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爱上个离婚不离家的男人(2)

　　强的本性越来越暴露无遗。女儿刚出生时他还帮帮我，久了，女儿夜里的哭闹他从来不闻不问。就连女儿断奶时，因为我不能接近女儿喊他帮忙，他都会有一万个不乐意摆在脸上。而且，他邋遢，洗脸水从不倒掉；他做事拖拉，工作能力不强；他说话总像吵架的分贝，所有的这些刺痛我的眼，烦乱我的心……爱一个人，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甚至缺点。可没有爱呢？是，从未爱过他，他的缺点我无法包容。

　　遇见霖，我开始了初恋

　　要是没有那一顿好打，要是没有遇见霖，也许为了孩子我就会守着这个家，也许我更不知道爱的甜美。

　　去年5月的一天，十多个朋友一起吃饭。因为有几位男士喝多了，就先送他们回家。已经是零点多了，送我的是一对恋人，女孩把我送到家才离开。

　　毕竟很晚了，我有些过意不去。“不好意——”还没等我说完，强一言不发，一脚把我跺倒在地。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拳头也开始飞舞过来。

　　我不还手，不屑还手。打吧，打吧，反正我也不爱你，也就不会多么恨你。只是第二天一瘸一拐地走到镜子前看着眼眶青紫的自己，我哭了……

　　从此，强开始盯梢，打电话，甚至跟踪。我很累。我们开始半分居状态。偶尔在一起，我也是很被动。没有爱，做爱成了无法言喻的负担。

　　就在这时，因为业务上的联系，霖出现在我的视线。霖并不是太帅气，其实像我这种年龄的女人，欣赏男士并不只限于他的外表。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有一个亮点就足够了。霖出色的社交能力让我很佩服，但仅仅是佩服而已。

　　而有些张扬的霖似乎不在乎别人的言语，他会当着好多人直白地说：“如果我当初认识小满，我绝对会追她！”我的心就在他的盈盈笑意中荡漾起来……

　　从此，会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我。而不久同事都会打趣：“霖对你可在意了。只要一听到我们提到你的名字，他就会神采飞扬……”说实话，从未爱过的我就在这调侃中对他有了异样的感觉。开始假装毫不在意地打探他的信息，当知道他是离异男人的那一刻，不知怎的，我竟有了一刹那的窃喜。我甚至会想他走出婚姻就是为了遇见我，让我爱上他……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牵挂一个人啊，总想听见他的声音，总想看见他的脸庞，甚至贪恋他从身边走过的淡淡烟草味……从来没有像现在思念一个人啊，思念是青色藤蔓上开出的白花，纵然纠葛看上去也清晰明艳。像天暗下来独自点亮的一盏烛火，雨后天空出现的彩虹，忧伤而美。沉湎于这样的意念，是我每天晚上的必修课——哦，这就是爱吗？

　　飞蛾扑火，没有结果的爱恋

　　那天，霖成功地甩掉了同事，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小满，我喜欢你。”我没有挣脱，感觉到他的手好温暖，好温暖。从此，霖带我和他要好的朋友吃饭，他总是美滋滋地夸我漂亮温柔细腻……

　　那天我们单独吃饭。霖喝了点酒，我也兴致极好地啜了几小口——之前我几乎是滴酒不沾的。霖深深地注视着我，眼睛里写满了爱意。霖说，“小满，我们去宾馆休息一下吧。”

　　爱他，就心无旁鹜。我并没有想到我们会……可是，进了房间，霖突然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他吻我的头发，我的耳朵，我的唇……哦，这就是吻了吗？这就是爱了吗？他的手掠过我的皮肤时撩起了一串蓝色的火苗……我久已麻木的身体一阵阵战栗。我被他点燃了，第一次渴望……霖用强烈的风暴吞噬着我。

　　可是，当我蜷缩在霖的臂弯里，我没有听见男人惯有的承诺，诸如：小满，我会给你婚姻。我听见的只是：“小满，咱们以后要好好相处。小满，以后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想念你。”——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曲终人散的无奈。霖，你知道吗？在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为了爱走出婚姻，你也已经离异，可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承诺呢？

　　一个月后，我才知道霖是个离婚不离家的男人。那一刻，我傻掉了。霖可以说就是我的初恋啊，当我准备为爱不顾一切的时候，谁知竟听到这晴天霹雳！我决定离开。请假去了外地，我想距离会让我淡忘霖。可谁知，霖无处不在。思念，无处不在。终于在霖的一句“小满，我想你了！”的呼唤中，我回到了徐州。明知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可是，感觉不一样了。我明白这份爱不会有结果。尽管我心里充满着不舍，我想继续我的爱，但我做人的小小的原则又在提醒我。我决定离开他！

　　那天，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说，“这是最后一次。”放下所有的矜持，换得此时的销魂……痛苦的狂欢啊，是荆棘鸟将刺插入胸膛的绝唱，凄美而绝望。

　　唉，也曾恨过霖，但慢慢就想开了。现在和强关系很漠然。我知道强是爱我，可是如果他不改变他爱我的方式，改变一下他自己，我不能确定自己会为了孩子维持这个家多久。我现在只想能有自己的一个小房子，一个在女儿学校附近的小房子，带着女儿一起好好生活，这是我的一个小小梦想……

　　小满说，“我来倾诉，就是想让晚报的读者给我些意见。究竟，我该不该继续婚姻？更想寻求和我有类似心路的朋友。其实，强爱上我，我爱上霖，就像海鸟爱上鱼，都只是一场意外。我多么想邂逅那份属于我和‘他’的爱情盛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