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至亲的两个女人,一个容颜被毁,一个带着他的孩子离开

栏目:影视资讯  时间:2022-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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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楔子

  她总爱唤他“公子。”语调轻柔,尾音拖长,带着娇嗔,他极少应她。

  更多的时候,她会插腰喊他江浔钰,中气十足,杏眼瞪起,这时他才会忙不迭的一边跑来一边喊着好姐姐饶命。

  后来,再也没有人喊他公子了,也没有人连名带姓的喊他了。

  他一生至亲的两个女人,一个毁了容颜吞金而亡,一个带着他的孩子死了。

  1

  他总爱将自己关在高高的阁楼里。他的背影是冷的,眉眼更是,削弱的肩骨上随意搭着件玄色的外衫,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出来,仿佛在等着谁替他把衣衫正好,一如当年。

  他几乎不怎么下楼,阁楼上每日都会传出凄凄切切的琴声,仿佛这是佐证他还活在这座偌大的公主府里的唯一证据。

  上好的梧桐木制成的七弦琴搁置在案前,本该乌黑发亮的琴身染上了红褐色,七跟弦,又是弦弦断,无一幸免。他怔愣半晌,木然起身将十指浸泡在早已准备好的药桶里,血珠浑浊了药桶,他抽回了手,不以为意的擦干。他抱起琴和衣上榻,轻轻将它搂在怀里,闭眼睡去。他睡的并不安稳,紧促的皱着眉,不稍一会儿,泪水便已泅湿了枕芯。

  通宝二年,是昌乐公主离世的第一个春秋。世人皆说,驸马爷疯了,日日抚琴念亡妻,早已神志不清了。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大抵,是真的疯魔了罢。

  2

  很久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他是淄衣华冠的京都尚书嫡子,风流雅致、倜傥快活,打马洛城东,纨绔留名姓。

  朱门酒肉养就的快活公子哥,风花雪月游戏人间的花楼常客,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一人尝尽赌书泼茶之乐。人间极乐。

  那是一个很寻常的早晨,晨曦未散,金乌之光还未撒遍人间每个角落,他一如既往的醒在京都最华丽的秦楼楚馆画堂春里,昨夜伺候的美人儿将醒未醒,他随意拢了衣衫着了锦袍插上了乌木簪,抬手模了折扇拍拍衣袖掷下满满一袋银子,昂首阔步的下了楼,一路上,粉面佳人们娇嗔连连喊着公子再来,好不风流快活。

  回府等着他的不是啰嗦烦人的霓之,而是一个眉眼稚嫩身着华服的小姑娘,她尚未长开的小脸上带了薄怒,一双大大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他看着眼前杏眼桃腮小脸涨红的小姑娘,有些好笑。他坐下身来,先给自己到了一杯茶醒脑,回忆着自己何时找过这么稚嫩的女娃娃。

  他虽素来风流,却也不会禽兽至此。

  小丫头看着一夜风流眉眼间春色未散的他,心里一股子孽火:“你就是传遍京都纨绔不化的江浔钰?”她死死的瞪着他,仿佛只要他点头说是,她便会吃了他。

  江浔钰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往昔里只有姑娘笑吟吟地在他怀里娇嗔“你便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江公子吗?”

  看看,赞誉多高。怎的就成纨绔子弟了。

  他搁下茶盏,食指轻轻稔开扇柄,缓缓展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可是去年的探花郎。才高八斗满腹诗书呢!”

  他起身缓缓向她走来,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带了股邪气:“我可不记得自己找过你这样的毛丫头,来讨钱的吗?”

  昌乐公主的脸蓦地滚烫,她气呼呼的伸手打开了他的折扇,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肚上,羞愤嚷道:“孟浪至极。”说罢便红着脸跑了,只留下身后一脸春意的少年郎,低低的轻笑。

  江浔钰知道,自己完了。一个女子的脸红是无数俏粉佳人脸上香腻迷人的胭脂无法比拟的。

  尚书大人下朝后带回一纸圣旨,江浔钰随意的打开,没想到却是是赐婚的旨意。他爹一张脸黑沉了下去,他却少见的没有说话。

  江浔钰回忆起今早那个爱脸红的小姑娘,无波的眉眼转瞬便亮了起来,那位当真是位及其可爱的公主。

  尚书大人没看出来可霓之却看出了,她从小服侍长大的纨绔公子,是真的开心极了,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随时要涌出的欢喜。

  是啊,她家的公子是多么玲珑剔透的人儿,那人来的时候穿的是宫装华服,腰间配的是象牙玉玦,通身的贵气。

  她家的公子,外面是水里面是冰,看着温柔实则薄情,可却对着那个娇纵的公主眉眼带笑。

  霓之的心,乱的有些疼。

  3

  霓之进来的时候江浔钰正拿着一把五孔尺八试音,其音苍凉辽阔,却又不乏空灵、恬静。

  他脸上溢着笑,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尺身,低头问着一旁给他穿衣的霓之:“你说,她一个公主,不爱琴棋书画,怎么会喜欢这种古朴苍凉的乐器呢?”

  霓之无奈道:“谁同你讲的她只喜欢尺八,昌乐公主当年一把瑶琴扬名诸国,只是后来她母后仙逝,她才将将琴掷了。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咱们的公主气节颇高,岂是你这样的纨绔能懂的。”

  “说不定我就懂了啊,她又没有弹给我听过。哎呀呀,好姐姐,你可别再说我纨绔了,我这不是浪子回头了吗?”江浔钰嘟囔道,脑子里却都是那个容易脸红的小公主。

  他不满地催促道:“好姐姐,你快一些,往日你手巧的很,今日怎的慢的很。”

  霓之冷笑着给他狠狠紧了紧腰带,勒的他呼吸一窒:“纵使我再快,人家公主能见你?第一面就把人吓得要退婚,第二面你坐在人家墙上喊夫人,第三面,你倒聪明了,学起了司马相如在人家墙角弹琴,别人弹的《凤求凰》你弹的是啥,《湘妃怨》!还指望公主能跟你私奔还是曲有误周郎顾啊?弹就弹,你还弹错了,我的公子啊!你丢不丢人?”

  江浔钰赌气似的插了插腰,转瞬一双魔手便到了霓之脸上,他捏着她的粉颊,软软的暖乎乎的,嘟囔道:“姐姐可别嘲笑我了,我是真的想娶她做夫人。她脸红的样子胜过这京都所有的莺莺燕燕,像罂粟让我欲罢不能。”

  霓之打开了他的手替他摆正了衣领,压下了心里那股子涩意,推了推他:“去吧。”

  江浔钰马不停蹄的朝外走,旋身上了马笑着回头朝霓之扬了扬手里的马鞭,高声喊道:“回来给你带玉山阁那家的绿豆糕,你最喜欢的,小馋虫。”

  霓之的不开心都随着江浔钰的这句话消失了,她倚着门栏遥望他的身影渐远渐无,在心里默默道:“早点回来啊!”继而有些恶毒的想着,最好昌乐公主不愿意,迟早尚书大人要篡位的,这个国家迟早也要姓江,无论如何,我的公子都和她有缘无份。

  终有一天,公主会父死兄殇、国破家亡,而我的公子将会入主东宫,举世无双!而我会永远伴他身旁,一如这数十年的每一天每一夜。

  他是我的公子,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4

  江浔钰策马到公主府的时候,门口的侍卫少见的放行。他扬开了折扇风流倜傥的走了进去。

  富丽堂皇的公主府,听说是皇帝倾尽金银打造的,只为留待他最宠爱的长公主出嫁。江浔钰觉得虽然皇帝是个平庸的皇帝,但是能敢背着史官诟病的骂名也要给女儿打造一座这么华丽的公主府,也不失为一个好父亲。

  昌乐想起父皇说的话来:“江浔钰和他父亲不一样,他是个可以托付的人。昌乐,你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

  昌乐坐在池边赤脚凫水,回头向江浔钰喊道:“纨绔子,你过来。”

  江浔钰听话的地收了扇子走到她旁边,她拍了拍她旁边的地方喊他坐下。

  他从善如流的落了坐,却少见的没有说话,他的小公主有心事他能看出来。良久,他拿出了揣在怀里的尺八吹了起来。那是一首苍凉的悲歌,耳边慢慢传来小公主低低的哭声,他慌了神,停了下来偏头擦着她的眼泪。她哭着问他:“纨绔子,你父亲是不是要拿走我父亲的天下了。”

  他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轻轻的擦着她越来越多的眼泪。她哭的有些绝望,用手一遍一遍锤着他的胸口:“你说话啊!纨绔子。”

  他搂着她,将头埋入她的发间,耳边传来她呜咽的声音,他心如刀绞。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只是一个尚书府的纨绔子,在娘亲被侧夫人毒害的时候就已经和尚书断了干系,一人独居在寒山阁,自甘堕落,无权无势。

  她说:“纨绔子,你是他的儿子,求求你,放过我的哥哥和我的父王吧!这天下这江山你们要就要,能不能不要伤害我的亲人。”

  江浔钰闷声:“好。我想办法。”

  良久,她似是哭累了,闭着眼躺在他的怀里昏睡着。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眼下的乌青,慢慢将脸贴上了她满是泪痕的粉颊。

  “你父王的天下,我还不了。但是我会尽力护你和你的哥哥平安。”

  最少,我也要护你安好。

  江浔钰回了尚书府,这是他第一次踏足父亲的书房。

  “一定要这样吗?”他冷着一双眸子睨着尚书大人:“被史官骂你奸臣篡权,遗臭万年,这便是你要的吗?”

  尚书大人一双浑浊的眼看着江浔钰,心里钝钝的疼,千夫所指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儿子的指责来的更血淋淋:“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我这辈子都明白不了。王上纵使平庸也轮不到你一介文官联络武官祸乱朝政,你想改朝换代,想一步登天,想享千万人尊崇,百年之后,你配配享宗庙吗?你能说你坐在那个位置就比他做的更好吗?”江浔钰疾言厉色吼道,尚书气的将桌子上的一方砚台朝他砸去,怒骂道:“逆子!”

  江浔钰冷笑连连,额头上沁出丝丝鲜血,他冷眼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父亲,讥讽道:“逆子好过当逆臣!你当你的奸臣也好皇帝也罢,我不管,但是昌乐和他兄长的命,你不能动。”

  “除了公主,许家的一个男丁都不能留!你若执意,那我便连昌乐一同杀了。你可以娶她,我也乐的放她一马,但是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尚书叹了叹气,退了一步,毕竟他只有江浔钰一个儿子。

  江浔钰走出书房的时候,天色已经晦暗了下来,霓之在台阶上焦急的等着他,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都是担忧。他走了过去,强颜欢笑的揉了揉霓之的头:“好姐姐,没能给你带成你喜欢的糕点。”

  霓之轻轻擦着他额头上的血迹,眸子瞬间便红了,她哽咽着骂道:“我有那么好吃吗?你净把我当猪了,你看看你把自己弄的,疼不疼?”她一边说着一边心疼的踮起脚吹着,吹着吹着边哭出来了。

  江浔钰叹了叹气,将她抱起扛在肩上向寒山阁里走:“好姐姐,你再哭,我可就要丢下你了。”说完拍拍她的屁股,还是那个孟浪的少年公子。

  霓之耳根带着薄红,红着一双眼锤着他的胸口:“你这纨绔,尽让人不省心。”

  良久,他哑着声音开口央求着:“霓之,你要帮帮我,后日我一定要娶到昌乐。聘礼什么的就拿我母亲留给我的,这是钥匙,姐姐,等不得了。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只信姐姐。”

  十二岁母亲死,他提剑血溅尚书府,偌大的府邸里人人恐慌他,只有霓之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去了什么都没有的寒山阁。

  八年,他身边只有霓之,他将她当作姐姐。她是这荒凉不堪的人间里,他唯一的亲人,他只相信她。

  霓之狠狠捏着手上冰凉的钥匙,心里一阵绞痛,她强迫自己点了点头:“好。”

  霓之觉得,她的小小世界崩塌了。江浔钰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公子了,他开始为其他人打算了。

  5

  兵变在第二天发生了,一夜之间,改朝换代。

  江浔钰不可置信的听着霓之的说来的消息,他甚至来不及去质问他的父亲,便衣衫不整策马去了公主府。

  门口的侍卫已经不在了,公主府的大门大大的敞开着,可他却第一次有了畏惧之意,不敢上前。

  良久,他稳住心神,缓缓走了进去。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一如既往的亭台楼阁,他的小公主一袭白衣坐在亭内抚琴,发间簪上了一朵白花,她在守孝。

  替她死去的父兄守孝。

  她停下了手,抬头,恍如昨日的笑,却令江浔钰难堪的几欲下跪。

  她说:“纨绔子,你来了啊。”

  “你的父亲还是拿走了我父亲的天下。”

  “其实天下拿走了就拿走了,不过就是换个君主罢了。”

  她站起身,缓缓向他走来,步履规矩,端的是公主的仪态。

  她语调是那样的平静,仿佛只是在询问江浔钰用膳了没有那样平常,甚至唇边还带了丝丝的笑:“纨绔子,你骗了我。你的父亲还是杀了我的兄长和爹爹。”

  他全身的血液冰凉,愣愣的朝后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说些什么!

  他无力的跪在他的小公主跟前,他不敢跪求她的原谅,甚至他,无法去奢求她能不迁怒自己。

  昌乐蹲在江浔钰跟前,当初那双带着水灵灵的眸子,一夕之间蒙了尘,变得晦暗,她说:“江浔钰,你还想不想娶我。”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颤抖道:“你?你还愿意?!我!我想的!······”他悲喜交加到口齿不清,眼泪顺着脸朝下滑,昌乐低头覆上了他的唇。

  少女的美眸寒意刺骨,桃花般娇俏的容颜覆了冰雪。

  江浔钰,有生之年,我一定要让你也尝尝我的苦。痛不欲生的苦。

  谁也不曾想到,今朝的太子娶了前朝的公主。江浔钰在公主府办了婚礼,谁也没有请,只有霓之站在上方主持。

  霓之立在一袭红袍眼角带笑的江浔钰跟前,她觉得她的公子入魔了。

  眼前的公主像个邪祟,看他的眼神里布满了恨意,她分明恨他入骨。

  霓之不相信她玲珑心肝的公子看不出来,可那近乎痴傻的眸子分明写的是心甘情愿。

  一个想要对方死,一个心甘情愿赴死,旁观者怎敢妄语。

  婚礼的第二天,江浔钰喊来了霓之,仿若交代后事般静静对她说:“姐姐,若我死了,你要善待她,知道吗?江家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如果我的这条命可以低过半分罪孽,倒也值得了。”

  霓之双手覆面啜泣着,不知是哭她自己的罪孽还是哭她的少年公子从此入了魔。

  他们都回不了头了。

  他们在公主府平淡的渡过了两个月,那是江浔钰这辈子最美好的两个月,他将昌乐宠到了骨子里,恨不得将天下都送她跟前。

  他读书的时候,昌乐便会吹奏尺八,他临摹帖子的时候,她便替他红袖添香。美好的让江浔钰不敢触碰,他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除了那天,昌乐再也没有抚过琴,江浔钰问她,她便会沉了脸,久而久之,他便也不会提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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