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倩角色文】【短篇】线人 · 胡志明玫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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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世棠——林峯阿May——李倩
第四章阿 May没想到,韦世棠竟然也会学抽烟。她猜大概是失恋了太伤心,要不就是以前碍于女朋友想抽不能抽,这下终于释放自我了。韦世棠借火的时候离她很近,睫毛在烟雾中轻闪,眉头微皱,手指修长有力。借完火,他靠回座位上,偏头看向她,轻缓地呼出一口烟。阿 May还维持着刚才含烟的姿势,没等她做出反应,韦世棠却先笑了,笑声很轻,和烟雾一样轻。阿 May简直呆了,完全没想到失恋对他打击这么大,整个人都不正常了。“韦 sir,真的不想去我美容院happy一下?”韦世棠似乎仍处于某种愉悦的状态,又吸了口烟,嘴角微微上扬,没有说话。阿 May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你#嗑%药啦?”嗑$药两字让韦世棠回到了正常状态,嘴角的笑容隐去,他仔细地看着手中的香烟,升起的一丝烟缕渐渐扩散,在他眼前化作虚无。他说:“我还没退休。”阿 May段时间内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他已经摆出了他标准的严肃脸,刻板,深沉。“你还不走,要在这里过夜吗?”阿 May觉得他今晚神经兮兮的,愣了会儿才说:“哦,那我走了。”她刚打开车门还没迈出腿,又被叫住。“我买多了罐咖啡,送给你。”看着递到面前的咖啡罐,阿 May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韦世棠这个礼送的毫无预兆。她认真一想,也不算毫无预兆,至少她这个线人这么称职,得到点奖励也是应该的。可是,为什么要奖励咖啡......“多谢,我喝不惯咖啡。”她跨出车门,转身跟他说再见。韦世棠突如其来表现出的执着让她惊讶,他下车拦住了她,执意要把咖啡给她:“你帮了我很大的忙,这是额外奖励。”阿 May一手叉腰,接过咖啡罐看了看,又塞回了他怀里:“全是英文,我怎么知道是咖啡,万一你想整我呢?韦 sir,麻烦你下次折现OK?”咖啡被直接塞回来,韦世棠抱在怀里,张张嘴,又说不出话。夜色中,两个人站在车边,阿 May向韦世棠投去怀疑的目光,越想越觉得他今晚奇怪。她自认聪明人,对人尤其是男人的心思比较了解,今晚韦世棠的反常,他借火的举动,投放在她身上的目光,还有这罐咖啡,很多线索联系起来,她找到了些蛛丝马迹,但又不能确定。她压下心中的得意,决定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于是重新拿过咖啡,语气好了点:“不过呢,反正都送来了,不拿白不拿。”韦世棠表情正常,看不出情绪波动:“你应得的。”她故做玩味道:“看在韦 sir这么体恤下层的份上,我真的很想为你解决.....某些烦恼的。”韦世棠拧起眉头,觉得她的语气和她的话都不简单。“可惜啊,你没有女朋友,又不喜欢陌生女人,我该怎么帮你呢?”他心虚的表情让她更加得意,她早有预谋地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往下一拽,凑上去亲他。当然,警察的反应能力是她没想到的,韦世棠立刻推开了她,快到她的吻还没落下。他的眉头皱得越深,她就越开心。反正他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线人,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忍她。更何况,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忍受什么难以忍受的事。她继续挑逗他:“反应这么大做什么,你单身,我也单身,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忍得住我也受不了啊!更何况韦 sir你还这么帅对吧?”韦世棠沉默地回到车内,发动引擎,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我们是合作关系,下次别这样了。”阿 May在车后笑嘻嘻地招手:“拜拜啊!有需要记得给我打电话,算你便宜点!”等到已经看不见韦世棠的车,她才收起笑容,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还装模作样!警察,警察怎样,不也一样吃过家常想野味!”韦世棠怎么想的她无法全部知晓,但也能感觉到大概,他没了女朋友,空虚寂寞,而且说不定他有女朋友的时候也空虚寂寞。像他这样老实的正经人她见得多了,生活没什么激情,喜欢悄悄找刺激,比如光顾她店的顾客,就有不少所谓的正经人。不过,他还是和那些嫖$客不一样,至少,他想找的刺激也许包括女人,但并不只是女人。下半夜,阿 May才带着韦世棠送的咖啡回到了家,阿婆和小妹已经睡下,她把咖啡放到小妹房间,回到自己房里,又把信封里的现金点了一遍,才心情愉快地洗漱睡觉。第二天,船长的电话来得很早,感叹昨晚的惊险,庆幸她没去,不然就不好脱身了。他说大虾觉得他八字不合,一接触夜总会业务就出些小事大事,让他在找到师傅改运前暂时不要管夜总会的事。“还好我清清白白查不出什么,不然大虾哥肯定以为是我在搞$事啊!”阿 May一边刷牙一边安慰他:“安啦,你是要当姑爷的人嘛!大虾哥这么疼妹妹,你就多哄哄女朋友啰,多简单!”“不是啊,May 姐......”电话那头,船长惆怅地说,“我认真的,我这次是真的好想做出点成绩给大虾哥看,让他同意我们结婚的啊!”阿 May吐出漱口水,扯过毛巾擦擦嘴:“你笨呐,先把她肚子$搞$大嘛,难道大虾哥还逼他妹妹堕胎啊?”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下来:“我觉得他做得出来啊,然后再给宝怡找别的男朋友……不行啊May 姐,我对宝怡认真的!”阿 May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既然事情都这样了,你就管回码头啊,反正她也不喜欢你去夜总会,你就多陪陪她嘛,女人很好哄的!”接着,船长开始惆怅地发牢骚,说得她又无奈又想挂电话。终于,在她传授了所谓哄女十三式后,他才收线放了她一马。
对于船长有了新欢还是大虾的妹妹而且是真心这件事,阿 May觉得心情很复杂。她一直以为船长对自己多少有点意思,结果他竟然真的只把自己当救命恩人,可能也当姐姐?她不是很确定了。不过船长重情重义这点她很确定,所以倒不担心以后没人罩。但是,现在她和船长要注意保持距离了,不然招惹到了他女友,惨的还是自己。
当然,为了让自己以后的靠山更坚实,她会不遗余力地帮船长哄好女友。韦世棠再找她是一个月后,她已经放弃了偷吻或强吻他的念头,因为害怕被警察的条件反射伤到,她选择用温和的方式。具体怎么温和,她还没计划。韦世棠约她在老地方见面,她拒绝,而是选择了一家酒吧。韦世棠认为这个选择比茶餐厅还糟,酒吧什么人都有,他们的身份容易被注意到,但在阿 May的坚持下,他还是只有妥协。他到酒吧时,阿 May已经为他点好了酒,推到他面前:“你什么眼神,以为我下$药啦?”他没说话,接过酒杯送到嘴边,被阿 May拦住:“先说找我什么事?”他放下酒杯:“不是很紧要的事,我想问你,认不认识大虾手下一个叫船长的?”阿 May眉眼一挑:“掌管码头的船长嘛,认识,怎么了?”“他这几年在社团晋升很快,最近又和大虾的妹妹拍拖,这人上位心切,我们怀疑他会搞大动作。”阿 May鼓起眼镜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不想说自己跟船长交情好,免得以后什么料都让她搞,但实情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一来大虾又不傻,肯定会防着船长,二来船长重情义,绝不会有异心,况且他目前也没那个实力,三来他最近沉浸在热恋的幸福之中,哪来精力搞大动作。“据我所知呢,他晋升快是因为他有本事,和大虾妹妹拍拖呢,就是私人事情了,不用因为这样就怀疑他上位心切吧……”“无论如何,他现在受大虾器重,他的消息你都留意一下。”阿 May点头表示明白。两人简单聊了聊最近的社团动向,由于场合限制,只不过简单几句。分开的时候,阿 May想和他拥抱道别,虽然动作被他冷冷的眼神盯了回来,但她还是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阿 May喜欢烟味,那是一种让她心安的气味。她只能摆摆手说再见,开玩笑说:“我尽心尽力为你效劳,还要冒着好大风险去打探船长,要是哪天中彩了记得重金来赎我啊!”韦世棠依然那副道貌岸然的沉静模样,一言不发地去取车,留她一个人坐的士,仿佛那天夜里,抽着烟轻笑出声的是另一个人。事实证明,东西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讲。没过多久,阿 May就真的到了要人去赎的地步。
第五章
韦世棠不是没去过酒吧,但还是第一次在酒吧和线人接头。他向来行事小心,就连去茶餐厅都会就时间地点排查一遍,而那次去酒吧是阿 May临时起意,即使后来他离开酒吧,那种担心被人发现的感觉一直都在,既刺激又折磨。当然,更多的是折磨,以致于阿 May说下次见面还要约在酒吧时,他差点发了脾气。办公室内,他正在处理手上文件的时候,向伟业鬼鬼祟祟地出现来到他桌前,被他桌上的景象吓了一跳:“哇,你都不整理的?这么乱!”说着想把桌上的几支笔插回笔筒,韦世棠拦住他问他有什么事。向伟业似乎在犹豫什么,低声说:“你最近,换女朋友了?”韦世棠敏锐地注意到,向伟业说的是换女朋友了,而不是分手了。“我同Janet都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选择分开。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你终于不用嫉妒我了。这件事我早就想告诉大家,不过没找到机会。”向伟业的表情不是埋怨他隐瞒分手这么简单:“学生仔说在酒吧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喝酒,他还以为是你新女友。不是最好了,你明晚有没有空?”韦世棠疑惑地看着向伟业。“我约了我妹妹一起吃饭,你也一起啊!”向伟业一听他没交新女友,立刻对他热情起来,“我给你看过照片的,我妹大堆男人追,我是信的过你才想介绍给你,去不去?”“阿 sir,我才刚分手。”韦世棠为难地开口:“而且,我记得你妹妹也是医生来的。”“医生也分很多种的嘛,你ex是外科医生,我妹妹是心理医生,差好远的。”向伟业坚持不懈地劝道,“重要的是,我妹妹也刚分手,这种巧合简直就是缘分啊!”韦世棠觉得好笑,把两个失恋的人凑一起,向伟业太会打算了。他摇头,工作太忙,没有心情,甚至连忘不了前女友的理由都用上了,终于推掉了邀请。向伟业失落地离开,并表示如果有人愿意给他介绍女朋友他简直求之不得。向伟业走后,韦世棠把阿立叫来。他不知道,原来那天阿立也在酒吧。“我以为韦 sir你和女朋友在约会嘛,我那边也有朋友催我走,我就没有打招呼。”阿立小心翼翼地说,“我看你们挺亲密的,就以为你们在拍拖......警察的严谨促使韦世棠问道:“你为什么会以为那是我的新女友而不是女友。”“我猜的,向 sir说你以前的女朋友性格很冷,而且是医生,不过我那天看到的那个女人......”阿立停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不像医生。”韦世棠竟有点理解阿立的停顿,阿 May太风尘,太张扬,还有她的妩媚,即使阿立不明说,他也明白。他严肃地告诉阿立那是他的朋友,让他与其八卦上司的私生活,不如好好做事。阿立点头认错,知道他怪自己多嘴告诉向伟业。韦世棠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和阿 May真的被熟人碰见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蠢,当时为什么要听阿 May的,明明知道风险很大,还是妥协了。他越想越气,心中一团懊恼的火焰渐渐燃起,正好,阿 May的电话打来了。他压抑愤怒接通电话,却还是在听到阿 May轻快的声音时发了火。“你知不知道,那天在酒吧,我们被我下属看见了!”阿 May愣了愣,随即轻松地说:“不要这么紧张嘛,我们又不是偷情,怕什么?而且看见的是你下属,又不是我朋友,影响不大啊!他又不知道我是谁,你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安啦,下次我老老实实和你在老地方见面行不行?”阿 May脑子转得很快:“钓凯子钓到警察人家只会说我有本事,还可以套警署的消息,我也是为社团做事啊。”韦世棠不说话,但心情平静了下来。阿 May不怀好意地语气从听筒传来:“不是吧韦 sir,你比我还紧张?”韦世棠冷冷地说:“大虾对付叛徒的手段你应该知道。”阿 May的声音低沉下来:“下次我们小心点不就行了……”她对大虾还是心存畏惧的,尽管从做线人这一点来看,她已经比常人胆大了很多。胆大归胆大,她在选定酒吧时避开了她的朋友常去的地方,结果没避开韦世棠的同事。或许是做线人时间长了,她比起最初的时候放得开了,但她觉得还是不要放得太开,以后行事小心谨慎的好。韦世棠接下来的计划是没有计划,他告诉阿 May他们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联系不要见面。阿 May同意他的安排,说要在这段时间里更积极地为社团工作,为自己赚钱。韦世棠挂掉电话,坐在桌前发呆,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一支笔,眉头越皱越紧。门外响起敲门声,阿立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放了一杯咖啡在他桌上。阿立知道自己嘴大,特地买了咖啡前来补救。谁知韦世棠只是瞄了一眼咖啡,低声说:“Out.”他可怜兮兮地垂头,出去乖乖带上门。一连一个多月,韦世棠和阿 May再没有联系过。向伟业仍不放弃劝他去吃饭,阿立比以往更加勤快,而他自己的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向伟业在知道他分手前一直不能理解他抽烟,后来又以为他是分手了受的打击太大,于是更来劲地撮合他和自己妹妹。又一次,向伟业缠住了韦世棠。“从上次搜查夜总会起我就知道你不对劲了,情报组好端端地跟着我们行动组出任务,我还以为你想去看盛况呢,原来是全身心投入工作!还学会了抽烟,你这样不行的,都分手了,看开点啦!”韦世棠加快了脚步,怎么也甩不掉身后的人。“去见一面啦,就一面!”韦世棠已经开始不耐烦,但尽力克制自己不表现出来,仍像他一贯保持的那样彬彬有礼:“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工作一天已经好累了,现在只想回家休息。”向伟业还不放弃,但短讯通知音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两人同时拿出手机查看,向伟业耸肩,响的不是他手机。韦世棠却在看到短讯的那一刻脸色一变,他拍拍向伟业肩膀:“我有急事,先走了。”向伟业看他紧张的样子,追上去问:“什么事啊,需不需要我帮忙?”他顿住脚步猛回头,一把推开赶上来的向伟业,愤怒地喊道:“不关你事!”向伟业被吼得楞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韦世棠很少和人争执,和他更是从没发过火。等他反应过来想去追,已经不见人影了。昏暗的包房,乌烟瘴气。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了,韦世棠赶到的时候,阿 May坐在沙发一头,独自一人在喝酒。察觉到自己可能被耍了,韦世棠脸色阴沉地坐到沙发另一头,一言不发。同样地,阿 May的心情也很差。她和朋友出来玩,顺便卖点私货,结果被这个场子的人抓个正着。对方要斩她手指,啤酒瓶都砸碎准备动手了,她哀求说可以赔偿,好不容易才挽回了手指。最后是船长带钱来赎的她,这让她心情更不好了。本来她以前想慢慢拿下船长,毕竟像他这样有钱有地位对她还不错的男人不好找,结果被人捷足先登,她还不敢还击。这么好的男人成了别人男朋友,赎完她还要忙着去和女朋友约会,她觉得很郁闷。见韦世棠也开始喝酒,她心情差到了极致:“哼,还以为做了线人能有警察罩!”韦世棠收到她的求救短信就赶来了,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怎么回事?”“帮你打探消息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我通知你时已经解决了,不过我就是想叫你来看看。”阿 May仰靠在沙发上,只字不提卖私货的事,撒谎把责任推给他,“你知不知道为了帮你打探消息,我冒了多大的风险!”韦世棠將酒一口饮尽,沉默了会儿,说:“下次不要这么卖力了。”“卖力是应该的。”阿 May似乎心情没那么低落了,提着酒瓶走到韦世棠身边坐下,把他手里的空杯倒满,另一只手抚摸在他大腿上,“为韦 sir效力,是我的荣幸。”韦世棠盯着她来回抚摸的手,再次仰头喝光杯里的酒,转头看向阿 May。他的酒量不差,他确定自己的头脑还很清醒,但也许是光线昏暗的原因,阿 May暗红色的口红泛着光泽,她就像开到最盛的暗色玫瑰,在阴影与光晕中,变得越发诱人起来。魅惑的眼妆下,她目光盈盈,秀美的鼻梁,尖俏的下巴,还有胸前优美的曲线,他看得入了神。阿 May轻笑一声,他才回神,沉默地移开视线。阿 May的手不再来回抚摸,而是从他膝盖处缓缓上移,上移,轻柔而挑逗。韦世棠皱着眉头,视线跟着她的手缓缓移动,快到最后一步时那只纤白的手突然一顿,他屏住了呼吸。阿 May狡黠一笑,扳过他的脸吻了上去。他手中的酒杯和她手中的酒瓶同时脱手,碎在地上,散发一片酒渍的芬芳。当他从震惊中回神时,她已经骑坐在他身上,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不断地加深这个吻。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她的头发扫落在他额头,脸颊。阴影笼罩下,凌乱的发丝间,他看到她得逞后带着笑意的眼神。他还是推开了她。阿 May毫不掩饰得意的神色,笑道:“干嘛不继续,韦 sir,你是不是不行啊?”他瞪一眼阿 May,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正在他叼着烟在口袋里摸打火机的时候,阿 May已经媚笑着把火打着伸了过来。他犹豫了会儿,凑过去把烟点着,狠吸了几口。包房里,两人陷入了不同的沉默。韦世棠一时间思绪很乱,所以沉默,而阿 May是见他这样觉得很开心,所以沉默。阿 May又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韦世棠。韦世棠不接,站起来整理衣服:“你没有消息要说的话,我该走了。”阿 May已经把他捉弄够了,心情好了不少,摆摆手潇洒地跟他说再见。这时,包房外喧闹起来。两人不约而同表情一僵。韦世棠打开门缝往外看了看,又关上门:“没事,外面有人闹事招来了警察,一会儿可能会查房,你就说是我朋友,最多搜一搜身就没事了。”很显然,韦世棠比之前得知在酒吧被发现冷静了很多,来的人是警察,只要阿 May不犯事,对他们两人都构不成威胁。但与他相反的是,阿 May神色紧张,整个人都陷入了慌乱之中。他察觉到异常,低沉问道:“你没带违禁品在身上吧?”阿 May不回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烟盒大小的塑料密封袋,里面装着一粒白色药丸。门外警察查房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们被困在包房里,哪儿也去不了,阿 May哀呼一声,认命地瘫在沙发上。他阴沉沉地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听到警察已经在门外了。最后,他恶狠狠瞪一眼阿 May,在门被推开前一秒迅速取出药丸扔进桌上的酒杯。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仰头一口把酒饮尽。“喂!”即使是阿 May,都被他的举动吓到了!
很不幸,韦世棠喝的那杯是烈性酒,啤酒早在二人激吻时被摔碎。阿 May果然被搜了身,而韦世棠亮出自己的证件,和同僚们打了招呼就先行离开。事后,阿 May在后巷找到了正吐得天翻地覆的他。阿 May上前轻拍他后背,心虚和感激以及不可思议的情绪在她心中交织,她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一张嘴,只剩下一句:“Sir,你好拼呐!”韦世棠几乎是用尽全力把她推开,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他想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脏话骂她,用最恶劣的语气,最愤怒的表情,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连站都站不稳,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站在自己对面,或者左边,或者右边。他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已经不确定自己指的是哪里,他不得不收回手,扶住墙,大声咒骂:“Shit!”拳头猛地击打在墙上,伴随着他的咒骂,一下又一下:“Shit!Shit!Shit!”阿 May被推倒在地,手肘蹭破流了血,见他这样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还不停地自残,心里又郁闷又不知该怎么办。她止住他鲜血淋淋的拳头,一时间找不到安慰的话,只好说:“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韦 sir你是被逼的嘛!而且你都吐得差不多了,别跟自己过不去啦!”她不知道药物是否已经进入他的血液,或是被他连带着胃液吐了出来,现在的情况,她只能这样安慰他。韦世棠再次推开她,这次力气小了很多,他浑身无力,颤巍巍地扶墙往后巷出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又缓又歪。阿 May紧跟他身后,准备随时在他倒下时扶住。他晃悠悠地走到自己车边,摸出车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阿 May实在看不下去了,抢过他的钥匙打开车门,把他搀到副驾上,自己坐进驾驶室。韦世棠直到这一刻仍保持着警察思维,口齿不清地说:“喝酒......不能开车。”阿 May把他按在座位上躺好:“你说你还是我?我又没喝多少,如果看到有查车,大不了丢下你和车就跑。”韦世棠浑浑噩噩地摇头,重复强调不能开车,还抢过钥匙不给她。阿 May气得当即就想丢下他和车,最后还是只能拍拍胸脯给自己顺气,劝他:“那你先缓一缓,我打车送你回家。”韦世棠轻轻点头,眼睛慢慢闭上又睁开,竟显得格外温顺。她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推搡他道:“喂,别睡,先告诉我你家住哪里!”
第六章酒精令人昏沉,药物令人迷乱,韦世棠心里明白,那天的自己,不止沉醉于酒精。混乱中,他竭力记住并思考发生的每一件事,他害怕一旦睡去,会有另一个冲动的,愚蠢的韦世棠主宰自己的思想,就像喝下那杯烈酒时的不经大脑。他记得自己阻止了阿 May酒后驾车,令她不得不打车送自己回家。他被摔在家里的床上,她往他头下塞枕头,胸前的项链摇晃,打在他脸上。他生气地一把扯断项链,把夸张的珠子扔向她。他推开她冲到洗手池边,把凉水泼洒在脸上。她重新扶他回到床上,喂他喝水,然后......然后,她开始放音乐。无论酒精还是药物,都无法解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否真实。音乐轻柔舒缓,她的指尖流连于他的胸膛,她的触碰让他战栗。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脱去的衣服,她暧昧的笑声传来,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来自遥远。他的卧室没有开灯,暗得好像夜总会的房间,身边有很多男男女女,他们相互说笑,举杯畅饮。音乐的节奏开始加快,他们相互亲吻,抚摸,一一褪去衣物。阿 May一丝不挂伏在他身上,细密的吻从他的脖子向下延伸,蓬松的卷发扫在他身上,令他汗毛竖起。她抬起头望着他笑,笑容妩媚,笑声撩人。空气传来电音的波动,他和她彼此相拥,彼此占有,他们忘我地投入,忘情地享受,和身边十几具交缠的躯体,伴随电音一起律动。肉$欲$迷醉,肉$体$纠缠。他们彼此贴合,相互撕扯,她的指甲抓破他湿腻的皮肤,他的手指缠绕她凌乱的头发。封闭的空间,电音充斥每个角落,震动从空气中传播开来,让他颤抖,让他疯狂。他们不停地喘息,高$潮$迭起。他不知道一切是怎么结束的,就像他不知道是如何开始的一样。第二天清晨,他一个人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床单被子一片凌乱,地上散落着他的衣物,还有阿 May项链上的珠子。他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但除了断裂的项链真实存在,他分不清哪部分是事实,哪部分是臆想。这并不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缉毒警察碰了毒$品,并享受迷幻中或真或假的欢愉,这才是他人生的污点。公寓里依然乱得一塌糊涂,阿 May早已不见人影,只有断裂的项链和他手上的绷带证明她来过。愤怒因为她的离开而无处发泄,他粗暴地拆开绷带,拿过手机,却在按下号码只剩拨通的时候一停。他发现,自己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阿 May说第一句话,指责,痛骂,还是询问真假。他暴怒地把手机砸向墙壁,仍觉得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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