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的“左青龙、右白虎”,究竟是怎么来的?答案在夜空参商星

栏目:影视资讯  时间:2022-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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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神秘数字的研究表明,古人是先有“二”这个概念,然后才有“四”的概念的。

  太阳东升西落,启发人们认识了方位上的两极。而当更复杂的天文学和历法学建立起来的时候,人们又从太阳的周年视运动中得到启发,在一个回归年里找出太阳最靠南边(冬至)、最靠北边(夏至)、第一次居中(春分)、第二次居中(秋分)等四个时点,利用空间的知识更准确地认识了时间。

  

  这时候,人们同时建立了四时和四方两个概念,对四的崇拜于是在很多地方取代了对二的崇拜。

  因此,我们可以把同二方观念相联系的龙虎组合看作四神组合的第一步,看作四神体系的维形。这种组合有很悠久的历史。

  1987年在河南濮阳西水坡发现的蚌塑龙虎图,便可以追溯到公元前四千年前。这个龙虎图墓葬提供了最早的龙虎组合的例证,根据考古学者研究,它属于仰韶文化的后岗类型。

  

  这幅蚌塑图也可以称作“二象北斗图”:

  它由三处蚌塑组成,东边是蚌龙,西边是蚌虎,北边是用三角形蚌塑和两支胫骨代表的北斗。

  北斗的存在,证明它是一组关于天象的符号。

  人们曾用消除岁差的天文学计算方法求得了六千年前的星图,发现它和濮阳蚌塑龙虎图所反映的天象是完全吻合的。

  在这幅星图上,参星处于春分点的位置。也就是说,当参星被太阳遮蔽的时候,便是春分的时候。

  同样,商星(又称大火星和心宿二)处于秋分点的位置,当它被太阳遮蔽,人们也就因此知道到了秋分。

  

  当时人也可以采取另一种方法来利用参、商二星判断时节:

  当黄昏天空上出现斗柄向东指向商星的景观的时候,春分就来到了。因此,濮阳蚌塑墓中的龙,可以说是东方、春天和以商星为代表的东宫星宿的象征;墓中的虎,则是西方、秋天和以参星为代表的西宫星宿的象征。

  关于参和商,《左传·襄公九年》记载了一个著名的故事。

  故事说:

  很早很早以前,高辛氏有两个儿子,一个叫阏伯,一个叫实沈。这两人很不友好,日日打架,高辛氏于是让它们分开,把阏伯迁往商丘,把实沈迁往大夏。阏伯迁往商丘以后,根据大火星的天球位置纪时,所以商民族信奉商星(大火);实沈迁往大夏以后,根据参星的天球位置纪时,所以夏民族信奉参星。

  濮阳西水坡龙虎图的涵义,正好是和这个故事的说法一致的。

  此后在战国初年的曾侯乙墓中,我们又看到了一幅龙虎图。

  曾侯乙墓位于湖北省随县,1978年出土,墓主曾侯乙是公元前五世纪的曾国君王。

  

  墓地规模宏大,随葬品极其丰富,其中的龙虎图绘制在五件漆木衣箱中的一个箱盖之上。这幅图画可以称作“龙虎二十八宿星象图”:画面正中篆文朱书一个大“斗”字,二十八宿的名称环绕在“斗”字四周。这二十八宿按顺时针方向排列,在亢宿之下写有“甲寅三日”四个字。画面两端分别绘出青龙、白虎。

  龙首蜿蜒向下,左屈而至危宿部位;白虎腹下,则有一枚三刃的火圜。这幅图画的内容,就比濮阳龙虎图更为丰富了。

  如何解释这幅“龙虎二十八宿星象图”呢?

  

  但是,如果注意到以下两件证物,这就是一个不难解答的问题:

  (一)在曾侯乙墓中另外还有一个刻有若木扶桑图的箱盖,上面写了一些关于天文学的漆书文字;

  (二)在《国语》中记载了鲁国史官伶州鸠论律的言论,其中讨论到周武王伐殷时的天象。

  根据这些证物,我们完全可以得出结论:

  龙虎二十八宿图所描写的正是周武王伐殷时的天象。

  图上北斗伸张四足,象征“帝张四维,运之以斗”。北斗西南一足指向张宿,表示伐殷时的年份是“岁在鹑火”(鹑火也是周国的分野星)。

  

  北斗东南一足指向房、心二宿之间,表示伐殷时的月位是“月在天驷”(天驷也就是房星一周民族的农星)。

  北斗东北一足指向危宿,东方苍龙也探首接近此处,表示伐殷时水星的方位和太阳的方位,即所谓“星在天鼋”、“星与日辰之位皆在北维”(天鼋也是姬周民族的女性祖先,齐姜民族的分野星)。北斗西北一足指向觜(zī)宿,象征曾国的分野。

  白虎腹下的火圜,其三刃直指东方尾箕斗三宿,表示武王伐殷时的太阳位置和日月合朔时的位置,即所谓“辰在斗柄”;也表示周王禀受水德,代殷而兴。

  由此可见,二十八宿图中的龙、虎是东、西的象征:

  既象征天上的东宫星宿与西宫星宿,也象征地上的东方与西方。

  例如同“圭、娄女、胃、矛、毕、觜、参”等星名相联系的白虎是代表西宫星宿的白虎;同太阳符号,火圜相联系的白虎则是代表西方大地的白虎。

  至于亢宿下所注的“甲寅三日”,则是指曾侯乙逝世的日期,具体说来,指公元前433年的五月初三日。

  值得注意的是在濮阳墓葬中另有两组蚌塑图:

  一组作合体龙虎的形象:同一躯体,北边是面向西方的老虎头,南边是面向东方的龙头;龙虎背上有一只鹿,龙的头部则有一个蜘蛛。

  

  另一组作人骑龙、虎奔走的形象:老虎在北边,头朝西方;龙在南边,头朝东方。这两组蚌塑图说明,古人心目中的龙和虎,除掉代表东宫星宿和西宫星宿以外,还可以表达升天的涵义。

  关于蚌塑图的这一涵义,考古学家张光直作过详细论证。他认为,人骑龙、虎奔走的形象,所表达的就是墓地主人乘着龙虎升天。

  后来的道教有一种说法:有道术的人可以借着龙、虎、鹿三“轿”的脚力,上天入地,穿山下水,并且同鬼神相交往。这其实就是以古老的乘龙虎升天的观念为渊源的。

  除蚌塑图以外,在夏商周三代的文化遗留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三种表达上述观念的艺术符号:

  第一种是人骑龙虎图,又称“伏兽图”,它们表示墓主们正在驾驭龙虎;

  

  第二种是人和龙、虎、凤鸟伴见的图画,它们表示墓主们随着这些神灵升天;

  第三种是龙虎食人形象的造型艺术,如前文所说,它们表示人与龙虎同化后升入天界。

  

  此外古代还有一种关于“畜龙”的神话,说当时有“豢龙氏”、“御龙氏”,他们能够“乘龙”。这种神话正好证明龙是作为乘骑被养育和驾驭的。

  从这一角度去看古代的龙虎合体纹饰,例如夔纹、饕餮纹等纹饰,我们就知道,所谓夔和饕餮是作为载负灵魂升天的动物神而受到人们崇拜的。

  总之,不论是龙虎合组的天象图,还是龙虎合组的升天图,早在六千年前、新石器时代就已经出现了。

  这两种图案的涵义是相互关联的,说明龙和虎之所以会被人们设想为升天的乘骑,是因为它们都被看作天上的神灵。

  濮阳墓葬蚌塑图的价值在于:

  它证明人们在很早以前就有了龙为东方神灵、虎为西方神灵的看法。

  虎为西方神的看法是因为人们曾把虎看作死亡之神,而这一看法源于太阳的西归;现在需要指出的是,龙为东方神的看法亦因为人们建立了东宫星宿的信仰。

  在二十八宿的星名中存在一种很有趣的现象:

  东宫星宿恰好是一组关于龙的形象的描写。

  “角”代表龙角,“亢”代表龙颈,“氐”代表龙首,“房”代表龙身,“心”代表龙心,“尾”代表龙尾。

  

  联系濮阳蚌塑龙虎图可以判断,这些星名是同新石器时代的文化相关联的,它们是龙虎二象观念进一步发展之后的产物。

  有必要补充说明的是:

  这种龙虎二象观念,是生活在黄河中上游地区的西方民族的观念。

  因为濮阳蚌塑龙虎属于仰韶文化,同东方的龙山文化相对,可以说是西方文化;曾侯乙墓龙虎图强烈地表现了姬周民族的文化意识,同东夷民族相对,可以说是西方的文化意识。

  此外,苍龙六宿中的心宿又称“大火”。如果说“大火”是东方民族的星名,那么,“心”和苍龙之体便是由西方民族命名的。就此而言,龙虎组合图的意义在于:它作为四象体系的第一步,代表了这一天文学体系的西方渊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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