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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影视资讯  时间:2022-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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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林芊芊,今年刚从师范大学里毕业,目前在县城小学实习。

  由于实习期没有收入,生活拮据,我在学校附近的小区租了一个45㎡廉租房。

  男友陆诚是我大学时期谈过来的对象,他在西城工作,平时我们算是半异地恋,一两周才见一次。

  因此见面时也格外干柴烈火。

  这天,他下班后来公寓找我。我特意精心打扮,穿着一身纯白的吊带连衣裙,布料比较少。

  微微欲气的低领是我的小心机,我们很相爱,于那事上也是格外协调。

  陆诚见到我,拉着我的手上楼,还没到我住的三楼,他的呼吸就有些急促了。

  他的头埋在我颈项间,我勾住他的脖颈,超小声问:

  「那个带了吗?」

  「带了……一盒,今晚绝对够用。」陆诚好整以暇地笑道。

  他将我揽抱起,抵在墙上与我热吻。

  正当此时,楼道灯轰然亮起,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怎么了?」他皱眉问。

  深夜中的动静惊飞了树上栖息的寒鸦,我向外看去,见对面的楼栋漆黑一片。

  这个旧小区住户大部分是老年人,因此九十点,已经差不多都睡了。

  我捏了一把汗,喃喃说:

  「没,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双眼睛在看着我们似的。」

  陆诚毫不在意,坏笑着勾起唇角。

  「宝贝,你就是太紧张了。没关系,进屋我让你放松放松。」

  那天我们大概消耗了三四只冈本,完事后,正相拥温存时,陆诚就一个电话被领导叫走了。

  我只能表示理解。他也不过是个小程序员,还没转正。

  也正因如此,我父母并不同意我们的感情,嫌弃他是一个工作不稳定,还没房没车的穷小子。

  「抱歉,芊芊,等我努力赚钱买了大房子,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他吻了吻我的手,起身穿好衣服。

  我羞涩地送他下楼,在公寓楼下,又与他依依不舍拥吻了很久,方才道别。

  回到家门口,我刚要去扔忘记带的垃圾,却意外发现袋子被打开过——

  里面我们用过的避孕套不翼而飞。

  在家门旁的墙壁上,我还发现了一行极细的小字,配着笑脸,像是恶作剧:

  「我一直在看着你呢,亲爱的。」

  …

  那件事在我心里埋了个种子,或多或少都心存芥蒂。

  到底是谁在恶作剧?

  以至于之后陆诚再来时,我都会把垃圾袋扎紧,还会留心观察。

  果然,那次只是偶然,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情况。

  我松了一口气,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小学里放暑假了,我身为实习老师也没什么忙的,赋闲在家。

  于是,我找了个社区志愿者的工作,帮助这片老年社区开健康知识讲座,免费帮老年人量量血压、上门问候。

  志愿者都是年轻人,统一戴着印有社区logo的红袖章,在其中,我注意到了一个特殊的身影。

  那是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不苟言笑,连分发矿泉水时,他也婉拒了。

  志愿者们都叫他小高。我与他的交集是在一次义务活动上。

  当天,社区老人可以免费领鸡蛋,我自告奋勇,帮忙从货车上搬鸡蛋箱子。

  然而,搬到手里时我才发现是何等沉重,又怕掉在地上碎了,只得咬牙撑持着。

  「我来。」

  手中的重量陡然减轻,我错愕抬头,发现正是那个小伙子。

  这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口罩下的容貌。原来,他脸上有一道极其可怖的刀疤,横贯面中,把原本的面貌几乎都遮掩了。

  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莫名有些眼熟。

  「谢谢你啊。」我拂了一把汗,露出微笑。

  他似乎愣住了,抬头看了我一眼,不消一秒就重新低下头去。

  他将鸡蛋箱子搬下来,头上大汗淋漓,可我还是透过汗味闻到了他身上另一种气味。

  我发觉他身上喷了香水,且有些熟悉。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米勒海莉诗的一款女士香水,名叫秘密花园。

  我高中时期曾用过一段时间,对这款柑橘调的淡香水印象很深。

  「你有女朋友吗?」我边帮着他推箱子,边好奇地问。

  他迟疑了许久,还是乖顺地点头:

  「有。」

  「那我猜你身上的香水味一定是她爱用的吧。」我抿唇,与他调侃着。

  因为我猜测他之前不苟言笑的原因,是介意自己脸上的伤疤,于是想帮助他敞开心扉。

  「对。」他点点头,依旧惜字如金,眼神既温柔又羞涩。

  我表示被塞了一嘴狗粮,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回过头去,继续忙着推箱子。

  却忽然听到他在身后轻声补充:

  「不过她早已离世了,死在了七年前的夏天。」

  2

  我听到了这莫名其妙的话,在烈日炎炎下冷不丁一凛。

  七年前,我还上初三的年纪。他的恋人就过世了……这小伙子看着年龄也不大啊,竟然还有这么悲壮的情史。

  见他迎过来的目光带着浓烈的忧伤,我只好尴尬地说:

  「呃,抱歉,戳到了你的伤心事。」

  彼时我正在热恋期,认为爱情必须稳固专一,被他的专情深深感动,并没有说什么“劝他再找一个”之类的话。

  暑期义务活动的短暂接触中,我渐渐知晓,他就独居在我对面楼栋301,是外来务工过来的。

  他说,因为小时候学习不好,家境贫寒,还要养育弟弟,没怎么上过学就出去打工了,也不识字。

  在得知我是一名老师后,小高脸上露出钦羡的神情:

  「好厉害。我也非常想上学呢。」

  志愿活动那些天,他常常与我闲聊,追问我关于学校里的那些事,神情中不掩对校园的渴望。

  我对他的样子感到心酸。现在学校里多少孩子有厌学情绪,殊不知还有人连想去上的机会都没有。

  夜晚回到家,我打开公寓门,一阵浓郁的酒气扑面传来。

  打开灯,见狭窄的客厅里,男友陆诚正瘫在我的红沙发上,对着冒蓝屏的电视喝酒。

  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夺走他手中的酒瓶:

  「你喝什么酒?我不是说过你胃不好,不让你喝酒的吗?」

  陆诚抬起猩红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忽然不屑地笑了笑。

  我柳眉倒竖,直起腰来:「你什么意思?」

  他慢吞吞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脸憎恶。

  「有人跟我说,你在外面和社会男人搂搂抱抱,举止亲密。」

  「胡说。」我脱口而出。

  说着,陆诚把手机相册举给我看,我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就看到了有人偷拍到我的身影。

  是昨天我在社区搬东西,被绊了一跤,小高好心从后面将我扶了一把,而我为了表达谢意冲他笑了笑。

  可是于照片上呈现出来的,就显得十分暧昧,犹如在公主抱一般了。

  我生气问:「是哪个爱在背后乱嚼舌根的家伙干的?」

  「不知道,物业群里的匿名人。」他皱着眉头点燃一根烟。

  我耐心解释,那是志愿者里的小高,以前可能因为什么原因毁过容,所以看起来面相不善,当时也只是在帮着扶我一把。

  见陆诚不太相信的样子,我举双指发誓:

  「阿诚,我绝对没有做过背叛你的事情,不信咱们可以去调监控,我必须证明我的清白……」

  还没等我说完,他忽然破涕为笑,轻拥住了即将要哭出来的我。

  「对不起,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最近工作上老是不顺,我不该把情绪带到感情中来的。」

  他捏了捏我的掌心,揶揄起来:「我相信我们的感情。那刀疤男长的样子,你也不可能喜欢的,对吧?」

  我含着泪点点头,知道就好。

  与此同时,外面发出一阵奇怪的响声,好似有什么东西从树冠上掉落,发出碎裂的恸响。

  …

  我与陆诚的矛盾并没有因为这次和好而彻底消失。

  他最近格外水逆,常常自觉是个倒霉蛋,动不动就朝我发脾气。

  比如我明明刷洗干净了他的球鞋,放在门口,那是他最心爱的一双阿迪,我连洗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

  可是隔天,他发现上面莫名其妙被泼上了黑色鞋油,以为是我干的,跟我大吵。

  「我闲着没事干往你鞋上泼鞋油干什么?而且家里又没有别的男人,我哪来的鞋油?」我气极反笑。

  陆诚的脾气愈发暴躁,竟直接爆了粗口,嘟哝道:

  「谁知道你TM给哪个狗男人准备的。」

  随着我们吵架次数日益增多,我心情愈发差,平日与他见面次数也少了。

  至于前段时间消耗甚众的冈本,如今也放在床头柜里,不再减少。

  陆诚这男人最近真的很衰。

  那天跟我吵完架,他出门的时候还被电动车给碾压到了脚,脚趾骨折,整整两个月没有来找我。

  于是我们就在电话里闹分手,吵得更加凶猛。

  连我提着亲手炖的排骨汤去看他时,也被陆诚推拒了。

  多日的消磨拉锯下来,彼此实在太累,我们最终还是分手了。

  陆诚是我的初恋,在我短短二十多岁人生里,一直把他视为可以走到最后的完美恋人。

  分手那天的中午,我哭得稀里哗啦,一个人提着一听啤酒在回家的路上。

  到小区门口时,又是要登记才能进去,我满心烦躁。

  「出示一下个人信息,外来人员进小区的,在这边签字登记……」

  我随意一瞥,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小高。

  此刻他正戴着那个熟悉的红袖章,帮老大爷填信息表。

  我眯着眼凑近了去看。

  他之前说他不识字。可在登记表单人员时,明明写得一手极其娟秀的正楷体,绝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骗我,都骗我是吧……联想起之前的照片事件,我的心里泛起点点狐疑。

  而小高在看见我时,立刻放下了手头工作,冲我咧嘴一笑。

  「林姐。」

  午后的烈日下,他黝黑粗糙的脸上,一口洁白的牙齿格外醒目。

  见我满脸泪痕,他主动过来陪我在阴凉地坐下,默默听我唠叨。

  我沉浸在分手的复杂情绪里,正愁没有人可以吐槽宣泄,于是便一股脑把什么都给他说了。

  包括陆诚现在的程序员工作,至今都没转正;我父母对他的意见和看法,他们觉得我身为即将在编的教师,应该找一个公务员……

  当我喋喋不休时,沉默了良久的小高突然说:

  「宏盛……它所谓能以后转正就是画大饼的骗局,别抱有期望了。」

  我正吐槽的话凝噎住了,意识到了不对,怔怔地回头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他在宏盛上班?」

  方才,我只是说前男友是程序员,并没有跟他提过陆诚在宏盛工作,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语气还十分疏松平常,仿佛早已知晓。

  他对上我一双探究的目光,连忙解释:

  「哦,我也是瞎猜的。因为我以前当过程序员,就在那家公司待过,很清楚他们的用人模式。」

  小高看我的眼神逐渐有些躲躲闪闪,我蹙起眉,他则慌忙转身。

  「喊我了,我……我先过去忙了。」

  我“嗯”了一声,目光呆滞地转向一旁,却发现了他遗漏在地上的钥匙。

  我俯身捡起,下意识地想去追上还给他,起身的瞬间感到一阵眩晕。

  突然间,脑海中一闪而过某个记忆点:

  「我一直在看着你呢,亲爱的。」

  几个月前,在我家门口的墙壁上,出现过这样一句话,连带着同一天我和男友用过的避孕套在垃圾袋里消失。

  我一直以为是哪家孩子的恶作剧,第二天就用小刀刮擦掉了。

  然而对那字迹却是印象深刻,十分隽秀。

  刚才看小高登记时,他写的也是这样方方正正的楷体,字迹高度相似。

  我心头咯噔一下,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怔怔地看向摊在手心的钥匙。

  ——那串小高家门的钥匙,平白向我透着无声的吸引力。

  几乎是不假思索,我下定了决心,暗自攥紧了它。

  我远远望着小高在社区门口的遮阳帐下忙碌着,转身悄悄离开,急于想验证我脑海里乍起的猜测。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到了对面楼栋,他所住的301室门前。

  钥匙很轻松就转动了门锁,极大的好奇催使着我心跳“砰砰”加速。

  难道说……那个一直以来骚扰我家的变态,真的就是小高吗?

  3

  “吱呀”一声,年久失修的房门被我推开了,我闻到一股清新的柑橘香。

  出乎我意料的是,屋内十分整洁,简直就是一尘不染。

  满屋都是书架和陈列台,墙上挂满了相框,甚至还透着一股文艺青年的氛围感。

  我有些近视,平时都是戴隐形眼镜出门,今天心情不好就没戴,远远只瞧着这些摆设惹眼。

  「讨厌……你太坏了,阿诚……」

  一阵娇滴滴的女声贯入耳道,我猛然一哆嗦。

  因为那若隐若现的音色,分明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震惊地捂着嘴,一点点循声走向那个方向。

  昏暗的卧室里,只有一台开机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通明。

  「芊芊,你好美,我好喜欢你。」陆诚熟悉的声音传出,附带几分暧昧。

  而正在播放的视频上,居然是我和男友之前入住过的青年快捷酒店……视野角度很明显是偷拍。

  桌子旁边还放着一堆用过的卫生纸团。

  我不禁泛起冷颤,牙齿微微发抖。

  原来他,一直都在窥伺着我的生活吗?

  当我心头大骇,踉踉跄跄走出卧室时,却看清楚了他狭小客厅里挂着的各种相框。

  其中一个最大的框里,竟是码了一个挨一个的避孕套,还认真裱了起来,仔细看去,下面还用端正的楷体字,标记了时间信息:

  「7月8日于家中、7月13日于经十路青年快捷酒店……」

  分明都是我与陆诚见面时的时间。

  我颤抖着打开他房中的玻璃陈列柜,发现了更多我的私人物品——

  有我多年前丢失的Dior口红、发夹、掉落的耳环、断了带子扔掉的文胸,更有甚者。

  我十八岁时第一次拍的写真照也在其间。张扬的我,青春洋溢的我,忧郁的我,各种各样的我……

  我对这个变态刀疤男的身份愈发起疑,直到发现一本红皮日记本,陈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赶紧翻开来看,随便一页,就是他秀丽的字迹:

  「5月4号,晴。今天买了她爱的香水,好像她每天陪伴在我身边。夏日雨后,穿过秘密花园,品味粉色的气泡酒,如蜜桃柔软的尖在舌间融化。」

  下面的标注,也是米勒海莉诗的那款柑橘调香水,秘密花园。

  是我学生时代用了多年的淡香水。

  我紧张地继续不停翻页,看着看着,不禁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原来,这个男人竟然是我初中时候的一名同学,隔壁班的高远。

  当时我们九班和十班是同一班主任的兄弟班,还常常在一起开班会,那时候他还没有毁容,我对这个拘谨木讷的男生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

  高远,高远,我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似乎想在遥亘的故纸堆里翻找到专属于他的记忆。

  可是,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喜欢林芊芊的第七年。她竟然交了男朋友,看到他们在咖啡厅接吻,我花了许久才告诉自己,没关系,芊芊很纯洁,他们早晚会分手。可是我从垃圾袋捡到了用过的冈本,他们竟然睡过了……」

  写到这里时,钢笔尖都洇染出了一大片墨蓝的渍,他似乎非常痛心疾首。

  我拼命喘着粗气,被这些东西震悚到无法呼吸。

  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偷窥狂魔,一直在无形中监视着我的生活。

  而且居然跟踪了我那么多年,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日记本很快就被我翻到了最后一页,日期停留在昨天。

  昨晚我因为和陆诚吵架分手,灌醉了自己,在家里又哭又笑了一晚上。

  「杀了他。」

  「杀了他。」

  停留在日记本上的,只剩这几个将纸页都刺透的字迹,令人不寒而栗。

  接着,虚掩的门似乎被人推开了,我猛然一哆嗦,背后传来了一阵让我毛骨悚然的声音:

  「芊芊,你在干什么?」

  4

  我感觉到身后已经汗流浃背,错愕地回头,果然看到高远正站在那里看着我。

  那眼神是如常的温和,并无什么波澜。

  我皱起眉,不假思索质问:

  「你是故意把钥匙落在那儿的?也有意说那话,引起我的疑心?」

  高远并不搭腔,只默然把餐桌旁的椅子抽出来,还加了个小垫放到我身后,意思是让我坐下。

  我恼火地推开那把椅子,椅背摔落在地板上,发出笨重的声响。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没听见?你这个死变态——!」

  「因为,我喜欢你。」他冷不丁地答道,速度快得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空旷昏暗的客厅内,男人的声音阴郁且掷地有声。

  念及此人的狡诈阴险,我抱起胳膊,冷嘲热讽起来:

  「你不是说你有女朋友,而且七年前死了吗?怎么,又变了说辞说喜欢我?」

  他边扶起椅子,边慢吞吞道:

  「从你被那男人玷污和欺骗时起,我心中七年前的那个你,纯洁无瑕的你就已经死了。」

  触及“死”这种字眼,我不由得蹙眉,紧接着他说出的话更加令人胆战心寒:

  「但是现在……我可以把你塑造回我喜欢的样子。」

  说时迟,那时快,在那张疤痕可怖的脸上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一片白手帕骤然捂到了我的口鼻,我被吓了一跳,几乎是于同时推开了他。

  「什么东西?」

  然而,我张了张口,却发现头晕眼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身子也径自软成一滩泥。

  并在昏过去之前,眼睁睁看着自己栽倒进了男人的怀中。

  高远低下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那双眼睛里除了饱含占有欲,还有……骇人的渴望。

  他俯身在我的唇瓣上吻了一口,接着将我打横抱起。

  我仰头看向天花板,只见穹顶上乌糟糟的幻影重叠,耳畔还充斥着粗重的呼唤:

  「林芊芊……」

  已经难以思考的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天光大亮,我满头大汗,却发现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昏迷过去了一天一夜。

  坐在床前的男人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轻轻摇头,「不,你昏迷过去了两天两夜了,终于醒了。」

  我心头大骇,慌忙掀开被子起身,发现我的手机早已被他没收,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好无缺。而眼前的光景是在他的卧室。

  「抱歉,那药有些副作用,会让你暂时性失声,不过,过段时间就好了。」他慢慢说。

  我心跳砰砰,发现自己并没有被他侵犯,的确只是被迷晕了安置在床上两天。

  可是,他到底是要干什么?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放我出去。”我不减恨意地瞪视着他,用口型和沙哑的气腔音发声。

  高远却不再回答,他慢条斯理用勺子轻轻搅动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温和道:

  「芊芊高中时最爱的皮蛋瘦肉粥,你尝尝。」

  这话说的诡异,分明是在说我高中时爱吃这种粥,却又加了个“你尝尝。”

  仿佛在说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嘴唇翕动,因两天不吃不喝而十分虚弱,可还是倔强地抿住嘴,别过头去。用行为在昭示着他“我不吃你的东西。”

  高远面色冷了下来,将碗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似是在妥协。

  「唔!」

  然而下一瞬,一阵剧痛自下巴袭来,我痛得眼泪直接飙了出来,浑身瑟抖。

  原来是我的下巴被他使巧劲一捏,竟是生生脱臼卸了下来!

  也是在彼时,我一切嚣张的气焰彻底熄灭,转而带着的,只有对眼前男人无比的惊惶和恐惧。

  「疼,疼,高远,我疼……」我用手势不停地比划着,拼命用气腔发音。

  「那你肯乖乖吃饭吗?」他沉声问。

  我忙不迭点头,那近乎疯狂的痛感已经让我一分一秒都坚持不下去了。

  他是始将我脱臼的下巴给安了回去,一勺一勺地喂给我粥饭。

  从那开始,他每天温柔地给我喂饭,倒夜壶,将我牢牢锁在他的卧室里,如在豢养一只宠物。

  我多次想过逃离,可他只要进出门从不忘记锁门,连窗户都是加固锁死的,打不开,也砸不开。

  在屋子里摸索如何出逃时,有一回,我发现了他床底柜的初中毕业照。

  那时候九班十班作为兄弟班,连毕业照都是一起合拍的,我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

  在照片C位的人是我,由于个子比较娇小,我被安排在了前排,巧笑嫣然,还对镜头比了个耶。

  循着右上角的标记,那留长头发盖住一只眼的男生是高远,我惊恐地发现——

  毕业照上的他,眼神角度也是在悄然注视着我。

  这些天以来,关于对他的记忆也亦步亦趋回泛上来,我想起他初中时,学习成绩特别好,尤其语文很好,但后来没上高中。

  也因此,高一时老同学还在班级群里展开了对他的热烈讨论。

  可再怎么讨论到底也是道听途说。只记得,从高中起,这个男生就彻底人间蒸发,再也没有人知道过他的消息。

  “喜欢林芊芊的第七年”,他日记本上如是记录着。

  所以说,高远是从初中起就一直喜欢我,并偷偷跟踪和窥伺着我的生活。

  可在我最弱势的时刻,他也没有选择对我实施侵犯,难道仅仅就是为了把我金屋藏娇?

  还是说他在等什么时机再折磨我?

  我越来越搞不明白,随着时间的推移,紧张与焦虑的情绪甚笃。

  我必须尽快逃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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