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母乳喂养周｜赫拉的荣光——母乳喂养史话

　　

　　（图片来自：爱婴医院发展基金官网）

　　//世界母乳喂养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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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8月1—7日是 第29个世界母乳喂养周，主题是：“支持母乳喂养，守护健康地球”。母乳是天然的，可再生的，环保的。母乳喂养是证明人类健康与自然生态具有深厚关系的最佳例证。

　　  在此期间《中华围产医学杂志》公众号平台将推送母乳喂养系列内容，欢迎大家关注、转发！

　　      引用本文: 李丹麑. 赫拉的荣光——母乳喂养史话[J] . 中华围产医学杂志,2020,23       (07): 505-510.         DOI: 10.3760/cma.j.cn113903-20200604-00528

　　李丹麑

　　中华医学会学术会务部，北京　100710

　　通信作者：李丹麑，Email：dannili@cma.org.cn，电话：010-85158479

　　本文导读1、  天上的银河和乳汁有什么关联吗？2、  你知道历史上曾有规定说“新生儿必须母乳喂养24个月”吗？

　　3、  “奶妈”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4、  联合国《2016-2025年营养行动十年工作计划》中对纯母乳喂养率的目标是什么吗？5、  “世界母乳喂养周”是什么组织发起的？是每年的什么时间？答案就在文中，请自己找寻吧。

　　     1575 年到1580 年， 意大利画家雅各布? 丁托列托（Jacopo Tintoretto）创作了一幅名为《银河的起源》的布彩油画（图 1），题材来自古希腊神话：天神宙斯派神使赫尔墨斯把自己与凡间女子的私生子赫拉克勒斯送到妻子赫拉身边，想趁她熟睡的时候为其哺乳，以求长生。饥饿的赫拉克勒斯大口吮吸乳汁，弄疼了天后赫拉，将其惊醒。赫拉恼怒丈夫的不忠而拒绝哺育赫拉克勒斯，就在与赫尔墨斯争执之时，她的乳汁飞溅出来，变成了天上的银河。

　　

　　   人类很早就认识到母乳的重要性，产生“哺乳崇拜”的文化现象。公元前 18 世纪，在古老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人们崇拜古巴比伦女神阿斯塔特，她是众神的母亲、人类的缔造者和丰沛乳汁的守护神。成书于公元前 2000 年至1500 年的古印度诗歌集《梨俱吠陀》（Rigveda）大力赞颂母亲的乳房和乳汁，称其为生命的根本[1]。古埃及早期的雕像和绘画就有女神伊西斯给她的儿子荷鲁斯哺乳的形象（图2）。因为荷鲁斯是法老的象征，所以埃及人认为伊西斯的乳汁也给予法老精神上的哺育。“哺乳崇拜”随着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大帝开疆扩土，逐渐从埃及传到古希腊和古罗马，才有了天后赫拉哺乳的变体。

　　

　　    除了文化层面对哺乳的崇拜以外，社会层面和医学领域也强调母乳的重要性。古巴比伦的《汉谟拉比法典》规定，母乳喂养需持续到婴儿三周岁。公元前2 世纪至5 世纪，以色列犹太教经典宗教文献《塔木德》（Talmud）则规定，“新生儿必须哺乳 24 个月，不得提前断奶”[2]。   古罗马医学家盖伦（Galenus）按照自己提出的四种气质学说，认为新生儿是粘液质，需要经过后天慢慢“调理”到多血质和胆汁质，而母乳就是天然的良方[3]。  中世纪的阿拉伯医生已知道胎儿由胎盘获取养分。为了保证出生后依旧能获取足够的营养，医生们认为新生儿必须要接受母乳喂养。阿拉伯医学家阿维森纳（Avicenna）把母乳称为“白血”[4]，即乳汁是母体的精华，对新生儿和婴儿极为珍贵。   我国明代医学家薛铠著撰、薛己整理、成书于1556 年的《保婴撮要》也提到母乳对婴儿健康的影响，“未病则调治母乳，既病则审治婴儿，亦必兼治其母为善”[5]。  母乳喂养还有宗教基础。《古兰经》规定，母乳喂养应持续到孩子两周岁为止；每个子女都有权利享受母亲的乳汁；由同一名妇女进行母乳喂养的孩子被视为兄弟姐妹，长大后禁止通婚[6]。   在基督教神学统治的中世纪欧洲，母乳喂养被视为女性与生俱来的责任与义务[7]。13 世纪以前，圣母的艺术形象多为拜占庭式的端庄严肃，而到了14 世纪至15 世纪文艺复兴时期，则出现了大量以“哺乳圣母”为主题的艺术作品，圣母的神圣光辉与现实中母亲的温柔慈爱融为一体，反映了当时“以人为本”的思潮，代表作品当属列奥那多 ? 达 ? 芬奇的《哺乳圣母》（图3）。这些艺术作品还具有务实的宣传作用，不啻于今天的海报，因为在当时瘟疫和饥荒席卷的欧洲，母乳喂养对婴儿来说是最安全的营养来源[8]。

　　

　　   如果母亲难产而亡或泌乳困难，新生儿又该如何抚养？古时候，人工喂养并不鲜见。相传罗马城的创建者，孪生兄弟罗慕路斯和雷穆斯（Romulus and Remus）就是从小吸食母狼的乳汁长大的（图4）。而考古学家根据出土的文物，推断欧洲大陆距今5500 年至4800 年前的古人类已经驯化牛羊并获取它们的乳汁，再通过类似奶瓶的器皿给婴儿食用[9]（图5）。但是这些未经过灭菌处理的动物乳汁会造成新生儿腹泻甚至死亡。于是，奶妈（wet nurse）便走上历史舞台，成为母乳喂养的次选替代。

　　    荷马时代（公元前12 世纪至9 世纪）的古希腊，斯巴达城的王后一般只给长子（也就是未来的国王）哺乳，余下子女交由奶妈抚育。各城邦贵族们纷纷效仿，聘请来自斯巴达的奶妈，因为他们相信斯巴达全民尚武的精神能随着奶妈的乳汁“转移”给自己的孩子们，让他们茁壮成长[10]。    婴幼儿的哺乳期通常长达几年，奶妈在哺育护理的同时，与孩子建立深厚的感情，行使类似母亲的教育职责，拥有较高的家庭地位或社会地位，这种奇特的社会现象在西方经典中可见一斑。《圣经》故事提到埃及法老的女儿收养了摩西，又恰好选中摩西的生母约基别担任奶妈，约基别才有机会教导摩西信仰上帝。荷马史诗《伊利亚特》记载伊塔卡岛国王奥德修斯（Odysseus）历经特洛伊战争和海上十年的漂泊，容颜大改，回到家乡后，包括妻子在内的众人都没有认出他，只有年迈的奶妈帮他洗脚时，见到他幼时膝盖上留下的伤疤，方才与之相认（图 6）。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描写奶妈在凯普莱特家族地位很高，上可顶撞朱丽叶的父亲凯普莱特伯爵，下可领导、训斥其他奴仆，甚至成为罗密欧和朱丽叶感情发展的关键推动者。

　　

　　     奶妈风潮在16 世纪至18 世纪的欧洲依然存在，主要是当时社会观念所致。人们认为妇女哺乳的次数越多，生育概率就越低11]484。上流社会的贵族妇女不愿哺乳，一则出于对身材走样的担忧，二则也不想放弃社交活动，三则聘请数名奶妈是一种身份的象征[11]510。出身中产阶级和底层阶级的母亲放弃喂养的理由，则是雇佣奶妈的花费远比自己停产在家抚育子女同时雇佣帮工完成劳动生产的花费便宜得多[11]513。     17 世纪初，倡导母乳喂养的呼声再度高涨。法国妇产科医生雅克 ? 居里默（Jacques Guillemeau）在《儿童护理》一书历数奶妈哺乳带来的种种隐患，鼓励母亲亲自哺乳[12]。1703 年德国医生迈克尔 ? 艾特米勒（Michael Ettmüller）打破当时“初乳有害”的偏见，率先倡导新生儿在出生后应尽快放在母亲的胸前，尝试吮吸初乳[13]，以获取宝贵的营养物质。     17 世纪至 18 世纪的启蒙运动（The Enlightenment）将母乳喂养推向高潮。瑞典自然科学家卡尔 ? 冯 ? 林奈（Carl von Linné）亲自为1761 年出版的著作《动物区系》选用了古希腊月亮女神兼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的多乳形象作为插图（图7），以此呼吁人们重拾母乳喂养，称“人类不应该辱没自己哺乳动物的名声”[12]。18 世纪后半叶法国启蒙思想家让- 雅克 ? 卢梭（Jean-Jacques Rousseau）在《爱弥儿》一书中反对奶妈等替代喂养，提倡母乳喂养，认为这是有效大幅度降低婴儿死亡率的最好办法[14]。

　　     

　　    母乳喂养最终在 18 世纪占据了主导地位。法国大革命期间，母乳喂养的价值再次被提及，只不过增加了一层政治意味，那就是与腐朽的贵族划清界限[15]。1792 年，英国著名女权主义运动家玛丽 ? 沃斯通克拉夫特（Mary Wollstonecraft）发表了现代女权主义的奠基之作《女权的辩护》，认为女性应当亲自哺育子女，但这既不是生物学决定的，也不是社会学规定的，而是女性有权利做出这样的选择—在传统西方社会，女性被视为男性的漂亮玩偶，往往生育后为了尽快恢复身材而放弃母乳喂养，而自主决定并坚持母乳喂养是女性摆脱性别固化形象的关键一步[16]。    1793 年， 法国政府宣布不采取母乳喂养的妇女将失去获得社会福利的资格。巴黎著名剧作家博马舍（Pierre-Augustin Caron de Beaumarchais ）把作品《费加罗的婚礼》所得的全部收益捐给了母亲福利协会，鼓励工人阶级的母亲坚持亲自喂养孩子[17]。    尽管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法国微生物学家路易? 巴斯德（Louis Pasteur） 于1865 年发明的巴氏消毒法能杀灭牛奶里含有的病菌，使牛奶成为19 世纪婴幼儿的替代营养品[18]， 但母乳喂养依旧是医学家关注的话题， 其中重要支持者之一是法国儿科医生加斯顿 ? 瓦里奥（Gaston Variot）。他在巴黎穷人聚集区“美丽都”开设一家叫“奶滴”的福利诊所，向前来咨询的母亲提供专业指导意见，宣传有关母乳喂养和营养学的知识（图 8）[19]。自此，母乳喂养的风潮迅速传遍整个法国，接着传播到英国，继而影响了整个欧洲大陆甚至全世界的哺乳观念。

　　

　　    20 世纪初科研人员首次发明的合成奶粉，一度继奶妈之后成为母乳的次选替代。20 世纪 50 年代至 70 年代初期，母乳喂养率出现明显下滑，但 70 年代中期，在医学界的呼吁和倡导之下，人们意识到母乳是婴儿最好的营养品。

　　     目前许多国家政府、世界卫生组织及其他国际组织都采用 0~6 个月婴儿纯母乳喂养率作为衡量一个国家母乳喂养状况的重要指标。然而据 2002 年世界卫生组织在《婴幼儿全球喂养战略》中公布的数字，全世界在生命最初 4 个月期间进行纯母乳喂养的婴儿不超过 35%[20]。我国的母乳喂养状况也不容乐观。2008 年《中国卫生服务调查研究》指出中国婴儿出生后6 个月内纯母乳喂养率仅为 27.6%[21]，低于38% 的国际水平。2013 年《中国居民营养与健康状况监测调查》显示 6 个月内纯母乳喂养率继续下降至20.8%[22]。推行母乳喂养任重道远。母乳喂养可增进母亲和子女的健康。如果将母乳喂养扩大到近乎普遍水平，每年可挽救80 多万人的生命，其中大多数是 6 个月以下的儿童；母乳喂养还可降低母亲罹患乳腺癌、卵巢癌、2 型糖尿病和心脏病的风险—据估计，增加母乳喂养每年可以避免 2 万名孕产妇因乳腺癌而死亡[23]。      世界卫生大会于 2012 年发布的《全球营养目标 2025》将改善母乳喂养作为全球六大营养目标之一[24]，2017 年联合国起草的《2016-2025 年联合国营养行动十年工作计划》中将“生命最初6 个月纯母乳喂养比例提高到至少 50%”作为奋斗目标[25]。      为纪念 1990 年 8 月由政府决策者、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和其他非政府组织为保护、促进和支持母乳喂养而共同签署《伊诺森蒂宣言》（Innocenti Declaration）， 国际母乳喂养行动联盟（World Alliance for Breastfeeding Action，WABA）自 1992 年起，将每年8 月1 日至7 日确定为“世界母乳喂养周”，旨在呼吁世界各国重视母乳喂养对母婴、对家庭、对社会的重要意义，以促进儿童的健康生存与发展。目前，超过170 个国家参与了这项全球性的公益健康促进活动，通过各种形式鼓励世界各地重视和采取母乳喂养，改善母婴健康，共同创造良好的家庭和社会环境。    文学作品中常常引用“乳汁”这一意象，或赞颂关怀，或指代原初，或感恩滋养。如果说神话里天后赫拉的乳汁是宇宙星辰的起源，那么现实中母亲的乳汁就是人类生存的根本，它是我们生命之初所收获的第一份礼物，第一缕温暖和第一份守护。母乳喂养不仅仅涉及到母婴的健康与发展，更是关系到家庭福祉、社会繁荣和国家昌盛的公共大事。维护生命长河之源永存荣光，每一个人都责无旁贷。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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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Yang Z, Lai J, Yu D, et al. Breastfeeding rates in China: a cross-sectional survey and estimate of benefits of improvement[J]. Lancet, 2016,388(Special Issue):S47. DOI:httpshttps://mp.weixin.qq.com//doi.org/10.10 16/S0140-6736(16)31974-2.

　　[23] Victora CG, Bahl R,Barros AJ, et al. Breastfeeding in the 21st century: epidemiology, mechanisms, and lifelong effect[J]. Lancet,2016,387(10017):475-490. DOI: 10.1016/S0140- 6736(15)01024-7.

　　[24] WHO. WHO Global Nutrition Targets 2025: Breastfeeding policy brief[R]. Geneva: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2014.

　　[25] UN. Implementation of the United Nations Decade of Action on Nutrition (2016-2025) Report of the Secretary-General[R]. United Nations,2020.

　　附录：文中人物中英文对照及简介

　　Jacopo Tintoretto（ 雅各布 ? 丁托列托）（1518 年至1594 年）：16 世纪意大利威尼斯画派著名画家。

　　Rigveda（《梨俱吠陀》）：古印度诗歌集，成书时间约在公元前2000 年至前1500 年之间，是印度吠陀经中最早出现的文卷，也是除了赫梯语的文献外，印欧语系最古老的书籍。早期《梨俱吠陀》的内容靠婆罗门祭司们代代口耳相传，到后期才有手稿记录。《梨俱吠陀》这个名字由梵文Rc（歌颂）和 Veda（知识）两个词根构成，最早的汉译版本称为《歌咏明论》。

　　Talmud（《塔木德》）：犹太教中认为地位仅次于《塔纳赫》的宗教文献。成书时间约为公元前2 世纪至公元5 世纪之间，记录了犹太教的律法、条例和传统。

　　Claudius Galenus（克劳迪亚斯·盖伦）（公元129 年至199 年）： 也被称为“ 帕加玛的盖伦 ”（Claudius Galenus of Pergamum，帕加玛位于土耳其），古罗马时期著名医学家、动物解剖学家和哲学家，被认为是仅次于希波克拉底 (Hippocrates) 的第二个西方医学权威。盖伦在希波克拉底的体液学说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人情绪的变化是因为体内四种体液（血液、黑胆汁、黄胆汁及黏液）不平衡所造成。盖伦将此理论扩展到人的四种气质学说，即每一种体液的过多分泌对应着一种特别的气质（血液—热血型、黑胆汁—忧思型、黄胆汁—激进型、黏液—冷静型）。

　　Avicenna（阿维森纳，又译阿维琴拉）（公元980 年至1037 年）：也称为伊本 ? 西纳（Ibn Sina）。中世纪阿拉伯世界最有影响力的医学家、哲学家和自然科学家。他的著作达200 多种，代表作《医典》约100 万字，共分5 卷。每卷又分若干章节，既涵盖西方经验医学，首创性地将病例按专科进行划分，建立了较系统的医学理论体系，也总结了东方传统脉络医学，记录了大量丰富的临床实践病例。直到17 世纪，西方国家还将这本巨著视为医学经典，至今仍有参考价值。

　　Romulus and Remus[ 罗慕路斯（ 约公元前771 年至前717 年）和雷穆斯（公元前771 年至前753 年）]：罗马城的建造者，在古罗马神话里是一对孪生兄弟。相传努弥托耳王被弟弟阿穆利乌斯篡位夺权，他的女儿西尓维亚被送入神殿羁押。西尓维亚在神殿内邂逅战神马尔斯，为其生下了一对双胞胎。阿穆利乌斯处死西尓维亚，将双胞胎投入台伯河。行刑者心有不忍，把孩子装在篮子里，顺着河流放走。篮子飘到巴拉提努斯山下，被一根树枝挂住。孩子的哭声引来一只正欲下山喝水的母狼。母狼见到婴儿，非但没把他们吃掉，反而以狼乳喂养。这两个孩子后来被牧人收养，分别起名为罗慕路斯和雷穆斯；长大后都成了力大无穷的英雄。当他们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便返回故土，杀死了阿穆利乌斯， 救出祖父，之后在巴拉提努斯山下另立新城，自封为王。在给新城命名时，兄弟二人生了争执，于是双方求请神谕。神谕显示由哥哥罗慕路斯命名，却引起弟弟雷穆斯不满，二人从口角争执到兵戈相向，最终罗慕路斯杀死了雷穆斯，该城遂以罗慕路斯（Romulus）之名命名，后称罗马（Rome）。青铜雕像《母狼乳婴像》就是根据这个传说创作，被罗马人作为民族发源的始祖崇拜。

　　Odysseus（奥德修斯）：古希腊伊塔卡岛国王（即罗马神话里的尤利西斯）。在荷马史诗《伊利亚特》里，奥德修斯曾经出使特洛伊要求归还海伦未得应允，特洛伊战争爆发后成为希腊盟军一方智勇双全的英雄，策划了著名的木马计， 成功扭转战局，最终攻陷了特洛伊城。在特洛伊城内大肆烧杀抢掠之后，奥德修斯乘船回国，不料却在海上漂流了十年。等到奥德修斯回到自己国家的时候，因为长达二十年没有消息，所以伊塔卡岛国的子民都以为奥德修斯已经死亡，于是纨绔子弟都争着向奥德修斯的妻子求婚，想要成为伊塔卡岛之王，奥德修斯的妻子想尽了各种办法拒绝他们，这些人便占据了王宫。奥德修斯乔装改扮，与儿子和奶妈里应外合， 将他们一网打尽，和妻子团聚，重新成为了伊塔卡岛国王。奥德修斯也是另一部荷马史诗《奥德赛》的主人公，其文学形象丰满立体，至今依然是西方文学界研究的热门主题之一。

　　Gustave Boulanger（古斯塔夫 ? 布朗热）（1824 年至1888 年）：法国古典主义代表画家。1849 年，他擅长人物画， 油画作品《尤利西斯》(Ulysses) 融合了古典主义风格与东方主义，在比赛中脱颖而出，一举成名。布朗热以历史题材见长，他的作品是当时学院派艺术的典范。

　　J a c q u e s G u i l l e m e a u（ 雅克? 居里默）（1550 年至1613 年）：法国外科医生。他在妇产科、眼科和儿科领域都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1609 年，他出版了《女性的幸福分娩》，该书首次描述了臀位助产分娩方法。居里默还是内倒转术的实践者和倡导者。

　　Michael Ettmüller（迈克尔 ? 艾特米勒）（1644 年至1683 年）：德国医学家。1676 年他被接纳为莱比锡医学院的成员，并任命为医学教授，执教外科和解剖学、生理学和病理学。

　　The Enlightenment（启蒙运动）：是 17 世纪至 18 世纪的资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反封建反教会的思想文化运动， 是继文艺复兴后的又一次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启蒙运动以法国为中心，其核心思想是“理性崇拜”，用理性之光驱散愚昧的黑暗。这次运动有力批判了封建专制主义，宗教愚昧及特权主义，宣传了自由、民主和平等的思想。为欧洲资产阶级革命做了思想准备和舆论宣传。启蒙运动的影响覆盖了各个知识领域，如自然科学、哲学、伦理学、政治学、经济学、历史学、文学、教育学等。启蒙运动为美国独立战争与法国大革命提供了思想基础，推动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萌发和兴起，与音乐史巴洛克时期以及艺术史新古典主义时期属于同一时期。

　　Carl von Linné（卡尔? 冯? 林奈）（1707 年至1778 年）：瑞典生物学家，动植物双名命名法（Binomial Nomenclature） 的创立者。他分别于 1735 年、1737 年和1753 年发表了《自然系统》、《植物属志》和《植物种志》，创立了动植物命名的双名法，对近现代动植物分类研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Jean-Jacques Rousseau（ 让- 雅克? 卢梭）（1712 年至 1778 年）：法国十八世纪启蒙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文学家，民主政论家和浪漫主义文学流派的开创者，启蒙运动代表人物之一。主要著作有《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社会契约论》《爱弥儿》《忏悔录》《新爱洛伊丝》和《植物学通信》等。

　　Mary Wollstonecraft（玛丽? 沃斯通克拉夫特）（1759 年至 1797 年）：英国著名女权主义者、作家，被誉为现代女权主义运动的先驱和奠基人之一。自她开始，女性文学才逐渐成为文学中主要的分类之一，英国著名女文学家弗吉尼亚? 伍尔夫等人都深受其思想的启发和影响。

　　Pierre-Augustin Caron de Beaumarchais（ 加 隆? 德? 博马舍）（1732 年至1799 年）：法国 18 世纪著名思想家和戏剧家。最有名的作品是“费加罗三部曲”，分别是《塞维亚的理发师》（1772 年）、《费加罗的婚礼》（1778 年） 和《有罪的母亲》（1792 年），深刻反映了法国政治经济重大变革时期的思潮。博马舍对于法国文学界的另一大贡献是从1783 年至 1790 年，克服种种困难，以一人之力组织编印并出版了卷帙浩繁的《伏尔泰全集》。

　　Louis Pasteur（路易 ? 巴斯德）（1822 年至 1895 年）： 法国著名的微生物学家和化学家。他的微生物研究奠定了工业微生物学和医学微生物学的基础，同时开创了微生物生理学，发明的巴氏消毒法迄今仍在应用。

　　Gaston Variot（加斯顿 ? 瓦里奥）（1855 年至1930 年）： 法国儿科医学家，法国儿科和育儿学的创始人之一。他建立了诸如“奶滴”诊所等福利诊所，一生致力于消除婴儿喂养的错误方式。瓦里奥最知名的研究是有关早期母乳喂养的作用，对比牛奶、马奶等不同牲畜乳汁的人工喂养及其对儿童发育的影响。瓦里奥对人类学、医学史和考古学均抱有浓厚的兴趣，业余还是一名艺术赞助人，委托亨利- 儒尔- 让 ? 焦弗瓦和何塞 ? 弗拉帕等画家创作以诊所工作场景为主题的油画作品。

　　Henri-Jules-Jean Geoffroy（亨利- 儒尔- 让 ? 焦弗瓦） （1853 年至 1924 年）：法国画家。他的题材多为儿童或与儿童有关的场景，作品多为儿童书籍的插画。后受加斯顿 ? 瓦里奥之托为他绘制以“奶滴”诊所为素材的画作，用于推广宣传母乳喂养，使焦弗瓦在后期创作上也将目光转向了方兴未艾的儿科学。

　　Innocenti Declaration（伊诺森蒂宣言）（1990 年）： 是母乳喂养运动历史上重要的里程碑事件。1990 年，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30 个国家和7 个组织联合发起了关于保护、促进和支持母乳喂养的《伊诺森蒂宣言》，该宣言制定的四大目标被第45 届世界卫生大会认可，并在全球积极推广。为了纪念 1990 年8 月世界卫生组织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决策者保护、促进和支持母乳喂养的伊诺森蒂宣言，国际母乳喂养行动联盟确定每年8 月1 日至7 日为“世界母乳喂养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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