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台军连长泅渡大陆,后成世行副行长,至今不能赴台祭祖

栏目:旅游资讯  时间:2023-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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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毅夫

  1979年5月16日,在大陆角屿前哨的海滩上,有个身穿国民党军装的男人吹着口哨晃着手电,想尽办法吸引解放军的注意。

  解放军听到动静后,马上循声查看并发现了这个国民党士兵。还没等解放军询问,这名士兵就激动地对解放军说道:“别开枪,我是来投诚的!”

  这名士兵,让国民党苦苦找寻1年无果被认定为“失踪人员”,却又在23年后被台湾方面发布通缉令。他就是“中国离诺贝尔经济学奖最近的人”:林毅夫

  林毅夫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出生于台湾省宜兰县圣后街四十五号,父亲林火树一开始给他取了个“直白”但富含寓意的名字:“林正义”,希望他日后能成为一个明白何为正义,并常怀正义感的人。

  

  林正义的父亲开了一家美乐理发店,而母亲则每日为他人洗衣赚钱。虽然父母能赚点小钱,但是家里孩子多,孩子们也不得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林正义小时候就经常在放学后,去亲戚家提泔水回家喂猪。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林正义不仅听话懂事,而且学习成绩一直非常优异,初中毕业就被保送到宜兰高中读书。

  1971年,林正义顺利考入台湾大学农学院,学习农业工程,他甚至还当上了一年级学生代表会的主席。

  第一学期的冬天,林正义参加学校组织的寒训。当学校的训导长去看望学生时,林正义不像一些同学一样抱怨诉苦,反而认真地和训导长建议道:“寒训班的干部训练大学生的方式,不如真正部队那么严,这样无法达到训练的目的。”

  

  台湾大学

  林正义说得并不是面子话,他心里是真这么认为的。因为他一直有个心愿:两岸不再有隔阂,中国早日实现真正的统一。他觉得当兵,更有机会亲眼目睹中国统一这天的到来。

  次年2月25日,林正义在寒训期间,直接找到时任参谋总长的赖名汤,要求投笔从戎、入伍参军。

  当时能上台湾大学的人,基本没几个会选择放弃学业。可林正义不仅放弃学业,还希望当兵上战场。赖明汤一听这话,感到格外惊喜,次月便替蒋经国给林正义颁发“优秀青年奖章”。

  而台湾大学这边,也专门为林正义举办了一场惜别会。不久之后,林正义便离开台大,进入陆军官校。

  

  1975年,林正义以同期第二名的优异成绩,从陆军官校的正期生四十四期步兵科毕业。毕业后,林正义被任命为学生连的排长。国民党很重视这个人才,在第二年还公费资助他,让他去台湾政治大学的企业管理研究所学习。

  3年后,林正义取得了该校企业管理硕士学位,随后被蒋经国授予上尉军衔,派到金门马山播音站前哨,担任第284师步五营的二连连长。

  马山在金门的东北角,距离大陆角屿前哨只有两公里远,战略价值极其重要。可以看出,此时的林正义深受蒋经国器重,日后将会平步青云。而这一年,因为与长官同名,他把自己的名字改为“林正谊”。

  当时不少人都眼红林正谊的这份“美差”,可林正谊却越来越厌恶呆在马山。因为马山不光能给大陆发送电台广播,也能收到大陆这边的电台。通过大陆的电台,他渐渐看破了国民党的虚伪与谎言。

  

  一开始,林正谊是抱着好奇与“鄙夷”的心理,在晚上偷偷收听大陆的电台。但是兼听则明,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大陆并没有国民党说得那么“水深火热”,甚至连美国也在1979年与大陆正式建交。

  反观台湾这边,电台里一直隐藏着压抑的紧张气氛,每天只是逞口舌之快。林正谊驻守的马山前哨,只是国民党高管们过来拍照的“旅游景点”,这让林正谊对国民党的腐朽日渐绝望。

  两岸实现真正统一,是林正谊一直以来的梦想。可烂泥扶不上墙的国民党,却想着进一步分裂中国,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经历了思想转变的林正谊,对大陆愈发向往,他开始萌生了回到大陆的念头。

  1979年4月,林正谊借着回家探亲的机会,准备和怀孕中的妻子陈云英与长子告别。他坐在妻子身边沉默良久,轻轻抚摸着妻子的手说道:“如果我不见了,你可能要像王宝钏一样,苦守寒窑十八年。”

  

  陈云英

  此时妻子并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只当他是因为久不回家而胡思乱想,毕竟林正谊深受蒋经国器重,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妻子更不知道,日后将与丈夫分别4年之久。

  在林正谊准备买船票会马山时,遇到了大学期间的好朋友,当晚在朋友家一起吃饭。席间,朋友不经意地感慨道:“我相信唯有大陆兴盛台湾才会繁荣。”

  这句话,无疑让林正谊更加相信,自己的想法没有错,两岸同宗同源,只有互相拥抱彼此,才能让台湾繁荣、让大陆繁荣、让中国繁荣。因此,林正谊下定了决心,开始寻找回到大陆的良机。

  林正谊回到马山前哨没多久,便仔细制定了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回到大陆的计划。1979年5月16日,这天正好是一场大退潮,角屿和马山周围连海底都依稀可见,林正谊可以趟着海水走一段路,然后游一会又能继续走到角屿。这对林正谊来说,是回到大陆的天赐良机。

  

  这天傍晚,林正谊通知连里,说上级要求进行军事演习,让手下士兵在晚上点名之后不准出来走动。当晚值岗的如果发现海里有人游泳或者听到枪声,不要理会,因为那都是“正常演习”。

  晚上,此时林正谊带着连旗和防卫作战机密资料,像往常巡视一样缓步经过斜坡雷区,过了雷区有一条通向海边的小路,林正谊脱下写着“连长”二字的球鞋,在心里与家人和台湾岛默默告别。

  到了海边,林正谊感到异常激动和兴奋,他不知道能不能活着抵达角屿,但他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对岸的点点灯光,那是指引他走向正道的启明星。

  他踩着海水,尽量快速地向前走去,因为时间刻不容缓,万一被发现了没准飞机都要出动,到时候很难脱身。

  

  不久,他就走到了深水区并开始游泳。对于林正谊来说,游起来甚至比在水里走着还快。因为他特别喜欢和擅长游泳,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游泳健将,只要浪涛不猛,连续游个2公里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

  就这样,林正谊不到两个小时就抵达了角屿附近,但是他不清楚解放军的雷区部署,害怕在海滩上踩到地雷,就没有再继续前进。他在原地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晃着手电。很快,他就被解放军发现了。他激动地对解放军说道:“别开枪别开枪,我是来投诚的!”

  出于安全考虑,解放军先把他当“间谍”逮捕了,并且观察了三个月左右。最终解放军确认,林正谊所言非虚,他是真心实意想回大陆这边的。

  林正谊泅渡大陆的这晚,台湾方面很快就发现他不在了。因为当晚有士兵去找他汇报事情,到处都找不到他,便向上级汇报。

  

  师部得知这个消息后,大惊失色,师长甚至亲自到马山一起寻找林正谊,并在雷区附近的那条小路上,发现了林正谊的球鞋。看到这双鞋,师长觉得大事不妙,第二天一早,就将情况汇报给了国民党的金门防卫指挥部。

  金门防卫指挥部也丝毫不敢大意,但是他们也不能确定林正谊做了什么、是生是死。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只得通过一场“雷霆演习”,来偷偷寻找林正谊的下落。

  到了晚上,国民党接连不断地打了一晚上照明弹,各种武器轮番向海里倾泻子弹。忙活了一整天之后,他们除了死鱼浮木,连半个人都没有找到。

  到了第二天早上,国民党直接发动十几万官兵,在整个台湾岛地毯式搜寻林正谊。结果可想而知,他们最终还是啥也没找到。

  

  他们也曾怀疑林正谊跑回大陆了,但是大陆这边却一直没有动静,这就让国民党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一年后,林正谊依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按照相关规定,国民党值得将林正谊算为“失踪人员”,并向其家人发放50万台币的抚恤金。

  在国民党累死累活的这一年,林正谊其实已经改名了为“林毅夫”了,因为他认为“士不可以不弘毅”,并以此勉励着自己。

  改名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林毅夫并不希望媒体宣传自己,因为他回大陆并不是为了名利。也正是由于他的低调,国民党这段时间才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林毅夫一回大陆,先游览了一番大陆的山川河流。他参观了都江堰工程,并且深有感触:“若是我们有所作为,我们可以改变人民的命运、国家的命运达一千年。”

  之后,林毅夫开始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1979年9月,林毅夫进入北大经济学系,攻读政治经济学专业。次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舒尔茨到北大演讲,林毅夫被选为舒尔茨的翻译。

  在与林毅夫交谈后,舒尔茨认为林毅夫日后必将有更大的作为,便热情地问他:“你想到美国读博士吗?”林毅夫自然听懂了舒尔茨的言外之意,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想。”

  1982年,林毅夫一毕业,便经舒尔茨推荐,进入美国芝加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跟着舒尔茨钻研农业经济。

  

  舒尔茨

  1983年,正在芝加哥大学学习的林毅夫,遇到了三位特殊的“访客”,这三位没人比他更熟悉、更思念,他们正是远在台湾的妻子陈云英和儿女。

  当年林毅夫突然“失踪”后,家人都以为他真的离开人世了,甚至在家中还为他立了个牌位。陈云英每日忧郁地看着牌位,眼泪也逐渐流干。

  虽然悲痛欲绝,但她却没有想不开,她还跟林毅夫的大哥说道:“他能够这样走了,就是他对我有绝对的信心,我能够处理好我自己。”

  事实证明,时间和距离阻挡不了两颗相爱的心。林毅夫到美国读书后,利用美国地址和新名字,给远在台湾的妻子陈云英寄去了一封信。这封信,跨越了遥远的海峡和漫长的4年时光,漂洋过海,最终送到了爱人手中。

  陈云英收到信后,眼泪随即打湿了薄薄的信纸。这4年的苦苦思念与等待,对她而言是值得的。随后,她立即收拾行囊,带着孩子远渡重洋,到信上提到的芝加哥大学去和丈夫团聚。

  

  功夫不负有心人,陈英云带着两个孩子,辗转来到芝加哥大学,并且终于如愿见到了林毅夫。4年,林毅夫没有再娶新妻,陈英云也没有改嫁。因为他们都相信,相爱的两个人终有一日能够重逢。

  林毅夫看着妻儿,一时也有些恍惚,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些梦幻朦胧,眼睛也逐渐变得模糊,泪水不自觉从眼角夺眶而出。他一把抱住妻儿,一家四口当场失声痛哭。

  随后,陈英云为了在美国陪林毅夫读书,考入了美国宾州的爱丁堡罗大学。虽然夫妻二人不在同一个城市,却经常在课余时间互相探望。时间尚且无法将他们分开,距离又怎能做到?

  

  1986年9月,林毅夫从芝加哥大学毕业后,又去耶鲁大学经济发展中心读了一年博士后。妻子陈英云也在从爱丁堡罗大学毕业后,到乔治华盛顿大学读了博士。这对夫妇,都对知识有着强烈的渴望。

  次年,林毅夫和妻子都学成毕业。美国优渥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远没有中国亲切,因为他们是中国人。他们之所以求知若渴,主要是想为大陆、为全中国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

  1987年6月18日,林毅夫一家四口回到北京,并在这里安家定居。北京对于这家人来说,不仅是新家,还是新生活的起点。

  从同年9月开始,林毅夫在6年内,先后被任命为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发展研究所的副所长、农村部副部长,兼北京大学经济系副教授。之后还成为了北大的经济系教授和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

  

  身处大陆为全中国发光发热的林毅夫,心里一直对远在台湾的家人感到深深的愧疚。他不能回台湾把父亲接到大陆,因为他一到台湾必然会被发现,到时必然会给家人造成更多困扰。他和台湾的家人之间虽然偶有联系,却一直没有和父亲见过面。

  令人惋惜的是,2002年5月9日,林毅夫的父亲不幸逝世,享年84岁。老人逝世后,过了20多天都没有入殓。因为家人知道,父亲临终一直想再见林毅夫一面,也知道林毅夫一直想和父亲重逢。

  林毅夫的家人朋友尝试了种种方法,甚至不惜告诉台湾方面林毅夫还活着,希望台湾方面能基于人道主义通融一下,让林毅夫能够回来送父亲最后一程。

  

  台湾宜兰

  可是台湾方面对此恼羞成怒,非但不同意林家人的请求,还处处阻挠,坚决不让林毅夫回台湾。万般无奈的林毅夫,只得让妻子替自己回台湾老家。

  6月4日,家人亲戚为林毅夫的父亲,举办了遗体告别会。而林毅夫在北京,也亲手布置了一个灵堂,通过网络直播,送父亲最后一程。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声嘶力竭地放声大哭,他的自责和遗憾,谁都能感受得到。

  台湾的告别会,也充斥着悲怆的恸哭声,屋外下着倾盆大雨,好像天公也对此感到不平和悲痛。负责主持整个流程的法师,看着漫天暴雨,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宜兰下雨可能是因为儿子没有回来。”

  

  11月15日,气急败坏的台湾方面,不仅不准备放过林毅夫,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在林毅夫“失踪”23年后,对其发布了通缉令。宣称要动用各种手段抓捕林毅夫,并判他死刑。

  对此,林毅夫坦然地回应道:“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我愿意背负十字架。不过,我希望这一历史的不幸能早日结束。”

  他这句话,还有一个深层的涵义。历史的不幸,也是千千万万个家庭的不幸。他为了中华民族,而亏欠了父亲太多。他不想让更多人和自己一样,为了信仰而不得不做一个“不孝之人”。

  1993年,林毅夫通过著名的《制度、技术与中国农业发展》,获得了中国经济学最高奖:孙冶方经济学奖。备受学术界瞩目的林毅夫,被认为是“中国离诺贝尔经济学奖最近的人”。

  

  除了在学术上屡有建树,林毅夫在担任世界银行高级副行长兼首席经济学家时,也一直努力提高世界银行和中国之间的关系。

  而陈云英在回到大陆后,创办中国第一个特殊教育研究室。在她的努力下,越来越多的残障儿童在长大后,成为了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专门人才。

  2008年全国政协上,林毅夫和陈云英分别被选为北京代表和台湾代表,并被人拍下了夫妻共同出席两会的珍贵照片,让不少人羡慕不已。

  

  对于林毅夫和陈云英来说,中国早日实现真正统一,是他们最大的心愿。陈云英曾经充满感慨地说:

  “我爱台湾,我爱中国。这样的想法,可能会跟着我的生命走到尽头......我最美好的愿望就是,当我先生回家的时候,我能够长寿陪着他。但我知道这条路是相当的漫长。”

  如今,在林毅夫的宜兰老家,林家人修缮了祖坟,一直在等林毅夫回家为父母扫墓。如今林毅夫已经69岁,这个年纪,对家乡的思念也越来越重。相信不久之后,林毅夫可以回台湾为父母扫墓,并且亲眼见证祖国实现真正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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