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吸血鬼》CP摄香 第五同人文（三、四）

　　走出玄关时约瑟夫脑海里还全是薇拉看着他轻笑的模样，等走到墓园才发现一路都在淋雨。“果然在下雨，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约瑟夫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散发至全身，像是正淋着的冷雨，又像城堡里的火炉。还是回去吧，约瑟夫准备离开。

　　“这位先生，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路上不知何时站了个人，形态佝偻随身带着一柄大锤，像是质问般叫住约瑟夫。

　　“我借住在附近的城堡。”

　　“开玩笑吗？”那个苍老的人甩了甩手上的大锤，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这附近的城堡早已经荒废多年，坍塌得不成样子了。”

　　约瑟夫摆摆手，“没有那么夸张，是破旧了一些，还有人住里面呢。”

　　对方听完表情产生一点变动，“哦，该不会是……一个女孩吗？”古怪的笑容让他的皱纹更加深刻，扭曲的脸庞让约瑟夫觉得不适，“先生，这座城堡里最后居住的是一个吸血鬼家族您知道吗？”

　　约瑟夫皱了下眉头，劝对方别抱任何想法。“别开玩笑了，我遇见的只是个普通的、善良而美丽的女孩。”

　　“先生啊，很多美丽的东西都是致命的，人也一样。”对方试图反劝约瑟夫，难以压抑的兴奋让他不自主扭动着畸形的身躯。“仔细回想一下，您见过她如何吃饭和睡觉吗？”

　　厌恶感更深了一层，约瑟夫抽出长刀来握在手中，意旨对方别再乱说话了。“我又不是变态，偷窥人家睡觉什么的……况且我们还不到一天。不过…晚餐时，她的确只喝了一杯红色液体，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薇拉侧身托腮的模样重新浮现出来，杯中液体猩红无比，肌肤白皙有点过头。

　　“说明您撞大运了！”对方像是完全确定了一般兴奋的用锤柄敲着泥泞里的石块，那是碎掉的墓碑。“要知道，自从吸血鬼被大规模猎杀殆尽，活的几乎很少见了！”锤柄在他手里仿佛是块木锥，深深的被楔进冒着黑水的淤泥里。“怎么样？做个交易吗？”

　　对方冷静下来的口气让正浸着雨水的约瑟夫打了个寒噤。“交易……”

　　“把她交给我！我付您三千金币，您可以建自己的城堡，怎么样？”见约瑟夫有点迟疑，对方立马摆出价格。三千金币是约瑟夫这辈子都不赚不到的，而现在却有个人拿三千金币换一个情报，而整个交易他只要参与小小的一部分……

　　破产的痛苦，合伙人的唾弃，镇上人们的嘲笑，这些东西在心里创下的无数伤口正急切的期待被这三千金币所治愈。

　　但这些带着暖流的金币塞满了沉甸甸的心脏时，约瑟夫感到的惊喜和快乐又通通从心底更大的破洞流逝了；是啊，金钱固然是好的，但自己应该还没贪恋财物到可以伙同他人迫害愿意在大雨中收留自己的女孩。

　　“金币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况且我并不肯定遇见了什么吸血鬼。”约瑟夫轻叹一口气，觉得心头轻松了不少。

　　对方似乎早有准备，从腰上抓下一个瓶子来，“好办，这个好办，看见这瓶液体了吗？我将它倒出来，气味会沾到您身上，吸血鬼闻到就会昏昏欲睡。这样您就能确定了！也方便您抓住它！但您一定要保证，不能卖给别人！”

　　当茶色的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手上挥发时，那个男人反复的告诫约瑟夫不要将情报卖给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做完这一切，那个男人把大锤费力的从淤泥里拔出来，“我会再来的，期待您的好消息。”说罢，便自顾自沿着碎石路转到约瑟夫视线以外的地方了。

　　约瑟夫把长刀收回来，在回城堡的路上思考着猎人的条件，越想越觉得荒唐。

　　“什么怪人……”

　　雨势开始变大，地上被猎人用武器戳出的坑洞被泥浆淹没。两人站过的地方被雨水覆盖掉，无法平静的水面搅拌起了更多的淤泥……

　　是没有月光的雨夜，所以城堡走廊内点上了壁灯。

　　约瑟夫站在门口看着正在独自演奏钢琴曲的薇拉，犹豫了一下才踏进教堂。

　　“您回来了。”好像薇拉一开始就知道约瑟夫走不了，语气平和让约瑟夫读不懂其中的感情。

　　“外面又下雨了呢。”钢琴曲的调子从开始的忧伤逐渐增加了点开朗感觉，薇拉小姐看起来已经不再沉醉于弹奏了。

　　“是啊。”约瑟夫没有注意到曲调的变化，他正紧张的借以整理领结的动作轻轻嗅着衣服。

　　“这个地方一年到头都在下雨，所以才人迹罕至。”薇拉叹了口气终止弹奏，似乎在核对乐谱。

　　“那薇拉小姐为什么不搬到镇上去住呢？”衣服上没有什么味道，不知该喜还是悲。

　　“一个人住哪里都好，我们来跳舞吧？”薇拉调整好了钢琴，向约瑟夫发出了邀请。

　　“…对不起…我跳的太僵硬了。”“您跳的很好。”约瑟夫在镇上忙碌于生意，几乎没时间去跳舞，现在他完全是靠随着薇拉小姐的动作陪跳。值得开心的是薇拉小姐并未刁难约瑟夫，一个小段结束后，薇拉把脸埋进约瑟夫的胸膛。

　　“啊，好温暖，好怀念…”约瑟夫一时无话，只好伸出手臂揽住薇拉。

　　“永远…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钢琴自动弹奏着老曲子，欢快的节拍因为部件老化出现了缺失，怀中人再无舞兴，长拥之后薇拉握着约瑟夫的手微微后仰，侧头询问约瑟夫今天是否遇到了什么人。

　　约瑟夫迟疑了一下，决定对其隐瞒。

　　“是吗？”约瑟夫的思绪和钢琴一样漏了一拍，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初始的对话。

　　“那就好，我有些困了，能送我去休息吗？”薇拉扶额轻笑了一下，约瑟夫伸手拉住了像是要晕倒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