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被领导针对后她辞职了，闺蜜叫小奶狗弟弟陪旅游为她庆祝

　　

　　顾羡在医院门口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才拦到一辆返程的空车。

　　她取消了打车软件上的订单，转头看着窗外沉寂的夜色出神，郊区的夜景着实没有什么好看的，除了一成不变的路灯，就是拉着卷帘门的铺面。

　　没一会儿，重重的困意便席卷而来。

　　但由于是在出租上，她也不敢睡，便拿起手机给晏长安发信息，“在哪呢？”

　　“熬夜加班呢。”

　　晏长安是名摄影师，经常会熬夜拍夜景。

　　她大概正憋着满肚子的牢骚找不到人发，还没等顾羡回信息，视频就打来了：“我跟你说，我以后要再拍人物，我就剁手，这都什么极品奇葩，自己凸造型不会就算了，连教都教不会。”

　　她一通噼里啪啦的抱怨，整个车厢里回荡着的都是她气急败坏的声音。

　　等情绪稳定了后，才想起来问：“你这大半夜的，开车去哪儿呢？”

　　“我在出租车上。”

　　顾羡将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遍，晏长安冷笑道：“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你那么心灵慈善干嘛？要是我，我就不管，任他们折腾去。”

　　顾羡靠着椅背，懒懒散散的开口，“嗯，我现在想来也挺后悔。”

　　晏长安见她神思不属，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沉默了几秒后不经意的提了句：“羡羡，一个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人，是会有占有欲的，即便只是名义上的婚姻关系，也是会吃醋的。”

　　她深知像牧昔辞这样身材样貌绝佳，又冷硬疏离的男人一旦愿意为一个女人走下神坛，是一种多么不可抗拒的吸引。

　　她怕顾羡一时没稳住，又傻傻的栽进去了。

　　但感情的事外人毕竟插不了手，她也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一下顾羡。

　　顾羡知道晏长安的意思，勉强打起精神轻轻一笑，正要说话，眼前突的一亮。

　　原本黑沉沉的天空突然闪现出一条手臂粗的亮光，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滚滚而至，道路两边的观景树被吹得旁一旁偏去，枝叶泠泠作响。

　　司机探头望了望天，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不是说十二点才下吗？妈的什么破天气预报。”

　　从后视镜里扫了眼顾羡，“姑娘，这离你说的那地儿还有好几十分钟的路程呢，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橙色预警，看这样子应该马上就要下雨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说的话，豆大的雨珠随着惊雷一同落下，砸的整个车子都在噼里啪啦的响。

　　“前面是老城区，路段积水就危险了，你看要是方便的话要不在附近找家酒店住一晚？”见顾羡没说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我儿子一个人在家，他特别怕打雷，这一趟我就不收你钱了。”

　　顾羡挂断视频，皱着眉盯着外面被雨水氤氲得模糊不清的天地，“师傅，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刚才上车的那个医院？钱我照给。”

　　“诶，好。”司机忙不迭的应下了。

　　顾羡刚到医院楼下，就接到护工的电话，他在那头急得不行：“顾小姐，牧先生好像出事了。”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房间的门锁了，我进不去，只听见砸东西的声音。”

　　顾羡一进病房，护工就焦急的迎了上来，“顾小姐，我在房间里看电视，听到这边有声音就赶忙过来了，牧先生不开门，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生怕顾羡不给他结工资，他就差把牧昔辞疯了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没事了，你先下班吧，”护工离开后，顾羡敲了敲牧昔辞病房的门，倚着门框说道：“牧总，趁今晚天气不错，我们来聊聊我什么时候才能和苏放结束这段荒唐的婚姻？”

　　没人回应。

　　顾羡早料到了，她也不是真要从牧昔辞这里得到具体答案。

　　她只是想通过聊天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而她和牧昔辞之间，话题实在匮乏，唯一能勉强让他搭话的，可能也只有这件事了。

　　虽然理智上是这么想的，可这个话题一旦提起，情绪还是不受控制，有无数的委屈和隐忍漫上来。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婚礼之前，你知道是我吗？”

　　“……”

　　顾羡好一会儿没说话，“你知道对吗？”

　　从他和牧安凝平时的相处来看，他们姐弟俩关系不差，所以苏放这个外甥过世，他不可能不闻不问。

　　而只要一查监控，便会知道是她。

　　“你一边看着我被牧安凝逼的走投无路，只能同意结婚，一边看着我在公司为你尽职尽责的工作，是不是觉得我挺蠢的？”

　　她的声音缓慢而沉静，糅杂进夜色里，无波无澜。

　　“顾秘书，”隔着门，男人沙哑的声线略粗，“外面在打雷。”

　　“你在房子里，打雷也劈不到你，”顾羡顿了顿，“不过也说不准，指不定老天有眼呢。”

　　“呵，”男人的喉结滚了滚，发出一声低哑的轻笑声，“就这么恨我？”

　　“牧总，摸着良心想一想，你对我算好吗？”顾羡微笑，吐词平静，“所以我恨你，不是应该的吗？”

　　牧昔辞似笑非笑，“那你不是应该盼着我死了才是吗？回来做什么？”

　　“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不喜欢欠人，我守你一晚，就当是还了这次的人情。”

　　牧昔辞的嗓音里染着似笑非笑的轻薄暧昧，低哑性感：“那你是不是还该还我点别的东西？”

　　他的话俨然只说了一半，顾羡却听懂了。

　　但她也听出了牧昔辞在说这话时，言辞中没有真情。

　　第二天。

　　顾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沙发上了。

　　病房门开着，里面整洁如新，不见任何打砸过的痕迹。

　　牧昔辞也不见了踪迹。

　　她昨晚实在太困了，就贴着墙睡着了，什么时候被抱到沙发上的都不知道。

　　顾羡揉着僵硬的脖颈坐起来，沙发毕竟没有床来的舒服，睡一觉腰酸背痛浑身都难受。

　　她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又低头整了整身上皱巴巴的衣服。

　　这个时间已经来不及回去再换一件了，只能先将就着穿了。

　　她用病房里提供的洗漱用品简单的洗漱过后，拉开门准备去上班。

　　门外。

　　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沈碧递过来一个纸袋：“顾姐，牧总让我给您送换洗的衣服，然后送您去公司。”

　　顾羡没有矫情，“谢谢！”

　　一上车，顾羡就闭上眼睛补觉。

　　她这两天精神力严重透支，整个人都处在头晕目眩半昏沉的状态，精神倦怠，面色苍白，提不起劲。

　　沈碧心不在焉的开着车，时不时转头看她一眼，见顾羡始终不曾睁开眼睛，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顾姐，对不起，我没想过做总秘，人事部来找我的时候我拒绝了，但是……”

　　这话要是换个人来说，顾羡肯定觉得她是在茶言茶语，但沈碧是她一手带出来的，知道她是真心的，“你不用自责，你不做，别人也会做，职场上就是这样，工作岗位调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再说，调我离开的是牧总，和你有什么关系。”

　　若顾羡是升职，沈碧肯定不会觉得内疚，但谁都知道，从总公司调到一个连分公司都不如的代管公司，比辞退也好不到哪儿去。

　　沈碧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方向盘。

　　顾羡笑了笑，也不睡了：“什么事？一次性说了吧。”

　　“顾姐，你别对牧总太上心，他对你，不是真心的。”

　　顾羡：“？？”

　　牧昔辞对她没用心，顾羡当然知道，但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感觉就有点微妙了。

　　她不甚在意的随口问了句：“他告诉你的？”

　　“不是，是我不小心听到了牧总和谢小姐的谈话。”

　　“谢谢，但以后牧总的事你就别对旁人说了，秘书守则的第一条就是对上司的事守口如瓶，”顾羡顿了顿：“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别浪费了。”

　　车子停在新合公司的门口，顾羡从车上下来时正好碰上叶荣华，对方先是看了眼她身后车上的人，才略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就算着急回牧氏，也还是请顾秘书把本职工作做好了，别身在曹营心在汉尽想着拉帮结派的事。”

　　说完，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无故旷工、迟到，你做牧总秘书的时候也这么随意？还是觉得给我当秘书委屈了，如果是这样，大可直接辞职。”

　　早晨的公司门口人来人往。

　　叶荣华这是直接没给顾羡留脸面。

　　顾羡：“抱歉叶总。”

　　她没表忠心说自己不会辞职，这个念头在之前其实就开始蠢蠢欲动了，叶荣华针对她，几乎十分明面了，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周末。

　　顾羡请佟湘吃了顿饭，算是感谢她上次的帮忙。

　　佟湘：“顾姐，跟我还客气什么啊，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呢，你爸就是我爸，咱爸有事我肯定得上啊。”

　　顾羡被她的油嘴滑舌给逗笑了，“最近不忙？”

　　佟湘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的道：“忙啊，牧总过两天要出差，这几天各个部门都忙疯了。”

　　牧昔辞出差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顾羡点了点头，然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沈碧家里有老人要照顾，我记得你和她家离的不远，她出差这段时间，你要是方便就帮下。”

　　牧昔辞不习惯用生人，尤其是近身的，所以每次出差都从总公司带人去。

　　“沈碧不去啊，牧总这次好像是私事，不带旁人。”

　　若是换了之前，牧昔辞要去哪里出差她肯定不会感兴趣，但大概是因为晏长安上次说苏放可能没死的缘故，她对‘私事’这两个字，格外敏感。

　　“知道牧总要去哪出差吗？”

　　“这我哪能知道，牧总的行踪向来都是保密的，不过沈碧肯定知道，她现在是总秘，虽然不跟着牧总去，但机票食宿总该是她定的。”

　　和佟湘吃完饭，顾羡给沈碧打电话，“沈碧，我想问你件事，顾总这次出差是去哪里，你知道吗？”

　　“……”那头沉默了一下，却很坚定的道：“顾姐，你上次教我的，不能将牧总的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顾羡：“……”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

　　沈碧不愿说，顾羡也不能逼她，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难道要去问牧昔辞？

　　可就算去问，都不确定在哪里能找到人，这段时间牧昔辞没回云樾，顾羡不知道他其他的住址，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牧氏找他，即便去了，没预约牧昔辞也不一定会见她，即便见了也不一定告诉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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