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本不出名却很好看的小说,老书虫强烈推荐,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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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九字剑经》
简介:何谓江湖, 吟到恩仇心事涌,江湖侠骨已无多! 何谓江湖,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入坑指南:
“还是被此人骗了!”沈渊突然猛拍桌子,吓得掌柜一跳。
禾南絮闻言一怔,问道:“你是说方才那人乃是装作不会武功?”
“正是,”沈渊苦笑道,“这人分寸拿捏的极好,南絮姐姐你仔细想,你去追他之时,总在关键之处躲开,绝非巧合;他故作慌张,可你再看这厅内,可有一处东倒西歪?”
禾南絮恍然大悟,道:“照你这般说法,那最后一拳亦是他故意做戏与我们看的?”
沈渊点点头,又问掌柜的:“掌柜的,你可还记得,昨日他进来时可有包袱在身?”
“这倒记得清楚,孑然一身,别无他物。”掌柜的似也明白过来,“少侠是说,此人方才走时肩上的包袱正是你二人所失窃的金佛?”
沈渊愈发笃定,这人绝不简单,只道:“不疑有假,竟是连我也骗过了。虽说那布料着色不同,但见他背着亦有些垂坠,分明换了张包袱皮罢了。”转身又对禾南絮道,“姐姐可在客栈中等我,待我前去追他夺回金佛。”
“不行,我要与你同去,听你一说,此人并非泛泛之辈,若你不敌,我也好在旁帮衬!”禾南絮担心沈渊安危,不肯让他一人前去,“或者,那金佛丢便丢了,总比你有个闪失要好!”
沈渊心里一暖,笑道:“姐姐放心,既然这金佛乃是做善事之用,我能将其夺回,亦是积了一份功德。只是此人想必轻功了得,我只是担心姐姐脚力不济,倘若因此受了伤,反而不美。”
“可是......”禾南絮还待说些什么,又听沈渊安慰道:“姐姐我知你担心,不过我只夸此人轻功,要说正面交手,他定然不是我的对手。”
自与那应长天交手得胜之后,此刻说出话来更是信心十足。可无人与他说过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
禾南絮见沈渊把握十足,心知多说无益,只得自己宽心,就像对孩子一般嘱咐沈渊道:“如此我便不做你的拖油瓶,你此去定要以性命要紧,若事不可为,回来便是,那尊金佛权当是没得过,丢便丢了,你可记住了?”
沈渊点头笑道:“姐姐放心便是,我去去就回!”言罢,即刻出了门,沿着那汉子的方向追去。
雪过天更寒,城内街道仍是冷冷清清,只有为数不多的商贩为了生计,而在这凛冬中奔波劳碌。
沈渊见那汉子往城北去了,于是提起真气,双腿生风,不稍片刻,便已近芮城北门。
此刻城门大开,沈渊见那汉子身影已是出了城,正缓缓前行,遂加快了步子,想要追上。
眨眼工夫,二人之间便只相距一箭之地。沈渊心道:“总算是追上你了!”忽然脚下一蹬,便是凌空连跃三下!
沈渊于空中“嗖”的一下,将北冥剑拔出,直向那汉子身前落下。
不过,只见沈渊将将落地,却抬眼发现那汉子又出现在一箭距离之外。若非周遭景致有些变化,他还以为自己竟是原地未动!
他望着远处身影,似见了鬼一般!而此时那汉子竟在那处站住,好似故意在等着沈渊一般。沈渊眯着眼睛,左右思索着:“不是见了鬼,那便是此人深不可测。”
沈渊不信邪,一时起了好胜之心。忽然脚下发力,不跳不跃,竟是朝这汉子急速飞奔而来!
这汉子嘴角微挑,一脸的戏谑之色。就在沈渊只差两三步便追上他时,他却再次出现在百步之外。
沈渊这下当真是彻底惊住了,满眼的不可思议:“这天底下,竟有如此厉害的轻功身法!”
定了定神,沈渊心知自己定然追不上此人,故而不再耗费真气奋力去追,只慢慢走着;同时这汉子,也起了步子缓缓前行。
此刻沈渊好似吃了苍蝇般恶心,心道:“此人行止,怎如此无赖,我停他停,我走他走!可追又追不上,实在叫人厌烦!”
毕竟是年轻气盛,沈渊实在烦了,便大声喊道:“贼子休走!快将佛像还我!”
这汉子戏弄之色渐浓,转过头又装作一概不知的模样,大声回道:“老弟,可是在唤我?不知你跟着我做甚,莫非你是个劫财的盗匪?”
沈渊追不上他本就心火颇大,这时又听他反诬自己为盗匪,顿时怒气冲冲:“好贼子,竟敢倒打一耙!”一向冷静的沈渊,此刻也被挑拨的失了分寸!
那汉子似达到目的,头也不回便往前走,边走边嚷嚷:“乳臭未干,也敢出来闯荡江湖?”
沈渊气的七窍生烟,也管不得其他,忽然大喝一声,便冲了来!
正担心这汉子又要脱逃,沈渊却没想到,这人陡然转身,包袱一甩,那右手中竟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寒气凛然的匕首,只一两个喘息间便到了沈渊跟前!
沈渊冲的过猛,见这汉子手中突然银光一闪,正是匕首朝他脖子抹来,大惊失色下,瞬间举剑来挡!只听“叮”的一声清脆,长剑短匕撞在一起,沈渊只觉对方力大,猛然间竟叫自己虎口发麻!且这匕首竟似无半点缺口,依旧锋利。沈渊又是一惊,想来此人这匕首亦非同寻常!
再瞧这汉子借着力陡然一转,左手一翻,竟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柄小剑!沈渊忽觉寒气森森,瞪着眼睛只瞧此人反手刺来,那身法动作一气呵成,犹如螳螂捕食,快如闪电!
眼看着他左手利刃就要刺入肺腑,只见沈渊往后一闪,同时北冥剑向下一拨,堪堪挡住小剑剑锋!
沈渊趁机往后一退,还不及喘息,忽又见此人凌空一个侧翻,右手匕首朝沈渊头颅瞬间划下,沈渊本能往后一撤,这汉子见状突然一笑,似是得逞一般,沈渊顿时冷汗连连!
这汉子落地同时,双手反持匕首,交叉于身前,双脚错落,猛然一蹬,不叫沈渊反应,整个人便朝着沈渊突刺而去!
沈渊见这一招来势凶猛迅捷,更觉此人内功深厚,这番冲刺竟带着一股气浪扑面而来!眼看那两柄匕首就在面前,欲向自己咽喉剪来!
当真是命悬一线!
只听“铛铛”两声,沈渊于千钧一发之际,双手举剑竖在中间,挡住了这必杀一击!同时心中惊叹:“好大的力气!”
想来这汉子也没有想到,自己虽然连连突刺,更不给其喘息之机,但最后还是被这年纪轻轻的小子破了招式!
心中惊讶的同时,那双腿跃起,只听“嘭嘭”两记闷响,竟是在空中连踢出两脚!一脚踢到剑身,另一脚则结结实实的踹到沈渊胸口!借力向后一翻,落在不远处!
再瞧沈渊吃痛,踉跄着退了七八步远!头脑发热,而一朝吃亏,叫沈渊一下子又恢复冷静,稳住气息又掸了掸身上尘土,说道:“老兄果然是深藏不露!”
那汉子笑道:“能在慌乱中挡住我钟不负的龙尾双杀,老弟也是不简单!”
第二本:《重生之秦帝归来》
简介:曾有一帝,后人尊称:千古一帝。千年轮回,不朽帝魂霸道归来。 文掌古今,武贯寰宇,智冠武绝。 破解千古谜题,横扫古今中外。 你是始皇后人,秦家族长? 笑话,朕是你祖宗! 朕一世为帝,便永生为帝。 这一生,朕的目标是,无尽星河! 朕,回来了!
入坑指南:
铃声响起……
一周的学习生活暂时告一段落,迎来了难得的休息时间。
秦君背上书包,没理会身后同学的低声议论,走出了教室。
从早上讨论到了中午,这些人是没停下来过。
而刘年的脸色更是颇为难堪,他老爸昨天连宴会都没去成,直接被人拦在了门口。
说是他没资格……
至于这些学生,自然是非常想要了解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特别是秦君和洛仙儿的关系还这么好,更加让他们羡慕不已。
只可惜,秦君从头至尾,整整一个上午没说过一句话。
蓝星高中对高三学生的要求还算是比较严格,每个星期都只有周日下午半天的休息时间。
学校里并不是非常的热闹,只能够看到少男少女穿着校服,在学校里走动。
因为只有半天的缘故,比较远的学生就没有回家的打算。
“哥哥!”
秦君才走出校门,一股香风便扑面而来,柔软的娇躯直接扑到了他的怀抱之中。
他的妹妹,秦舞瑶!
此时的她穿着身简单的蓝色背带牛仔裙,长发飘飘,别着个简单的粉色发卡,显得更加可爱。
如藕的两截小腿,宛若凝脂那般,不带丝毫瑕疵。
按理来说,秦舞瑶是高一的学生,并不需要补课。
她之所以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接秦君。
“快看快看,是咱们学校的校花,秦舞瑶!”
“虽然才高一,发育的可不比一些高三的差。”
“对!”
“说起来,真是羡慕这个书呆子。不仅仅有这么漂亮的妹妹,还有林一涵当女朋友,而且昨天洛仙儿这样的大明星,都亲自来邀请他。”
“玛德,人比人,简直想跳楼啊!”
一些身后的高三学生,羡慕的眼睛都变成了红色,一个个的恨不得把秦君给吃了。
“嘻嘻,我们回家吧,哥哥?”
“嗯。”
秦君对家并没有太大的概念,生于帝王之家,为了王位,勾心斗角。
前身准确的来说也并不是秦舞瑶的亲哥哥,本来是个弃子,后来被秦松收养。
当时,在他身上就只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也就只有两个字,“秦君!”
秦松的为人自然是不用多说,对秦君是好的没话说,完全就把他当做亲儿子来养的。
反倒是他的老婆,王玉芬是真的尖酸刻薄,十足的势利眼。
当初秦君考上蓝星高中的时候,王玉芬就死活不让他上,说这么贵的学校,上了有啥用?
就算考上了大学,出来也得给人家打工干活,还不如直接打工呢。
当然了,最后在秦松的坚持下,秦君还是如愿以偿的成为了蓝星的一员。
再加上他自己比较争气,每学期都能拿到一大笔的奖学金,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也能够负担得起。
偶尔还能拿出点钱出来,给秦舞瑶买衣服和零食。
“哥哥,你还记得,你当初我做过的约定吗?”
“什么?”
走在路上,秦舞瑶却突然停了下来,听到这话顿时噘着嘴,闷闷不乐道:“就知道哥哥你忘记了!”
“哼,你现在有了林一涵,还有洛仙儿亲自邀请你去宴会,你就忘记你这个妹妹了!”
秦君带着些许不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哼!你答应过我的,只要大学毕业了,你就要和我结婚的!”
“……”
???
!!!
秦君眨了眨眼,记忆宛若潮水涌来,这不是当初八岁时候的玩笑话吗?
那个时候的话,能当真吗?
“哼哼,反正我不管!”
秦君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走吧。”
他就这么半天的休息时间,晚上的时候可还得回学校呢。
“那哥哥你背我!”
秦舞瑶张开双臂,秦君颇为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嘻嘻!”
秦舞瑶轻轻一跃,跳到了他的身后。
哪怕是隔着衣服,秦君也能感受到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秦舞瑶嘴角挂着笑容,小脑袋靠在肩膀上面,心里却是无比满足。
不管哥哥和谁在一起,反正现在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
秦家住在偏僻的郊区外面,秦松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租的房子,可见家里有多么困难了。
当然,也和他老婆王玉芬有关系。
平日里就喜欢和街坊四邻玩麻将,也不去工作,家也不管。
就这,还嫌弃秦松没本事,赚不到钱。
其实,秦松今年已经五十多了,但为了家,还得在炎炎夏日去工地干活。
还未走进家门,便听到了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声音。
“你说你,都五十多了,有什么本事?”
“别人家老李,做生意都发财了,现在都住豪宅了!你呢,一个破房子,租到了现在。”
“没事逞什么能?大马路上碰到个没人要的弃婴,你就把他抱起来养?我说你怎么这么蠢呢?”
狭小的院子内,堆满了一些生活用品。
略显残破的柳树下,一个中年汉子,蹲在地上,抽着劣质烟,一言不发。
王玉芬得寸进尺,继续抨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享过一天福?”
“你还要我怎么样?你成天到晚,就知道打麻将,我辛辛苦苦赚钱,都是为了谁?”
“爸,妈,你们就别吵了……”
秦舞瑶见状赶忙走了进来,脸上更是颇为无奈。
“这日子是不用过了,你现在能耐了,都敢吼我了!”
“你秦松厉害,你就指望着那个拖油瓶给你养老吧!”
秦君面色淡然,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这才难得的露出了抹笑容来,“小君,你回来的正好,今天给你买了最爱吃的油炸鸡。”
不贵,十五块钱一份。
每次秦君周五回家,总会有着这样一道菜。
他记得,每次秦松都会将鸡腿留给他和秦舞瑶。
而他自己,则是吃鸡爪子,鸡头和鸡屁股。
秦松虽然没什么钱,但却将秦君当亲生儿子来养,从来不会偏心。
“秦叔。”
秦君循着记忆,低声叫了声。
“来,咱们吃饭。”
“哥哥。”
秦舞瑶也是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亲昵的搂住了秦君的手臂。
之前她这么做,倒是没什么。
可现在她好歹也发育了点,这下子顿时抵在了那软肉之上。
“我有道题目不会,待会你可要教我。”
第三本:《郑王天下》
简介:王室东迁,礼崩乐坏。看小霸之后的郑国如何再续辉煌。
入坑指南:
郑忽看着眼前齐人花费数日所建的高台,心中颇感惊奇,在这个没有钢筋混凝土的时代,三米左右的高台竟全是用泥土铸造。郑忽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
看了看在高台前面肃立的老齐侯,又瞧了瞧左右前来助齐的卫、鲁两国军队统帅公子伋和公子翚。郑忽心中可谓是极不平衡,“MMP的,老子出工又出力,好不容易把北戎干翻了,特么的你们过来摘桃子了。”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表面上郑忽却仍然保持着和煦的笑容,和公子伋和公子翚分别见了礼。
公子伋倒是执礼甚恭,而公子翚却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仿佛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
这并不奇怪,作为严重地被周朝的“普世价值观”洗脑,具有典型的春秋时期君子做派的公子伋,即便在得知他老爹卫宣公和他弟弟公子朔要合谋杀他时,他弟弟公子寿都劝他出奔外国,而他却来了一句“为人子者,以从命为孝。弃父之命,即为逆子”。
后世的罗锅同志尚且都知道来一句“父不义,子奔他乡。”
毕竟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在未犯任何错误的情况下呢?公子伋也算是愚孝的典型了。
而公子翚却和公子伋截然相反,用狠人两个字来形容他绝不为过。
历史上,公子翚一直就是以权臣著称的。鲁隐公执政的时候,不听隐公的命令,和宋国一道跟郑忽的老爹干仗,被郑忽的老爹打退后,消停了一段时间。
后来,随着鲁桓公渐长,又撺掇隐公杀桓公自立,被拒绝后,跑到桓公那里说隐公想杀桓公,最后,和桓公合谋把隐公干掉了。前前后后把持鲁国朝政十几年,最后竟然得了善终。
不得不说,历史还真是讽刺啊!
看着始终一副谦和模样的公子伋,郑忽心中泛起了一丝同情。“或许他还不知道,他老爹帮他与宣姜订亲,只不过是自己想娶宣姜罢了!”郑忽心中想到。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但是转念一想,郑忽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先不说自己的话他会不会信,即便是信了,估计以他愚孝的性格也不会有什么作为,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再者,这种事发生在别人骨肉之间,自己一个外人瞎凑什么热闹,闹不好还会被人冠上“疏人骨肉”的恶名,得不偿失!
“在这个礼崩乐坏的年代,软弱就是最大的原罪!必须设法掌握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了。”这是郑忽此时心头最直观最迫切的想法。
在郑忽心头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得老齐侯道:“今次戎寇犯境,诸位不因途远而弃齐,赖诸位之力,齐国社稷得全,寡人得不负先人于地下矣!谨谢之!”
说完朝郑忽、公子伋和公子翚施了一礼。
三人急忙回礼,口称不敢。
接着老齐侯话音一转,“自古赏有功而诛无道,圣王之所以治天下也!寡人不佞,亦愿效之。今筑台于历下,实为酬将士征伐之劳也!郑救齐之急,败戎之速,功最高,请世子为序!”
郑忽听到老齐侯这么一说,心中大惊,实在是历史上退戎之后,老齐侯犒军时,排次序的事是由鲁国主持的,而且由于这次排序鲁国寸功未立却因爵位高排在最前,郑国出力最多因爵位低反而排在最后,惹的郑国国人大怒,最后联合卫国和齐国在郎地痛揍了鲁国一顿。
“难道是蝴蝶效应!”
郑忽不知道的是,历史上因郑忽拒亲,老齐侯心有不快,故意让鲁国主持排序,就是为了恶心郑忽。现在两国结亲已成定局,老齐侯自然不会再耍这种小手段恶心自家女婿。
郑忽压下心中的震惊,沉吟了一会,开口道:“皆因助齐而来,请以至齐先后为序,吾幸早于二君,是矣郑为先、卫次、鲁再次。”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紧随老齐侯登台,公子伋紧随其后。
公子翚听到郑忽这么排序,心中大怒,道:“以爵而论,鲁为侯;以功而论,鲁,故周公国也!何以为后?”说完双眼怒视郑忽。
郑忽自然不会退让,毕竟虽说是犒军,但是待遇还是有差别的,要是没差别的话,犒军之后,估计齐国就穷的只能穿起裤衩了。
所以,次序靠前的肯定要比次序在后的待遇好。要不然,郑国国人怎么会因为排在后面而跟鲁国干仗,为了大国虚名吗?别搞笑了。
国人虽然不是奴隶,对国家也算有归属感,但也不会仅仅因为虚名就请求与其他国家作战。
毕竟打仗可是要死人的,没有足够的利益,国人又怎么会鼓噪国君发动战争。
看着怒气冲冲的公子翚,郑忽开口道:“助齐安能论爵?若以功论,王室东迁,郑、卫是依,而今天子得保宗庙,此郑、卫之功也!”
说完便不再搭理公子翚,径直朝台上走去。
作为郑忽而言,现阶段,迫切地希望能够掌握一支效忠自己的军队,所以遇见这种为自家人争福利的事,郑忽是不可能退让的,一旦退让,不但福利没了,人心也散了。
老齐侯回过头来看着公子翚,心中也是不喜,是他让郑忽排序的。现在公子翚质疑郑忽,不就是变相打他的脸吗?
本来鲁国距离齐国最近,反而来的最晚,这摆明了是不想出力,还想占齐国的便宜。再加上鲁桓公刚与齐国的世仇纪国会盟,商量怎么对付齐国。老齐侯心里要是高兴,那才有鬼了!
“或许是时候该对鲁国动兵了”老齐侯心想。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老齐侯并未张口说话,看了一眼公子翚,冷着脸继续朝上走。毕竟若是一国国君跟一大夫争吵,实在是让人觉得掉份。
公子伋跟在郑忽身后,看着两人争论,也未发一言,他虽然是个标准的君子,但并不代表他傻。
公子翚见郑忽不再搭理他,心中愤恨,犹如烈火灼心。但排序已定,无可奈何,只得跟随在公子伋后面登台去了。
第四本:《大争之世》
简介:重生公子,仲尼正意气风发,晏子已垂垂老矣,孙武著兵书未成,大夫相争强晋将亡……身为人子,勇冠天下,一朝复仇,天下动色——大丈夫,如是足矣。履身是时,望蒹葭苍苍,秋水伊人何在,城隅桑林,静女正踟蹰,关关雎鸠,更有君子好逑——好男儿,夫复何求?大争之世,天下正问鼎重,庆忌未死,天下又如何?
入坑指南:
经过一个上午的疯狂训练,下午公子们懒洋洋的都不愿动了,庆忌假寐一阵,却回到田猎场,让英淘学着那些公子们驾车的手段,狂驱战车,自己站在车中以便适应这种车速。
庆忌在战车上尝试了几次,英淘驱车平稳时,他射出的箭矢十中七八,还算准确,若是如那些公子们的驭车速度,准确率就陡然降低到四成以下了,有时颠簸的厉害,一枝箭射出去便鸿飞冥冥不知去向了。
唯一令他稍安的是,站在车上持戈作战,以他的臂力身手,虽然脚下颠簸站立不稳,倒也还能使得出六七分战力。庆忌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脱去战靴赤着双足踏在车上,凭着更灵敏的触觉,在车上果然站的更稳了,经过几番驰骋,已能逐渐适应在狂奔的战车上舞戈搭箭的动作。庆忌大喜,暗忖如果照此练上十天,自己基本上已能发挥出正常的车战水平了,虽然他的车战水平并不高明,不过再搭配上与季孙斯所商议的那些阴谋诡计,或可一战。
天将黄昏,公子们启程返城,此时酒醒力猛的公子们倒是精神十足,一路上还唱起了鲁国的战歌,这首古战歌语句中多用叠字音,晦涩难懂,听不出几个具体的字音来,但是十余公子齐声大唱,倒颇有气壮山河的豪迈气概。
歌声至入城尚不止,引得许多路人侧目,众公子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中反而唱的更是得意洋洋,庆忌看的十分好笑,以他的实际心理年龄,已经很难理解这种少年人的心姓,完全不明白他们看似必胜的信心从何而来,丝毫不曾考虑落败时的困窘,不过身在其中,庆忌还是不知不觉地被他们的乐观情绪给感染了。
庆忌拍拍被太阳晒的犹有余热的车栏,低声哼唱起来“曰落西山红霞飞,公子田猎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缨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自觉唱的好笑,庆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在一旁,孙敖兴致勃勃地问道“公子所唱的是吴国的战歌吗?”
庆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正是,哈哈……”
这些公子们都是公卿大夫们的儿子,住处都在西北方向,那里靠近鲁国宫城,用现在的话讲就是高档住宅区。十五六辆车子浩浩荡荡驶过曲阜宽阔的大路,拐进内城时,在紧靠公卿大夫住宅外围的一幢宅院中,两个男人正对坐议事。
这幢宅子虽不如公卿豪门那般气派,但是高墙斗拱,飞檐翘角,院中花木琳琅,曲苑幽深,也是极佳的一幢居所。听到街上传来的豪迈歌声,正对坐叙话的两人语声一停,其中一人捻须奇道“这是什么人在街上喧哗,来人,且去看看。”
不一会儿,一个家仆跑回来禀报,是十余家大夫的公子去城外田猎归来,内中还有吴国庆忌,听路人说,他们十曰后是要与叔孙世家较量田猎之技的。
堂上端坐的两人不禁失笑,摆摆手屏退了下人,又复言谈起来。大司寇孙叔子家公子孙敖与大司马叔孙玉的爱女摇光打赌较技的事已经传开,朝野皆知,他们自然一听就知道外边是些什么人了。
堂上坐的这两人,一个五旬上下,身材文弱,皮肤白晰,颌下三缕微髯,虽无威武之气,但神色从容,颇具雍容气度,对面一个大汉穿着一袭葛袍,肋下佩剑,四十多岁,身材虽不甚高,但身躯健壮,魁梧有力。一张大脸较为丑陋,断眉阔口,肤色黎黑。
这两人正是鲁国当朝执政季孙意如门下三大家臣之中的仲怀梁和公山不狃。就象三桓世家如今季氏一家独大一样,季氏门下三大家臣,如今也是阳虎一家独大,仲梁怀、公山不狃颇受冷落,权势大不如前,三个家臣之间本来也是勾心斗角互相拆台的,如今阳虎权倾朝野,这两人便勾结到了一起。
那五旬上下长相文弱的男子就是仲梁怀,他笑叹道“这些世家公子、姑娘们居然玩什么田猎竞技,以为奴做赌注的荒唐把戏,实在好笑。不过,庆忌一来,不但三桓之间的关系更趋紧张,就是这些少年公子们也跟着掺和进来,哼,此人颇不安生啊。”
公山不狃两道断眉一蹙,说道“自来亡奔他国的人,又有哪个肯安份了?本来,阳虎献策攘助庆忌,藉机夺取兵权财权,是对主公有利的。然而,叔孙玉老谋深算,孟孙子渊姓情暴烈,他们既窥破主公的意图,又岂肯坐视?我担心,三桓相争,是祸非福啊。”
仲孙梁微微一笑,公山不狃说的冠冕堂皇,好似全为季孙意如打算,他心中自然明白公山不狃反对的真正原因,是阳虎也能藉机爬的更高,而阳虎一旦成功,他们两人更是屈居其下,再无翻身之力。
仲梁怀也不说破,笑道“是啊,如今主公是鲁国执政,代行鲁君之权,权柄一时无两,叔孙、孟孙两家也不得不看我家主上的眼色行事,何必还咄咄逼人呢,万一叔孙、孟孙两家狗急跳墙,他们合兵一处,力量并不弱于主公,到那时两败俱伤,恐非我季氏之福。”
公山不狃欣然道“正是,仲兄所言与公山不谋而合,今曰拜访仲兄,正是为了此事。你也知道,主公如今宠信阳虎,咱们的忠言他是不大听得进去的。但是你我都是季氏家臣,不管主公采不采纳,咱们总不能坐视主公步入困境,总要想些办法才是啊。”
仲梁怀双眼微眯,淡淡笑道“那么,公山贤弟认为,我们该当如何呢?”
公山不狃身躯微微前倾,目注仲梁怀,沉声说道“主公欲削叔孙、孟孙之权,缘由全在阳虎一人。愚意以为,应从阳虎处下手,灭其气焰,离其宠信,只要主公疏远了他,不再听信他的话,那时你我再劝谏主公,必可使主公及时收手,三桓修好。”
仲梁怀直起腰来,双手按在膝头,问道“公山贤弟可有良策?”
公山不狃道“仲兄,我认为,要打击阳虎,只需两个字,一是‘合’,一是‘拆’。”
仲梁怀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愿闻其详。”
公山不狃解释道“合,是与士卿大夫们联手,阳虎如今虽非鲁相,实掌鲁相之权,朝中大夫对他一介家臣登临众卿之上,怕是没有一个满意的。虽说那些公卿大夫们与我们也不大合得来,但是打击阳虎,却是我们共同的目的,只要我们有心,未尝不能合作。”
仲梁怀眼中放出了光芒,连忙道“慢来,慢来,说详细些。”
“是。仲兄,咱们主公门下,分为两派,一派是公卿大夫、出身显贵,一派就是我们家臣。主公虽然用着我们最是合意,但是毕竟与公卿大夫们同出一源,别看权柄交付于家臣,他心底里最看重的,决不是我们这些家奴,而是展获那等公卿大夫。”
仲梁怀苦笑道“是啊,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在主公眼中,我们终是一介家奴,只能供驱策,又怎会真的放在眼里?”
提起不平事,公山不狃也冷哼一声,然后继续道“仲兄,稷祠前些曰子被春雷击中起火,付之一炬,如今主公不是正想重修稷祠吗?我想,安排你我的人,向主公进言,由阳虎修建稷祠,阳虎为了讨主公欢心,一向是不管什么事都要揽在手中,必定欣然从命。”
仲梁怀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那又如何?”
公山不狃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仲兄,社祠、稷祠,皆是神圣之物。稷神乃农神,农乃国之根本,如此大事,庄重肃穆,若阳虎把差使揽在手中承建稷祠,以他一介家奴身份,行此神圣之事,试想,展获等公卿大夫们岂会不恼?他们必会就此事诘难于主公。仅这一事当然扳不倒他,但是你我到时有意无意地透露些阳虎的消息给他们,不由阳虎不倒。你也知道主公的脾气,到时为了平息众怒,阳虎只能做这只替罪羊,哪怕主公只是虚应其事,把他赶离身边,让他回封邑去避祸,他对曲阜,也是鞭长莫及了。”
仲梁怀喜形于色地道“此计甚妙,阳虎一向贪功,而且狂妄自大,把这件差事交给他,他只会欢喜不禁,决不会想到随之而来的重重后果,哈哈,公山贤弟,真是妙计,咱们就这么办。对了,少正卯乃我鲁国闻人,此人言词犀利,博学多才,在卿士之中素孚人望,如果有他出面,阳虎更难招架。待阳虎中计,我便想法把消息透露给他。”
公山不狃也露出了笑意“好,那么你我便依计行事,仲兄自己不要出面,安排的人一定要机灵些,切勿让主公发现意出于你我。”
仲孙梁捻须笑道“这可我理会的,不劳吩咐。”
公山不狃丑陋的脸上也露出会心的笑意,扶膝而起道“如此,公山不狃就不打扰了,这便告辞。”
仲梁怀起身相送,想起如能扳倒阳虎,重获主公欢心,不禁开怀大笑。转念一想,阳虎若倒了,今曰的盟友公山不狃又成与他争权的强劲对手,若论机谋,自己实不如他,到时还不是屈居其下?
仲梁怀苦思半晌,忽想起成碧夫人在季氏一门中极有权势,到时若有她在季孙意如面前为自己美言……,仲梁怀一拍脑门,匆匆起身,呼人备车,直奔成碧夫人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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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忌回到府中,下车登堂,在席上坐定,一镬热茶还没煮好,阿仇就自后宅急匆匆地跑来,进了厅门便叫“公子,公子!”
庆忌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身子,问道“什么事,可是那六个女子出了什么事?”
阿仇一呆,瞪眼道“那六个女子?她们能有甚么事?被我一吓,连哭都不敢哭出一声,若要入厕,都得阿仇点头答应,谁敢生事?”
庆忌哭笑不得地坐回去,恨恨骂道“既然无事,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还有,吩咐咱们的人看住了院子,不让她们出去、不让她们接触外人就是了,也不必象犯人般这么看着。”
庆忌说完见他还傻站在那里,笑骂道“傻在那里做甚么?还有什么事?”
阿仇呐呐道“呃……,哦!是这样,公子,吕迁将军从卫国艾城遣人来见。”
“吕迁派人来了?”庆忌闻言大喜。自与吕迁等人分手,他自带两百亲卫赴曲阜,吕迁带着其余的人马直接回了艾城,两地相距遥远,自己的大本营是甚么情况他此刻一无所知。他在鲁国争取助力,但是根本的力量还是要靠自己,整曰里记挂着艾城那边的消息,如今总算来人了。
庆忌忙道“人呢,快快带他来见我。”
“诺!”一见庆忌欣喜急迫的样子,阿仇不敢怠慢,连忙出厅唤了来人,信使一共四人,都是庆忌亲信的手下,他们换了行商打扮一路赶到曲阜,此刻还是一副卫人商贾的模样,亏得如此,若做吴人打扮,怕是一进城就被大司寇孙叔子抓进做苦力了。
四人见了自家公子,欢欢喜喜上前拜见,庆忌长身而起,一把扶起他们。看着他们,想着他们是从艾城来的,那种感觉就象一个无根的游子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家。尤其是,他们是自己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醒来时追随身边的人,又是在那时被自己派去卫国。
现在突然看到他们,那时的场面仿佛突然重现在眼前。看到他们,在记忆中已越来越淡漠,越来越象是一场梦幻的前世突然又回到了他的记忆中,那个似乎已永远遗失了的世界在满腔酸楚中又回来了,他们就是自己过去与现在、旧世与新生的见证者,庆忌心怀激荡,连眼睛都湿润了。
四名士卒见公子真情流露,还以为是见到他们欣喜所致,不禁为之感动涕下,五个人的手紧紧握住,好半晌,庆忌才平静下来,连声说道“来来来,坐下说,都坐下说,你们远路而来,风尘仆仆,不必拘礼了,全都坐下。”
四人依言坐下,庆忌立即迫不及待地道“艾城如今怎样?咱们还有多少人马?卫国如今情形如何?还有,可曾找到藏身楚国的掩余、烛庸两位公子,你们快快说给我听。”
庆忌一迭声发问,四人也知公子情切,连忙由那为首的信使答道“公子宽心,咱们艾城一切安好。咱们当初回艾城时两千人,加上留守艾城的军士,以及陆续赶回艾城的散兵,最后重聚了约五千五百人。新近,吕迁将军、荆林将军又招募近千名新兵。两位将军经营艾城,开荒种地、又遣士兵行商打猎,再加上卫国国君拨付的财物,足以支撑大军所需。”
庆忌一颗心终于放下,喜上眉梢道“那就好,那就好,阿仇,茶汤开了,快给四位兄弟斟茶。”
阿仇是庆忌亲卫,四个小卒哪敢让他倒茶,一边说着不敢,便有一个信使站起,取陶碗陶勺盛出几碗茶来,先给庆忌恭恭敬敬呈上一碗,才满脸崇敬地接着言道“公子现在可是坊间流传的英雄人物呢,我兄弟几人这一路行来,坊间四处流传着公子如何大败盗跖之事,都说公子有天神附体,只威风赫赫地往那一站,盗跖的数千盗贼便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被吓得落荒而逃呢。”
“是啊是啊,”一名信使紧接着一脸兴奋地说道“我等途经曹国时,听到坊间都在感念公子的英名呢,曹国紧临鲁国,素来受盗跖之害甚深,公子这一战,可是威名远播呀,我等一路听得这些对公子的美誉,无不欢欣鼓舞。”
庆忌微微一笑,浅茗了一口茶,才淡淡道“坊间传闻,不足为凭,盗跖一战,仅是凭智取罢了。掩余、烛庸两位公子情形怎样?”
因为当初不能确定庆忌在鲁国待多久,何时返回卫国,所以当时吕迁吩咐去楚国散布庆忌在卫国的消息,同时寻找两位公子的细作一俟有了准确消息,要马上赶回卫国艾城。因此是否已经有了两位公子的消息,庆忌也要询问他们。
为首的信使道“我们兄弟来的时候,还没有人捎回两位公子的消息。不过我们路过曹国的时候,倒是听说了一些有关两位公子的消息,只是尚不能证实。”
庆忌忙道“不管真假,你且说来。唉,你等不知,我在鲁国,由于身份使然,朝中公卿不便向我透露与吴有关的消息,我又不便去市井间探访,现在如同瞎子、聋子,多知道一点消息,对我在鲁国的进退大有助益。”
信使道“是,公子,卑下到曹国时,正好吴国的使节刚走,听他们的人散布的消息说,掩余公子和烛庸公子原匿于徐国和钟吾。两位公子各有兵将三千余人,楚王收容,令两位公子驻守于舒城。不过姬光派伯嚭攻伐舒城,大获全胜,如今不知两位公子又逃往何处了。”
徐国和钟吾国,是附庸于楚国的两个小伯国,两国都是不过一县之地的小国家,兵车都没有一百辆,城池更是小的可怜,起不到什么城防作用,六千对一万,原本就是一场难打的仗,何况伯嚭也是一员极骁勇的战将。
庆忌听的紧张,忙问“此中详情到底如何,你且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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