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忙着出轨,年轻人急着寻爱!一生只拍爱情片的他却不信真爱
我是爱伍迪·艾伦的。虽然他话痨烦人、游戏爱情、看透了男男女女心底里的那些龌龊与迂腐,而且总爱揶揄中产阶级的虚伪、揭露他们在审美上的俗气,但他对于爱情和婚姻的调侃与透视却又让人上瘾,爱恨交织之间,不忍遗弃。
苦等两年后,他的“新作”《纽约的一个雨天》终于露出真容。其实影片早在2017年年底就顺利杀青。邀请了好莱坞当红小生和花旦,“甜茶”蒂莫西·柴勒大甜妞艾丽·范宁,还有“傻脸娜”赛琳娜·戈麦斯。
精神和身体出轨、狗血三角恋、熊熊燃烧的欲望,这些都是伍迪·艾伦影片不变的主题。这个拍了一辈子出轨的导演不相信爱情,只信服天雷勾地火,刹那间的激情。作为最有文化的“反知识分子”导演,他总能把那些烂俗的狗血三角恋和习惯性出轨塑造成浪漫自由的伟大情诗。
在伍迪·艾伦的影迷看来,其影片的故事和主题源头都可以在他自己最中意的影片《安妮·霍尔》(Annie Hall)和《曼哈顿》(Manhattan)中找到。
因为年纪合适,这两部影片都由伍迪·艾伦自己出演。伍迪·艾伦大部分影片中的角色性格都能在他的影片《安妮·霍尔》中找到影子。男性总是矛盾的,在强烈的自我与爱情的超我之间挣扎,要么为了爱情丧失自己,一叶障目,沦为她的附属;要么停留片刻,遗憾地转身离开。
而女性总是欲望的化身,两性关系的主导者。这些既独立又势力,既真实又做作的女性,让男性深陷与她们势同水火的对立关系中。
比如影片中的安妮,她酷爱穿男装、聪明又务实,主动追求爱情,从不质疑,爱另攀高枝,是完全区别于男性视角下,与乖腻女主相对的现代女性。但这样一个知性优雅的女性又有着无数缺点,她虚荣、道德感稀薄、游戏爱情,乔装脆弱,打着知识分子的幌子,实际上只是借附庸风雅来包装自己。
这种身体和精神的分裂,男女之间的心口不一,激情与安逸的矛盾在《曼哈顿》里再次升级。《曼哈顿》中,他出演一位郁郁寡欢,不愿向商业低头的编剧作家。他在大学女友和中年女子之间的犹豫不定。
大学生女友让他品尝到了年轻的身体、单纯的灵魂。但中年女子又让他看到了成熟女性的魅力、以及具有诱惑的轻浮,还有精神上对等的沟通,况且能够从好友身边抢走这位性感尤物,更是人生一大快事儿。
两男两女,在曼哈顿里发生的情爱纠葛是伍迪·艾伦最为惯用的人物关系和故事结构。
所以,看懂了《安妮·霍尔》和《曼哈顿》,你就熟悉了伍迪·艾伦的套路。当文青变老,知识分子不再年轻后,伍迪·艾伦和意大利导演费里尼、法国导演特吕弗一样,选择以“分身”的方式,不断找寻当红年轻小生替代曾经的自己。
于是,你几乎可以在伍迪·艾伦的每一部电影中看到一个唠唠叨叨、想法古怪、斤斤计较、神经过敏、倒霉透顶、又对文艺作品如数家珍的驼背男性形象。比如,《咖啡公社》里的杰西·艾森伯格、《纽约的一个雨天》中的甜茶、《无理之人》中的杰昆·菲尼克斯,还有《午夜巴黎》中的欧文·威尔逊。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人物和故事,城市空间也是伍迪·艾伦影片的重要元素之一。早前影片中,他迷恋纽约和曼哈顿这样的现代大都市,爵士乐与艺术馆,名流与建筑,都是他故事的伏笔与隐喻所在。
到了后期,他更是游历了欧洲,拿出了《午夜巴黎》、《午夜巴塞罗那》以及《爱在罗马》。
这次《纽约的一个雨天》,伍迪·艾伦把故事搬回了他心心念念的“魔都”纽约,再次下起了《午夜巴黎》中那场爱情雨,让女主角“安妮·霍尔”附体,而甜茶饰演的男主角不过又是《曼哈顿》中,那位自我迷失的中年作家的年轻版而已。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纽约的一个雨天》流淌着以上三部伍迪·艾伦经典影片的电影元素,换了一批演员,调侃了一下影视圈的男人们,于是这部继续讨论爱情和出轨的电影就诞生了。
盖茨比(蒂莫西·柴勒梅德 饰),富二代,出身于纽约的上流阶层家庭;
艾什莉(微胖的艾丽·范宁 饰),白富美,其父亲是亚利桑那州的金融巨鳄。
两人相识于郊区的私立大学,盖茨比对这位知书达理,微胖且单纯的女孩“一见倾心”,对方原本是文艺男心上最好的“朱砂痣”,但伍迪·艾伦偏偏要用一场纽约雨把她变成一抹“蚊子血”。
两人相约在周末去大都市纽约来场资产阶级的审美之旅。结果一场大雨,让两人的计划不断搁浅和修改。
艾什莉游走于遭遇创作危机的知名导演、目睹妻子出轨的电影编剧、浪漫花心的欧洲男演员之间,淳朴的女学生逐渐抵挡不住娱乐圈的浮华诱惑,妄想和三人分别来一场精神上、情感上、肉体上的恋爱。
而三位衣冠楚楚,口吐莲花的中年男人都纷纷向大学女生一一告白。
那有什么惺惺相惜,相见恨晚,才子佳人,不过是老男人想要年轻女子唤回他的青春活力;婚姻失败的中年编剧想用大学女子证明他魅力犹存;而风流男演员不过是单纯想要“一夜风流”而已。另一边,被艾什莉撇下的盖茨比一路闲逛原本“延误”的纽约,却偶遇了前女友的妹妹、暗恋过他的Shannon。
又是一场口是心非的小心试探,嫉妒心泛滥的强装镇定,不愿先开口的差点错过,俩人相遇、分离,再次相遇,在大雨中点燃了爱的激情之火。
最终,这场三角恋因为大雨开始,又在一场阵雨下结束,他们分别认清了自我,读懂了真心,年轻气盛的恋人们褪去了伪装,在纽约重新迎接未来的无限可能。
《纽约的一个雨天》依旧是一个小格局的痴男怨女的都市故事,一段布尔乔亚式的小资三角恋,神经质主角、散漫的中央公园、雍容的爵士乐、对上流社会的揶揄,对两性关系的独特解构,都是影迷们依然爱看伍迪·艾伦的原因。
至于那些话痨式场景,虽然少了些冷不丁的幽默感,但在影片中,男女主角之间总是“话不投机”,“鸡同鸭讲”的对白,清楚地表明了“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的爱情箴言。什么白月光,朱砂痣,都抵不过现实的洗礼,一场大雨就现了原形。我弹着伤心的曲调,你恰好来到,可湿漉漉的头发,风衣下赤裸的身体,都让这场看似如“卡萨布兰卡”式的苦情痴恋,实则荒诞可笑。
或许可以借《爱与死》中的一句台词来总结:“人被分成精神和肉体。精神拥抱一切崇高的追求,例如诗或者哲学,而肉体却享受一切快乐……道不道德谁说了算?道德是主观的。”
而为什么盖茨比会在爱情中不断挫败和失利,也许就如《安妮·霍尔》中的那句经典独白:“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总是找错女人,我想我的问题就出在这里。当我妈妈带我去看《白雪公主》的时候,人人都爱上了白雪公主,而我却对刻毒的皇后一见倾心。”
据悉,刚刚过了84岁生日的伍迪·艾伦,正在西班牙马不停蹄地筹备下一部作品。无论如何,只希望这群痴男怨女的戏永远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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