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电影史100年,大众电影和作家主义路线的完美结合的1995~1999年

栏目:旅游资讯  时间:2023-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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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韩国社会曾几何时也有过平和的时光,但90年代中后期也经历了巨大考验和文化动荡的时期。

  1993年上台的金泳三政府虽然通过改革获得了国民的支持,但政权的腐败和1997年的国家破产事态使国民陷入了困境。

  继6·25战争以后被称为最大国难的外汇危机,直到1997年12月得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救济资金后才得以勉强度过,当时从1971年就开始向总统位置发起挑战的金大中当选,1998年百姓的政府拉开了序幕。

  然而怀揣着新希望的百姓们生活太艰难了。在因生活困苦而自杀和“IMF生计型犯罪”层出不穷的情况下,父亲为领取保险金而割断年幼儿子手指的可怕事件成为了这场悲剧的顶点。

  此外,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开始被称为“文化时代”。这或许是与新的千禧年一起到来的“文化世纪”的前兆。

  政治、经济等整个社会都以“文化”这一棱镜作为媒介,不隶属于政治、经济、权力的文化领域开始突显出来。

  1995年1月,电视剧《沙漏情人》将韩国政治史与爱情、动作题材相结合,掀起了一股旋风,在全国人民的脑海中留下了“黑帮”的印象。

  当年,徐太志和孩子们因审议《时代遗感》的歌词而与演出伦理委员会发生争执,1996年1月他们的解散记者会,不仅让十几岁的年轻人,也让整个国家闹得沸沸扬扬。

  1996年6月,因宪法法院以做出违宪判决而废止了唱片的事前审议。

  这也是歌手郑泰春和朴恩玉从1990年开始以制作和发行事先未经审议的“非法”唱片的方式进行斗争的结果。

  代表韩国大众艺术影响力的一词也是在1997年通过中国一家媒体而首次登场的。

  因好莱坞的外汇直投而面临危机的韩国电影开始寻找新的可能性,进入以文化界为中心的时代也是在这个时候。在涌入的外汇缝隙中,从1997年开始恢复了25%的韩国电影占有率,在1999年则上升到了39.7%。

  以首尔观众为准,1995年《风流医生》(李光勋)的票房为37万,1996年《两个警察2》(康佑硕)63万,《隔世琴缘》(姜帝圭)45万,1997年的《伤心街角恋人》(张允炫)67万,1998年《情书》(李廷国)72万,《约定》(金柳珍)66万,1999年《生死谍变》(姜帝圭)244万,《加油站袭击事件》(金相辰)动员了96万以上的观众,带动了韩国电影的票房。

  特别是《生死谍变》在全国的银幕数还不足600的时候,首次在全国动员了580万以上的观众,预告了2000年代韩国电影的“千万观众时代”。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的产业性活力造就了作家主义导演的时代,这一点也很值得关注。

  年轻感十足的电影公司不仅考虑到票房,还考虑是否具有作品性的魄力,被称为作家的新人导演们也积极思考大众电影和艺术电影的结合点,期待着这些的年轻观众正在重新编织韩国的电影文化地形。

  特别是通过《猪堕井的那天》(1996年)出道的洪尚秀延续了《江原道之力》(1998年),打造了现代主义电影的正式潮流。

  凭借《鳄鱼藏尸日记》(1996年)出道的金基德在原始的能量和以男根为中心的暴力性获得两极评价的同时,也获得了国内外狂热粉丝的支持, 并获得了2004年柏林(《撒玛利亚女孩》)和威尼斯(《空房间》)电影节的导演奖。

  将激烈的创作痛苦从原稿纸转移到大银幕的李沧东导演,正准备通过继《草绿鱼》(1997年)之后的《薄荷糖》(2000年)成为世界性的作家主义导演。

  另外,朴赞郁导演以影迷的喜好为首,推出了处女作《月亮是太阳做的梦》(1992年)和电影《三人组》(1997年),虽然在寻找与观众的结合点方面进展缓慢,但也通过《共同警备区JSA》(2000年)普遍满足了票房和批评,造就了21世纪“well-made电影”的潮流。

  短篇电影、电影技术、国际电影节、电影报刊等韩国的电影文化开始也是必须提及的问题。

  短篇电影成为商业片导演预测可能性的渠道,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特别是从1994年开始的四年间,通过由大企业(三星NICES)主办的首尔短篇电影节培养出了林顺礼、金泰勇、闵奎东、郭暻泽、郑址宇、郑胤澈、尹宗灿等名导演,国立电影学校——韩国电影学院的毕业生和留学派出身的人士有很多。

  继1995年韩国首本电影专业周刊《Cine21》之后,又创办了针对狂热影迷的《Kino》,以1996年釜山国际电影节的成立为始,1997年首尔国际女性电影节和富川国际奇幻电影节的延续也成为了韩国电影文化的滋养部分。

  李沧东,1954年出生于大邱,毕业于庆北大学国语教育系,1981年至1986年一直担任高中国语教师。

  1983年由于小说《战利(音译)》在东亚日报新春文艺中篇部门获奖而开始了自己的小说家生涯。1992年还出版了曾获韩国日报文学奖的《鹿川有很多粪便》等小说。据说进入电影界是朴光洙导演建议的。

  不惑之年的1993年,以《想去那座岛》(朴光洙)的编剧和助理导演的身份首次参与了电影制作。他不是通过忠武路具有师徒帮带传统性的演出部而进入电影界的,而是凭借文学资产和激烈的创作精神进入的。

  1995年凭借《美丽的青年全泰壹》(朴光洙)获得了当年百想艺术大赏的最佳剧本奖。从中可以看出,80年代后期“韩国新浪潮”导演们对他电影世界形成所产生的影响。

  他的导演处女作是由明桂南、文成根以及吕畇东创立的East Film公司制作的创社之作《绿鱼》。将这部电影说成是成就了李沧东导演企划也不为过,因为当年包揽了各大主要电影节的剧本奖、新人导演奖和导演奖。

  第二部电影《薄荷糖》描述了20岁的纯真青年永浩生活在1980年的光州,灵魂逐渐破灭,从1999年到1979年这20年的故事。

  该片于2000年1月1日0时上映,大概是希望让沉浸在“21世纪”渺茫希望中的韩国人能够回想起悲观的现代史吧。

  他曾在捷克卡洛维发利电影节上获得评委会特别奖,并受邀参加戛纳国际电影节的导演周。

  在第三部电影《绿洲》(2002年)中,通过残疾人女性和底层青年的爱情故事,展现了形成韩国社会基底的家庭意识形态的原貌,并获得了第59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导演奖和新人演员奖(文素丽)。

  第四部电影《密阳》(2007年)和第5部电影《诗》(2010年)通过塑造失去儿子的女性和养育犯下性暴行的外孙的女性形象,拷问了人类的痛苦与治愈,进军戛纳电影节分别获得了最佳女演员奖(全度妍)和编剧奖。时隔8年执导的影片《燃烧》(2018)也入围了第71届戛纳电影节竞赛单元。

  电影中的钟秀和Ben的世界与《绿鱼》中莫东和裴泰坤所描绘的韩国社会相比,看起来像是过了20年的样子,其中好不容写出小说的钟秀还被解读为是李沧东本人。

  此外,2003年2月卢武铉政府上台时,他作为现役电影导演首次被任命为文化观光部长官,并履行了1年零4个月的任期。

  电影以服完兵役回到故乡的一名青年的形象开始。空车厢中一个青年吊在列车的栏杆上向外望去,在前一节车厢中,他发现一个同样吊在栏杆上的女人,从她身上飞来的玫瑰色围巾裹着他的脸。

  男子是退伍后要找工作的莫东(韩石圭 饰),女子是夜场歌手美爱(沈惠珍 饰)。为归还围巾寻找美爱的莫东与欺负她的流氓发生了争执,并遭到殴打。刚刚走出韩国社会最暴力空间的他再次遭遇暴力。

  无法消气的莫东为了报仇,跟着流氓下山,但最终却错过了火车,甚至还弄丢了行李。深夜回到日山老家的莫东虽然见到了母亲和患有脑瘫的大哥,但其他兄弟已经各奔东西寻找出路去了。

  随后,影片中展现了莫东与做鸡蛋生意的三哥和在茶馆里打工的妹妹见面的场景, 描述了因新城市而骤变的日山风景。莫东拿着美爱留下的电话号码去了首尔,见到了在成人夜总会唱歌的她。

  事实上,美爱是经营夜总会的组织老板裴泰坤(文成根 饰)的恋人。受她之托,泰坤向莫东介绍了停车场管理的工作,他甚至还打断自己的手指以解决裴泰坤的重建开发个案问题,被视为组织的一员。

  另一方面,美爱虽然对莫东产生了爱意,但对于无法摆脱裴泰坤的现实而感到绝望。

  裴泰坤的前老板金梁吉出狱后经营着附近的夜总会,因为地盘被侵犯,泰坤指示莫东杀死梁吉。他带着一直珍藏的美爱的围巾杀害了金梁吉,给大哥打电话讲述儿时捕食绿色鱼的故事,默默吞下恐惧和泪水。

  这也证明了韩石圭为什么是90年代中后期韩国电影的代表人物。

  裴泰坤在即将重新开发的建筑物前叫来莫东并用刀刺向了他,他倒在了泰坤车前的玻璃上,就这样看着美爱死去。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家人就如莫东的梦境中那样聚在一块儿开起了餐馆。

  泰坤和怀孕的美爱偶然来到这家餐馆,她从莫东生前给她的照片中得知莫东的老家就是这家餐馆,不禁呜咽起来。

  《绿鱼》所表现出来的电影风格,就像国内外的现实主义电影评论家所说的,与侯孝贤等台湾新浪潮电影有联系一样,这看起来像是继承了20世纪80年代韩国新浪潮的资产。

  但最重要的是李沧东才有的腔调和作家性印章开始在这部电影上留有烙印。

  他通过敏锐地捕捉韩国社会的端倪,而建造了从那里走向毁灭的纯真主人公与观众之间的情感共鸣。

  但是他的电影明显像是在不同的地方诞生的。

  这依赖于黑色电影或是黑帮的类型,将这种类型语言消化成艺术电影的瞬间,透过极具良知的镜头动作,当完成现实主义接近和观众投入电影这两大功能时,也许从他的世界观中可以窥见,幻想与现实的如影随形。

  影片基本上是以首尔永登浦的娱乐街和再开发地区为背景,刻画了黑社会组织面貌的黑色题材电影,同时将电影世界(叙事)和现实世界(现实主义)紧密相连。

  当时让观众一度以为真的找流氓来表演了的,令观众惊叹的宋康昊的演技也是长久以来脍炙人口的话题。

  莫东告知观众关于绿色鱼故事的公用电话亭场景,也是经由《旺角卡门》(王家卫,1988年)等香港电影和《游戏规则》(张贤洙,1994年) 而纳为李沧东独有的电影中。

  回到家乡的莫东,在脱下军装上衣时的慢镜头处理上,也可以看出已经将香港黑帮电影的习惯升华为编剧电影的敏感语言。

  该片的写实主义手法可以认为与摄影机的动作有关。电影在每个重要时刻,都把镜头的全知视角和主人公莫东的视角结合起来,使现实主义感加倍。

  为了报复殴打自己的流氓,拿着奖杯跟随他们的时候,像莫东一样主观的镜头,他通过“frame in”确保了第三者的客观性。

  莫东第一次进入夜总会时,又进入裴泰坤一派所在的房间时,他和摄像机的时间短暂地合在一起。相机有时会像莫东一样移动。

  当他说到昔日犹如槐花天地般的原野变成了居民小区时,拍摄着莫东的摄像机随着他的视线镜头开始摇晃(水平移动),逐渐向他的脸庞拉近。

  在母亲生日之际举办的难得一见的郊游会变得混乱不堪的时候,他也会开车环顾四周,看着乱七八糟的场面,既是摄像,又是莫东。

  已故摄影导演柳永吉(音)的这种风格被容纳到李沧东的电影世界里,由此可以解释为他继承了韩国新浪潮资产。

  将莫东的视角与摄影机的全知视角合二为一的导演方式,可以与该片一直预告他的死亡联系起来思考。

  影片经常抓住镜框中的莫东,把他塑造成一种形象,并描写成超越现实的存在。从火车上的厕所、回到老家的房间到又在自残自己手指的厕所戏里,镜头首先捕捉到了他镜子里的样子,这就是他的真实写照。

  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20多岁的年轻人正在为幻想和现实的界限而苦恼。这部电影中最难以理解的部分是莫东回到故乡的时候。

  因为他看起来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了。虽然摄像机对准了莫东和母亲,但是母亲却完全听不到莫东的说话声,母亲的台词只是从展示莫东旧照的仁慈形象中听出来而已。

  即两者的对话不能成立。大哥在小区门口等他的场面,莫东也通过不剪短发,像鬼一样的形象出现。也许影片想说的是,莫东与已经死去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区别,或者在生与死的边缘,他必须危险地活着。

  90年代后期出现了具有多种个性的新人导演,他们的活力成为2000年代韩国电影具备产业活力和题材完成度的基础。他们利用“忠武路”的商业电影系统制作电影,也不失时机地刻画自己的个性。

  特别是2003年兼具票房性和作家主义性完成度的《杀人回忆》(奉俊昊)、《蔷花,红莲》(金知云)、《丑闻-朝鲜男女相悦之事》(李在容)以及《老男孩》(朴赞郁)等影片亮相, 意味着“好好制作出来”的商业电影的“制作精良的电影”成为韩国电影产业的新话题。

  维持类型电影的框架,达到美学、技术完成度最高点的电影是2004年的《汉城大劫案》(崔东勋)、<孝子洞理发师>(林赞相),2005年的《血之泪》(金大胜)、《甜蜜的人生》(金知云)等影片。

  从类型上分析韩国社会的敏感主题,并确保其艺术性的2000年代韩国商业电影在海外也得到了认可。

  在《我要复仇》(2002年)、《老男孩》、《亲切的金子》(2005年)等复仇系列作品中,朴赞郁都展现出了作家主义场面调度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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