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斗的灵魂｜极恶非道

　　我有个好斗的灵魂。

　　本来我就是个不服输的人，

　　为了达到最微不足道的目的，也可以“不择手段”。

　　顶着半张面瘫脸，人狠话不多。这张冷峻而丰富的脸注定就是为银幕而生。从平凡的漫才演员一路打拼到知名度最高的导演之一，北野武给人的印象大致如此。

　　从他拍出黑帮题材代表作《大佬》直到开启《极恶非道》三部曲，正好过去了十年。这十年间北野武尝试过各种类型片，被买账的不多。他本身的言行与电影市场的环境也都发生着转变。

　　伟大的导演都少不了各领域名家的背书。坂本龙一曾说：北野武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之一。他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总统，只要我们的社会愿意接受。这句话与《上海皇帝》中杜月笙的台词如出一辙。不论是否夸张，也只有真正的大佬才敢担上这样的赞誉。伟大的导演都少不了各领域名家的背书。坂本龙一曾说：北野武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之一。他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总统，只要我们的社会愿意接受。这句话与《上海皇帝》中杜月笙的台词如出一辙。不论是否夸张，也只有真正的大佬才敢担上这样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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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帮电影（Gangster film）作为类型电影一大分支，已经贡献了无数经典。尤其在意大利，日本，香港等地最为成熟又各有特色。其中当然各有代号，名头最响的当然是意大利“黑手党”，港片中“三合会”被提及最多，日本则普遍称为"山口组”，更准确些是统称“雅库扎”。

　　高仓健曾饰演山口组三代目北野武于新千年后再次推出的黑帮系列作《极恶非道》，从片名与立意上也与日本“极道”文化的承载有关，最初的雅库扎在形象和行为上还是奉行所谓“道义”，有着严明的帮规，民间声誉也不算差。跟大多数帮会一样，规模发展迅速又遇到经济衰落总要解决转型问题。

　　进入到新时代的雅库扎也不得不顺势而为，从做事手段到员工面貌都得包装一番。黄金地段写字楼租一间，佛龛摆起来，再来套公司logo，齐活。

　　兄弟少地盘小，都不是事。引用海派名宿Bobo的金句“腔调要浓 头势要清爽”。赚不赚钱的另说，服装上得肯下本钱，管理层标配商务西装。极恶非道系列为了最大化加深这种印象，为剧情反差做铺垫，服装设计居然是由黑泽和子与山本耀司协力完成。北野武无愧狠人，有时候细节做到极致，连剧情上的硬伤都能成为美学。

　　他的电影作品与他本人一样难以被定义，但在他的电影语言中被推崇最多的还是“暴力美学”。大佬暮年，壮心不已。北野武把他的“道”深埋在这三部曲中，也向他的旧时代做了一次透彻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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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1

　　关东帮内斗洗牌 大友组无一幸免

　　关东头号黑帮山王会意图扩张地盘，老大关内授意池元与其结义兄弟村濑反目，最终目的是为接手村濑的地盘及生意。池元手下的大友（北野武饰）被选中成为了高层争斗的炮灰。大友迫使村濑退休，村濑的地盘也被山王会顺利接手。

　　狡兔死，走狗烹。不管大友如何唯命是从，难逃被当枪使的命运。最终大友组惨遭清洗，大友自首入狱暂求自保，叛徒石原成功上位。

　　第一部的节奏是最干净利落的，人人心怀鬼胎，仁义喂狗。按照旧规矩办事的全挂了，阴谋篡位的全成功了。“全员恶人”名副其实。

　　PART 2

　　大友忍辱负重 引狼入室复仇山王会

　　自五年前内部洗牌后，山王会逐渐在关东一家独大，触角也伸向政界。组织内新旧势力又出现间隙。警方也开始部署一次大规模的打击行动。出身流氓的刑警片冈意谋划了一场黑帮兼并的戏码，他找来了与山王会有血仇的木村和大友，与关西黑帮花菱会联手灭掉了山王会。大友的仇家也全部被干掉。

　　关西帮入主了原先山王会的地盘，这帮人更彪悍也更加无耻。此时的大友已经看透黑帮争斗的把戏，寻求韩国黑帮的庇护，抽身而退逃过一劫。也为最终章埋下了伏笔。

　　PART 3

　　最终章 缺席的道义

　　已经远离日本江湖许久的大友受到韩国代理人张先生的庇护，在济州岛几乎过着退隐的生活。却意外和花菱会干部花田起了冲突，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花菱会二当家也打算借此事件做局上位。大友似乎也即将迎来最终的宿命。

　　带着手下秘密回到日本的大友，自然再次得到关西帮的拉拢，许以事成后的重位。大友借此机会，在二当家即将上台的帮内集会上，血洗了花菱会的大半帮众，也完成了这个暴力终章中的最后一次宣判。仇也报了，故事到这时也该落幕了。最后一部的张力显然比前两部褪色不少，但可以隐隐感觉到北野武有种言尽于此的意味。张先生和二当家西野一触即发的战斗，以大友的谢罪作为双方谈判的筹码而停火。

　　黑吃黑，狗咬狗。黑色群像中好像就只有大友一个人心怀道义，看起来是导演的设定加成。但其实直到最终章，这部作品的框架也并没有铺的多大，也正好在导演可控的范围发挥到极致。再上层的争斗也只到通吃黑白两道的“张先生”为止了。满以为最后会被了结一干二净的大恶人们活了下来。旧时代的快意恩仇全都逝去，新时代的游戏规则崭露头角。北野武再次祭出了灭天灭地最后灭自己的结局，但在看到大友毫不犹豫举枪自尽时还是有些如鲠在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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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北野武出演的一部短片，引发了一些关注。

　　片中北野武的形象好像又回到了他熟悉的漫才演员。已是古稀之年的他在准备推开一扇门的片段中反复跌倒，然后说出了以下这段话。这也许也是他迟暮之年的肺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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