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普拉斯》中的社会问题

栏目:影视资讯  时间:2022-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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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结局真的因为内敛自卑而造成的吗?还是从小贫苦的生活造就了他们一直悲苦的人生?大概每个人自身的性格和所处的环境本来就是互相造就。电影只能截取他们成年-成熟时的故事,相互循环的因果律自然无从稽考,但不能认定他们就是个孬种,肚财在面对严重不公的强权镇压时,他舍得出去跟执行警察肢体冲突。菜脯受到老板若有若无的威胁时,第一个考虑的是怎么安置他年迈的老妈。身处低位的人很明白上层人物制定的游戏规则,真实的世界是由上中下层的人们共同铸就的大佛——打工人谁不是叶女士呢?

  我看片的时候很不争气的下意识把自己代入了菜肚阵营,直到林生祥在片尾唱起“有无”我才猛然发现这是导演的又一个把戏。黑白的无色当然是从底层人群的角度,毕竟“富人的生活是彩色”的嘛,但那个让菜脯看了大气都不敢喘、肚财站在门边唯唯诺诺的黄启文就真的那么自由自在?表面上他拥有菜肚们梦寐以求的的生活,但他后入议员的时候真的就自己的意志吗?我是断然不敢相信他会是个双性恋者,因为黄启文从来只找年轻貌美的女性做爱做的事,当一个年过不惑的男人面对另一个散发着半老气息的男人老菊时,是用什么样的决心和毅力让自己的欢乐棍“刚直不阿”的?他在车里接到议员电话时连声答应的样子是不是又像极了你我?导演阿尧在旁白里描述启文成功原因说了:他的财富也都是赌回来的。这也是启文和菜肚们的区别——在关键时刻下得了狠手,他能把叶女士一棍敲死塞到大佛肚子,把肚财灌醉再撞个单脚朝天,下层人们有这决绝吗?

  如果痛苦分等级,黄启文的痛苦起码是有颜色的,他能开着宾士随意驶入三小时要价1980的酒店,在高位人上受的苦可以通过原始欲望消解。肚财和菜脯呢?被翻烂的色情杂志就是他们互相慰藉分享的夏日暖炉,除了书页上黏糊糊的精斑就一无所有。社会底层人群失语症的严重程度可以反映整个社会健康度——如果呐喊没人听见,甚至换来一顿毒打,那么最好的策略就是闭嘴。甚至于,当着千万人面前,让菜脯和肚财去发表一番控诉都是难以想象的,他们也不知道应该去讲些什么——一如肚财面对警察给的“和解盒饭”时忙不迭的谢谢、发现杀人案件时心知肚明的阻止菜脯报警念头。语言在社会阶层分明的环境下是苍白无力的,他们早就明白。

  提供身体服务的叶女士是全剧中唯一全程只讲普通话的角色,和整部电影的闽南语格格不入,仿佛在夜市大排档点了一份五成熟的西冷牛排和红酒。而她温婉如水的声调也让人分明感受到上层人士的调性。这个角色就算香消玉殒也与大佛合二为一, 把反差和矛盾延续到结尾。就是这么一个跟情人的情人交谈还能保持淡定的女人,与单独面对启文时“积极而有技巧”的状态形成巨大反差,在这个角度看她和启文都是带着面具的同路人。大家都能很清晰地衡量得失,她唯一没算准的是启文比想象更狠。

  全片基本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随意碾压,很多时候就像车轮压过蝼蚁,即使蚂蚁能开口惨叫也没有人能听到。没有救世主、没有无名英雄、没有光,连救苦救难的佛陀被塞了一肚子肉骨也无法反抗,一如我们大部分人的生活。所以电影那个所谓的开放式结局,我不相信导演和编剧在前面编排了那么多真实图景而最后用一剂“魔幻现实主义”给毁掉。但阿尧还是不吝于赐了几分钟让菜脯带我们参观了肚财的温馨小家,在飞碟床上摆满了娃娃,这哪是一个中年社会闲杂人士的床,这是梦想之家啊!

  再说佛像,我们都知道王阳明有言的唯心学派:我心中有一朵花,那么这个世界必定存在这么一朵花。但存在主义不这么讲,在这部影片中,我们好好思考一下佛的意义,我佛慈悲可能是大家最能听说的一句话了,但佛性与人性的划分始终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当我佛无慈悲,人性无冷暖的时候我们不妨看看每个人的外表再去猜测他的内心,你会发现彼岸能到达的只有远方却没有理想,内心化呈现的世界永远是别人无法看到的。而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佛,用它定义我们的内心再去思考人性,我们问问心中能否驳倒这座佛去观看自己的人性。

  可能每个人心中存在一座佛亦或者无,但总有一些东西是你行事的行动力,不妨在行事前来一场问心局,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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