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白宝山被判死刑后,情妇谢宗芬入狱12年,48岁出狱再赴新疆

栏目:影视资讯  时间:2022-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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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末,我国连续发生了多起惊天持枪抢劫杀人案。

  凶犯在北京、河北、新疆先后作案15起,共杀害包括警察、哨兵、狱友、作案同伙及无辜群众17人,抢劫人民币约130万元。

  此案引起了国家高度重视,公安部将其列为“1997年国内刑侦一号案”。案件侦破后,还被拍成了纪实性警匪片《末路1997》,足见当时的影响力之大。

  他,就是被称作“中国第一悍匪”的白宝山。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白宝山究竟经历了什么?

  

  在被执行枪决之前,不知白宝山是否会想起他在北京办理户口却被拒绝的那一刻。

  1996年,因抢劫、盗窃罪被判15年有期徒刑的白宝山刑满释放。

  回到北京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去办户口,入刑时他的北京户口被注销了。结果白宝山跑了六七趟都没办成,甚至据他后来回忆,当时还有警察暗示他送礼。

  “我连吃都吃不上,拿什么东西送给他们?”一个犯过罪的人,又没有户口,没法正常找工作。

  于是,白宝山又试着批发了一些剃须刀去摆地摊,但不管到哪都被城管驱赶、处罚,最后货也被没收了。

  接连受到刺激之后,白宝山对警察、对社会滋生了仇恨:“我出来并没想重新犯罪,我给自己设计了两条道路,如果我能够正常地生活下去,我就不再犯罪;如果不能,我就去抢。”

  其实,办户口这事不过是白宝山为自己找的借口,在入狱前白宝山就是个穷凶极恶之徒。而在狱中,他连续对两名狱友痛下杀手。

  

  他为什么会走上犯罪道路?其实从他此前的经历就可以窥见端倪。

  1958年,白宝山出生于北京石景山的一个工人家庭,其父母皆是北京钢铁公司的职工。在他2岁那年,父亲因病撒手人寰,母亲一人难以持家,于是将白宝山送回了河北。

  后来白母改嫁,在白宝山13岁那年又将他接回北京。在别的孩子该上初中的年纪,白宝山才刚刚进入小学,再加上家庭原因,他变得十分自卑。

  在小学仅仅待了两年,白宝山就辍学了。之后他先是在一家酱菜厂当临时工,三年后又进入石景山区第一电碳厂,正式成为了一名装卸工。

  在工厂里,白宝山与一位女工相恋,两人于1981年结婚。第二年,妻子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日子看似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不知是因为生性就不安分,还是生活压力所致,白宝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从1982年底到1983年初,白宝山多次伙同他人抢劫、盗窃,非法取得财物共计620元。

  1983年,我国第一次“严打”拉开序幕,所有犯罪行为都遵照“从重从快”的原则处理。甚至有人喊出这样的口号:可抓可不抓,坚决要抓;可判可不判,坚决要判;可杀可不杀,坚决要杀。

  在这样的背景下,白宝山因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4年。

  等他在监狱中度过了2年后,一位犯人为了争取减刑,又揭发出白宝山的数项余罪:偷玉米3包,被事主发现,白宝山棍击事主头部致其受伤;盗窃修配厂价值3150元零部件;盗窃工厂价值1900元配件。

  案件经过审理,宣判白宝山抢劫罪5年、盗窃罪7年,两罪合并加判有期徒刑11年,与前盗窃罪4年合并,数罪并罚之下,意味着他一共要服刑15年。

  

  这次加判,对白宝山产生了极大的刺激。本来还剩2年就能出狱,这下又突然多了11年。他认为判罚过重,自此埋下了仇恨社会的种子。

  自从入狱后,妻子带着一双儿女离他而去。有天白宝山收到了女儿的信,信中说道,因为自己有个杀人犯爸爸,她在学校里受尽了欺辱。

  联想到自己童年遭受的欺凌,再想到女儿现在的处境,白宝山内心的仇恨之火愈烧愈旺,心灵也彻底扭曲,报复社会的想法悄然滋生。

  “我想过了,法律这样判我,我服刑出来,就去杀人,杀死那些受法律保护的人。如果法律判我20年,我出来杀成年人;如果法律判我无期(徒刑),减刑后我出来年纪大了,没能力杀成年人了,我此时就杀孩子,到幼儿园去杀,能杀多少杀多少,直到杀不动为止……”

  

  1991年,一批北京的犯人被遣送至新疆石河子新安监狱服刑,白宝山也在其中。

  当时的监狱有“零星犯”制度:一些刑期过半的犯人,表现良好并缴纳一定费用后,可以在监狱外放牧劳作,夜晚甚至能在牛棚外的小房子里留宿。

  

  于是白宝山联系家人寄了些钱过来,取得了“零星犯”资格。

  那会儿出于护牧需求,当地允许牧民按规定配置猎枪。白宝山发现这点以后,就琢磨着怎么能搞些子弹过来。

  早在电碳厂当工人时,他就曾因厂里组织的实弹射击迷上了打枪,还借了一把气枪经常去林子里打鸟,枪法十分了得。

  一天,白宝山在外劳作时,伺机将一群迷路的山羊扣留。等牧民上门来要羊时,他要求用子弹交换,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95发子弹搞到了手。

  因平日在狱中表现良好,1993年经法院裁定,35岁的白宝山被减刑一年。

  在狱中,白宝山跟两个北京来的狱友同吃同住,一个叫李保玉,一个叫傅克军,这两人仗着自己身形五大三粗,经常欺负白宝山。

  一天,白宝山和李保玉发生了口角,白宝山当众挨了一拳。被打之后,他没有还手。李保玉因此更加嚣张:“是爷们儿就犯脾气给咱瞧瞧,别给咱北京人丢脸。”

  白宝山当时脸色难看极了,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撂下一句:“行,你等着。”

  李保玉根本没把这句话当回事,但他不知道的是,白宝山那会儿已经起了杀心。

  既然要作案,那就不能有半点疏漏。白宝山心思十分缜密,新疆的戈壁滩一望无际,如果解决掉李保玉,那尸体根本无处可藏。

  于是,他开始在牛棚附近挖坑。坑挖好了,白宝山觉得时机到了。

  这天,李保玉在牛棚旁歇息,白宝山主动请他帮忙:“我钱掉那里面了,怎么也掏不出来,你帮帮我,弄出来了我请你吃饭。”

  直到这时,李保玉还认为白宝山是对自己服软了,想都没想就转身帮忙掏钱。只见他刚蹲下,白宝山抡起一个榔头重重地砸在了他脑袋上。

  李保玉还来不及呼喊就一头栽倒在地。白宝山怕他没死,紧接着又一下、两下、三下......打得李保玉血肉模糊,彻底没了呼吸。

  

  随后,他将尸体埋进事先挖好的坑内,面不改色地回了牢房。

  第二天,狱警发现李保玉不见了踪影,第一反应是他逃跑了。随后监狱调出李保玉的档案一看,他只剩一年刑期,完全没道理在这时候越狱,且他的私人物品纹丝不动地放在原处。

  此前跟李保玉有过冲突的白宝山成了第一嫌疑人。面对狱方的审讯,他表现得十分镇定,一口咬定李保玉绝对是逃跑了。

  由于没有实质的证据,审讯最终以李保玉“逃脱”定了案。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杀了人,又轻而易举地逃脱了制裁,白宝山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仅仅过了半年,另一位跟他发生了口角的狱友傅克军也惨遭毒手。

  这次的作案手法跟上次如出一辙。在牛棚外供犯人留宿的小房子里,傅克军睡得正熟,白宝山举起榔头狠狠砸了下去,瞬间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他将傅克军埋进坑里,然后点了一把火,将染血的被套、褥子通通都烧了个干净。处理妥当后,又把牛棚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没留下半点焚烧痕迹。

  傅克军失踪后,狱方再次认定白宝山有重大嫌疑。不久,有人报告说曾看见白宝山一大清早在牛棚外烧东西。于是,狱方将牛棚仔细搜查了一遍,结果发现牛棚顶上竟藏有子弹。

  

  面对审讯,白宝山坚持说傅克军失踪与自己毫无关系,但对藏子弹的事供认不讳。

  由于狱方始终没有找到傅克军的尸体,不能确认他是否已经死亡,再加上没有什么证据,无法给白宝山定罪。

  最终,白宝山因私藏子弹被单独关押了125天,写过保证书后又作为“零星犯”被放了回去。

  只是他并未就此安分,回去后,白宝山又故技重施,从牧民那里搞到100多发子弹。但他也变得更加谨慎,之后再没在狱中犯过案。

  就这么到了1996年,白宝山被刑满释放了。谁也想不到,这个经过14年劳动改造的盗窃犯,出狱后竟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悍匪。

  

  出狱后,白宝山揣着100多发子弹,踏上了回京的列车。到北京仅半个月,办理户口受阻的白宝山,再次走上了犯罪道路。

  子弹有了,就差枪了。“买枪不如抢枪,买枪更容易暴露。”该怎么抢,上哪抢,经过一番周密的计划,白宝山心里有了数。

  从1996年3月底到7月底,短短四个月时间,白宝山在北京、河北两地连续作案,6次袭击哨兵,抢夺枪支,并与6名巡警发生枪战,前后共导致4人死亡。

  “每次作案前,我都要把可能出现的问题想过几遍。包括作案的方法,行走的路线,允许的最长时间,在作案过程中可能发生的意外,我怎样处理等等。我想好一件事,就把它定下来,全部想好之后,我觉得有把握了,再行动。”

  子弹有了,枪也有了。12月26日,北京德胜门烟市发生了枪击案,一死三伤。

  早在几天前白宝山就去那踩过点。事发当天,他先锁定了一个女摊主,然后回去取枪并套好布袋夹在胳膊底下。

  回到烟市,他蒙面走近女摊主,用枪抵在她胸前低声说:“把包给我!”女摊主愣了一下,并没有要顺从的意思。

  白宝山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子弹穿胸而过,女摊主当场身亡。白宝山捡起地上装着钱的包,一边后退一边朝追来的人开枪。

  随后,他逃窜到事先找好的垃圾场内,将枪和抢来的包分别藏在几个角落,十分从容地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这次作案白宝山抢得赃款65170元。不到一年的时间犯案数起,白宝山觉得北京风声太紧,不能再待下去了。

  1997年春节过后,他带着出狱后认识的情妇谢宗芬逃往新疆。那里地广人稀,又有之前服刑认识的狱友,“办事”方便。

  到了新疆,白宝山直奔石河子,找曾经的狱友吴子明“搭伙”。吴子明曾因盗窃罪获刑6年,出狱后在农场当警卫。二人在监狱里关系就很好,曾相约等出来了一起干事。

  一听说白宝山的来意,吴子明非常痛快的答应了。两个人一开始盘算着抢劫棉花商,但那会正值棉花收购淡季,收购点并没有多少钱。之后近半年的时间里,他们也没找到作案目标。

  正当白宝山一筹莫展之际,情妇谢宗芬给他提供了一个重大信息:她邻居的女儿在乌鲁木齐一个叫“边疆宾馆”的地方做翻译,听说那边生意特别好做,人们都拿着麻袋装钱。

  那地方虽然名叫“宾馆”,实际上是个国家二类口岸。许多国内外商客都在那经营买卖,同时也做大宗外汇交易。谢宗芬本意是想去那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做。

  

  听到这个消息,白宝山兴奋不已,就选它了。既然要干一票大的,光靠他带来的步枪不行,得再弄一把短枪更方便。

  从1997年6月5日至7月5日,白宝山和吴子明先后前往奎屯市某军事培训中心、石河子某团场军械库抢夺枪支,但不是作案前被人发现,就是到地方发现扑了个空。

  7月6日凌晨,未能如愿的两人在返家途中枪杀了一名偶遇的路人。

  回去后,吴子明突然想起,石河子149团场一个姓姜的警长有“54”式手枪,他弟弟曾亲眼看到过。接着,吴子明弟弟以托姜警长帮忙买羊为借口,勘测了姜警长宿舍的情况。

  之后,白宝山和吴子明打算抢一辆摩托车前往149团。

  7月29日上午,两人来到147团场附近的公路边守株待兔。一直等到下午3点多,终于看见个骑摩托的农民。

  吴子明站在路中间拦车,不明所以的农民刚下摩托,就被白宝山一枪打死,两人将尸体掩埋后扬长而去。

  8月8日,白宝山和吴子明骑着摩托直奔50公里外的149团场。

  晚上9点,他们潜伏在姜警长的宿舍附近。11点,姜警长同一名治安员回到宿舍。12点,白宝山直接踹门而入,向毫无防备的姜警长和治安员连开两枪,导致两人当场牺牲。

  在姜警长的枕头下,白宝山找到了那把“54”式手枪,并将枪套及11发子弹一并劫走。

  8月14日,白宝山跟吴子明前往乌鲁木齐边疆宾馆踩点。他们在附近一个人迹罕至的树林中挖了个坑,打算用来埋抢劫过后的枪支和钱,并提前规划好了逃跑路线。

  8月19日,两人再次来到边疆宾馆,在入口处静待时机到来。因临近外贸洽谈会开幕,边疆宾馆人头攒动,格外热闹。

  

  不一会儿,白宝山和吴子明就寻到了“猎物”:只见一老一少提着两个重重的包,走到一根电线杆处蹲下来,开始旁若无人地数钱。

  那里经常有人这么干,大家都见怪不怪,也从没出过事。但他们哪里知道,死神的脚步已渐渐逼近。

  很快,白宝山提枪走近老者,在距其一米远的地方,瞄准后背就是一枪。老者应声倒地,当场身亡。

  吴子明跟在后面也开了一枪,但子弹卡壳了。一片混乱之中,他把老者装钱的包背了在身上。

  年轻人见状立刻拿起包朝宾馆跑去,白宝山紧追不舍,又两枪放倒了宾馆保安。当时他已经杀红了眼,一路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最后,年轻人被打死在汽车夹缝里。

  白宝山和吴子明背着两包钱,往之前规划好的路线逃去。身后有一大群勇敢的群众追了上来,两人疯了似的无差别开枪......

  从白宝山打第一枪到逃到小树林为止,短短20分钟,他开了14枪,打死7人,致伤5人,抢劫人民币约130万。

  

  成功逃脱后,白宝山将钱、枪和作案时穿的衣服都埋在了小树林,然后跟吴子明逃窜回石河子。

  回去后,吴子明三番五次地催促白宝山去取钱。“现在那钱不能用,一用就会被发现。”这套说辞吴子明根本就听不进去,殊不知白宝山已经对他起了杀心。

  8月23日,白宝山提议离开新疆前去天池玩一趟。吴子明心中有所戒备,临走前,他偷偷将写有白宝山和谢宗芬家庭住址的笔记本交给弟弟:“如果我10月份还没回来,就说明我遇害了,到时候你拿着这个去报警!”

  8月26日,白、吴、谢来到天池。三人爬了一会儿山,走到一处僻静的林子,白宝山让谢宗芬先继续往上爬,他跟吴子明坐在岩石上歇脚。

  

  两人聊了会天,眼看四周无人,白宝山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锤子朝吴子明脑袋砸去。吴子明被砸中后捂着头边喊边往下跑,白宝山掏出手枪,一连7发子弹将吴子明放倒,然后撒上汽油就地焚毁。

  处理完后,白宝山像没事儿人一样找到谢宗芬,一边往枪里装子弹,一边低声对她说:“我把吴子明给办了。”

  谢宗芬顿时吓得半死:“你......你不会也要杀我吧?”“只要你听话,杀谁也不会杀你的。”

  两天后,白宝山带着谢宗芬到埋钱的小树林,将赃款挖出,离开乌鲁木齐,前往北京,到北京后,白宝山给了谢宗芬11万,允许她回老家探亲。

  

  其实刚送走谢宗芬,白宝山就后悔了。她知道的实在太多,本来白宝山打算灭口,连坑都挖好了。可是那几天任凭他怎么激怒谢宗芬,谢都对他百依百顺,最后白宝山没能下得了手。

  与此同时,公安干警正出动大量警力展开侦查。不到一年半的时间里,相隔3000多公里的北京和新疆都发生了涉枪大案,公安部对此极度重视。为此,还特意请退休的痕迹检验专家崔道植出山,对案发现场遗留的弹壳进行鉴定。

  经过两天三夜的对比,结论有了:两地弹痕都是同一支“81”式步枪所为,北京和新疆的案件可以串并侦破。

  专案组将嫌犯锁定为在新疆服刑的北京犯人。接着,新疆警方又有新突破,有人在边疆宾馆听见了白宝山和吴子明的对话,两人提到过147团。根据在场目击人的笔录,警方绘出了歹徒画像。后来,吴子明的弟弟也前来报案。

  9月5日,白宝山被锁定为嫌疑人,警方立即展开抓捕行动。

  当日傍晚7点,4位办案人员来到白宝山母亲家。由于嫌犯十分凶残,也许手里有枪,他们便扮作户籍警察敲开了门:“白宝山,你的户口批下来了,跟我们去趟派出所办一下手续。”

  白宝山当时只穿了条内裤,看见门外站着4个警察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镇定自若地说要进屋穿件衣服,实则准备拿枪拼死顽抗。

  就在这时白母走了过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白宝山不忍在母亲面前杀人,瞬间放弃了抵抗念头,顺从地跟着警察走了。

  被捕之后,白宝山交代了所有作案经过。在审讯过程中,他一直表现得满不在乎,直到主审官告诉他,他将被押送到新疆时,白宝山怔了一下,犹豫片刻说:“何必呢,在这了解就得了呗。”

  之所以不愿到新疆受审,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亏欠那里太多。他身上背负着17条人命,其中有12个受害者都是新疆的。

  1998年3月3日,白宝山被依法判处死刑,情人谢宗芬犯判处有期徒刑12年。

  法庭上,白宝山哭着说出了最后陈辞:“我犯了这么大的罪才有权利在这儿讲几句话……我对无辜死亡的人说声对不起,希望以我为戒,不要做一个对社会有害的人……”

  人之将死之时,白宝山对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产生了悔意。只是一切都为时已晚,那17条鲜活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他自己的人生也走到了终点。

  有人说,如果当时白宝山办户口时没被刁难,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回头想想,也许当他在狱中杀害两人,将人命视若野草时,就已无可救药。

  当时那个户籍民警被开除了,并且深受良心谴责。在白宝山被枪决后,他找到了白的儿女,通过对他们提供帮助来为自己赎罪。

  2005年4月26日,48岁的谢宗芬因3次减刑被提前释放。

  出狱后,谢宗芬并没有选择回到老家四川,而是跟随同期的狱友一起去了当年她和白宝山犯案最多的新疆。

  

  她一直保留着一张与白宝山的合影。照片上,临刑前的白宝山神情木然,谢宗芬却在流泪。

  哭,是因为她白宝山爱恨交加。

  被捕时,他怀疑是谢宗芬出卖了自己;接受审讯时,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但一涉及到谢宗芬,便不再言语:“这个我说不清楚,说错话了对她不好。”

  谢宗芬只恨白宝山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如果不犯罪,他们本可以好好地生活下去。

  “我们女人图什么?就图一个安稳的生活啊。”出狱后她不愿再回家乡,而是跟着一同出狱的狱友回到了让她心还愧疚的石河子。

  

  多年后也许谢宗芬会再次想起,她和白宝山在开往乌鲁木齐的火车上,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满怀憧憬。

  至少那一刻,她是幸福的。

  -END-

  作者:鹿野

  编辑:柳叶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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