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大结局改写8：日后都有你

　　#周生如故#

　　前文：《周生如故》大结局改写7：我给你的回应

　　原著作者: 墨宝非宝

　　同人续写: 61的小捕快

　　「周生如故（续）」38

　　——小南辰王X十一

　　有些好东西就是要等的，就像你现在面前的这碟糖莲藕。

　　他似乎很了解，也颇有耐心地解释。

　　莲藕收成分为两个佳期，你这碟就是入秋后的，口感会更加鲜脆可口，若是早了，或者过了好时候，你就吃不成了。

　　时宜，他让你等，就必定是他认为还没到最好的时候。

　　她领会，欣然一笑：“嗯，看着这碟糖莲藕，数数日子，也快到好时候了。”

　　她方才急着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重逢，都没好好端详过他所住的房间，这里好像比隔壁更暗一些，窗户仍是两边敞开，有呼呼声的寒风灌进来，还真冷。

　　周生辰进房后就脱了狐毛坎肩，刚刚又陪着她在窗边坐了那么一时半刻，难免会着凉，即使他是习武之人，体格比一般人都要好上许多，但也不能侥幸忽视。

　　她想替他关上窗，如此随心想着，行动就如此随心地去了。

　　咔哒两声，窗户被由外往里关上，一切寒意瞬时隔绝在外。

　　时宜从窗畔走回来，立在赤红木桌前，一盏摇曳的火烛在桌上折出微弱的火光，照在她的手上。

　　隔着这点光源，只能看到他的后背，人微躬着身子，把床里侧的一条棉被拉出来，抱在怀里。

　　然后挺直身，转过来。

　　两人的目光就如此撞到了一起，时宜看着他那对黑亮的眼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脸越来越红，得亏她的脸是隐在暗处，不然就太过明显了。

　　周生辰见人迟迟不动也不语，便先轻声开口道：“早些歇息吧，若觉得冷，我让人拿些炭火过来。”说完，他抱着棉被走到她面前，因离得近，连带着他呼吸的节奏都如此清晰可辨。

　　她手往上抱到前腹的位置，离开了光晕。

　　“你要去哪里？”抱着被褥，铁定是要到别处，她猜他不会离自己很远。

　　若在同一屋檐下睡，那就只剩了对面的茶座，将木桌搬开，还是勉强可以充作床来用。

　　果不其然，周生辰顺手一指她身后，她下意识往左移了半步，微微颤动的光将两人的侧身勾勒出了明显的轮廓，映进了茶座的两旁，因座上的横木，弯折了他们的影子。

　　这个角度，他抱着被褥，因身高的缘故，比她足足高出了半个头。

　　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就似他在身后环抱住了她，头挨着头，肩抵着肩，小女孩的心思都在头倾向他肩膀的那一刻，展露无疑，无处可藏。

　　周生辰早有察觉，悄然向前迈了半步，肩恰好托住她的脑袋。

　　当是全了她的心思，在半明半昧的光里。。

　　“还像那晚一样？”她稍屏住呼吸，心跳得不知所踪。

　　他的声音就在耳后，淡淡的有笑：“嗯，像那晚一样……”他顿了顿，迟疑了会儿又道，“不过这回比上回要好些，起码不用睡在地上。”

　　她看着那被折得短了半截的影子，越发高兴，甚至不舍得转头，移动半寸。

　　就像真的靠在他怀里，感受他的体温，闻到衣襟上沾染的风沙尘土，想着一个在实打实的战场，身着戎装，剑持手中就能所向披靡的将军。

　　“我现在还不是很想睡。”她摸到腰间里还揣着他给自己的书信，忍不住追问里头放着的东西，手指捏住鼓鼓的封皮时，似是察觉到有别于纸笺的物事，“想和你说说话。”

　　她怕他不答应，还紧跟了句：“就当作分别前，陪我说说心里话，好不好？”

　　周生辰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微晃的后脑，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她转身，喜色布满在脸颊上，伸手接过他的被褥：“我来吧，就在茶座那边说，可以吗？”

　　他微颔首，亦是笑：“好。”

　　烛火越烧越暗，摇曳的黄渐隐在烛周的红里，人甚至一时间都看不清对方的眉眼。

　　“我去让人添些红烛过来。”她留意着，他的脸很快淹没在暗淡无光的黑影里，心揪着，有点难过。

　　刚起身要走，手腕被暗中的一只温热的手轻拽住，起先没使多少的力，随着人急着离开，他又反握住，直接用手心包裹住她的手，力度加重了几分，她想逃脱都不行。

　　逐渐暗沉的光线中，她听到周生辰的声音，无力夹杂着无奈：“别去了，就这样吧，也挺好的。”余下相处时间，本就少之又少，他情愿用来陪她说话，听着她的声音，便很好。

　　无需真的面对面看着样子，只因早就把彼此的相貌，藏在深不可觅处。

　　他不看，也能在脑海里浮现她的娇容。

　　“坐到我这边来，离得近，再暗些也能看得见。”他轻声说，手引着她坐到自己身边。

　　她的手有些凉，在他手心里捂得久了，才慢慢生出些热来。

　　“想问什么？”他在夜里，褪去了晨早时的客套礼数，声音里多了几分自在和随意，像是有问必答，不过仅对她一人，开了先例，“今晚，我都如实相告。”

　　她手还被他握着，手指不敢乱摆动，怕被他察觉，就会松开自己。

　　想任由这种不知不觉的亲密，在昏暗里持续很久，很久。

　　“那封书信里，是不是不只是信，还有别的东西。”她还是最想问这个，不管他是否愿意揭晓，都想试着问一问。

　　“是，有南萧的钱币。”他笑着回，手依然握着，似要代替她在王府，冬日里常用的黄铜袖炉，只要握着就能暖了全身。

　　异曲同工，甚妙。

　　“为什么特意给我那些，”她想说，去到南萧，衣食住行都在深山的竹屋里，也无需用到银两，这些恐怕也只是留着……或许在想他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平时不下山，应该不会有用得到的地方。”

　　她还想说，即使要用钱，那在当地做些针线活，也能挣取到，又何须千里迢迢裹着这些带过去？就这样，时宜抬起头，边想边借着快燃尽半数的烛火，去看他的侧颜。

　　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对可以勾住人心魄的眼，能看尽世间繁华，亦能参透人生百味。

　　很安静，静到呼吸都放得极慢。

　　他留待在这静中，有些熬着性子，默了会儿才隔着黑暗看她：“南萧不比西州，有许多事都要你自己去慢慢习惯，”时宜感觉到手被他缓缓松开，然后隐约看到手影穿过自己的耳鬓，他的手温柔地将她露在耳前的头发挽到耳后，“钱财虽乃身外之物，但以便不时之需，带着些，总是无妨的。”

　　那好吧，她妥善收着了。

　　“还想问吗？”他仿佛怕她困倦，伸手将被褥摊开了一半，就在他们身后，往后一躺便是柔软，舒服的，“要不要躺着说？”

　　时宜手压在被褥表面上，此被虽不是绸缎所制，但也不至于粗糙难耐。

　　轻轻抚摸过去，还是柔软的。

　　“嗯。”她一个字应了他两句话，倒是省了不少事。

　　她往左挪了些位置，留出了空隙，像是用来摆放两人的手。

　　“里头，有多少张纸笺？”

　　他声中有笑，知道她的意图，就想盘根问底：“三四张吧，记不清了。”属实有些忘，又或是故意这样说，让她留些悬念，到了南萧，再自己揭晓。

　　小姑娘的好奇心被撩拨得越重，头压着手肘，侧身卧着，以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瞧他，虽看不清，但能透过黑影，辨得他是双手枕在脑后，平躺着，视线不知落向何处。

　　“那信里有提到……日后的打算吗？”她轻声问，内容及其隐晦。

　　日后会有我吗？在你的蓝图里，会有吗？

　　他似眨了下眼，很轻地回道：“有，而且非常详细。”

　　时宜忽觉心头紧了紧，迫不及待再问，手肘往前挪了几寸：“那……那……会有——”

　　“会。”他蓦然转头，细微的动作间，掀起了些不容易察觉的情绪。

　　四目在暗里，却是容易找寻到彼此，时宜觉得自己像被他的眼眸所困，一点一点地吞噬自己所剩无几的理智。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她又想笑，眼却红得不成样子，现在确实有点庆幸方才没有添些烛火，这样看不清，倒是给了自己可以放纵的机会。

　　周生辰侧卧着，一手心压在脑后，另一手则毫无征兆地伸了过去，很快触碰到她面颊上泛热的泪，拇指抵在她眼下，慢慢抹去伤怀的痕迹。

　　“知道。”他笑，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有你。”

　　

　　（周生如故系列是本人原创作品，喜欢可以收藏转发支持，禁止抄袭转载，感谢！期待大家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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