标签」太多人把这讲述一段充满禁色，欲望与禁忌同在的「不伦之恋」的电影归类于情色片。的确，几场「细节到身上汗味」的情欲描写，几场撩拨心弦的暧昧情境，成为经典，甚至影响了此后很多情色电影…

　　当然与原著不无关系。它改编自美国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同名小说，原著几经波折出版之后，引发轰动效应，随即万众瞩目，一路蹿升到《纽约时报》畅销书单的第一位，之后几十年畅销不止。盛名之下，是巨大的非议。小说的出格情节颠覆了当时读者对于少女的认知，触及到了社会接受的道德伦理底线，其中对欲和罪的细腻描写，一度让这本小说被列为世界十大禁书之一。但由此认定《洛丽塔》情色，小编不同意，也不接受。一部分归功于饰演汉伯特的铁叔杰瑞米·艾恩斯的精湛演技，他将一个在道德深渊的恋童癖，演绎得像个情窦初开，诚惶诚恐的少年。那种手足无措、失落紧张、惴惴不安、兴奋焦虑，在他身上自然地融合，令人信服，也令人心疼…

　　而电影，将这个一不小心就可能拍得「下流」的故事，拍得美不胜收。导演阿德里安·莱恩，真正用镜头语言、配色美学、场景设计美学，赋予了俗套超新鲜的视觉快感。而屏幕之外的我们，对于这部电影的宽容也正在于此。阿德里安·莱恩似乎有意放弃这种「不正常关系」的道德判断，而以非理性的慈悲，去看待汉伯特对洛丽塔的痴迷，又相互折磨的畸恋。它不像是伤风败俗的「恋童癖」，反而有一种自我毁灭的注定和柔情，有一种飞蛾扑火的热烈与决绝。它把情色拍出纯情，把不堪拍得纯粹。它拍成了纯粹的爱而不得的爱情片。当然，并不是说，影片在为汉伯特的「自私」和「邪恶」开脱。

　　一个细节。汉伯特为了守住洛丽塔，甘愿把自己降为嫖客，每次与洛丽塔发生关系，就给她2美元。而当洛丽塔离家出走，汉伯特去追她，路边的狗向他狂吠，此时的他，既孤独又可悲。洛丽塔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他自己。

　　但难得的是，电影把性，这个大家期待的噱头，处理得小心而节制，对于这段「父女」之间的禁忌恋情，既不高举道德大棒批判，也不以猎奇视角围观。整部影片没有一秒钟情色的镜头。然而恰恰是那一个湿漉漉的惊鸿一瞥，之后影片里光与影的恍踌交错，房屋半掩的门，洛丽塔挑逗暧昧的眼神，她一直咀嚼的口香糖，骤然暗淡下去的灯，述说着一种畸形而赤裸的情欲。

　　

　　

　　而那些粗略带过的性交片段和详细的暧昧镜头，成为那伸向人性深处的探针，在变态与纯真之间，在纵情和禁忌里，找到那层真实的灰度。而这种真实的灰度，其中的力量，恰恰来自影片的结局，汉伯特在历经不道德之后，直面人生欲望之后的赎罪与悔悟。在自赎和自省中，那句「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才多了一丝更不同寻常，又令人怅然若失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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