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姐姐,我和老公联手演了一场请君入瓮的戏

栏目:影视资讯  时间:2022-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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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广陵城。

  扶苏站在云来客栈门口看了一会儿,才缓步踏进大堂。

  机灵的店小二跑过来问她,是要打尖还是住店。说话间他心里暗自惊叹,这姑娘虽然戴着纱帽,但这婀娜的身段,还有露在袖管外的一小截凝脂肌肤,可见十有八九是个美人儿。

  扶苏说要一间带有浴间的上房,还要一壶古丈毛尖和三碟糕点。

  店小二愣了一下:“三碟?”

  他忍不住瞅了瞅她身后,空无一人。

  扶苏嗯了一声。

  店小二回头瞅了掌柜一眼,随即应了一声好咧,将扶苏送上客房,又忙活去了。

  扶苏一路穿过大堂,走上二楼,脊背挺得笔直。她能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但她扭头看时,那道目光却避开了。

  晚间,扶苏用了饭,让店里的伙计送热水到浴间里。

  不过片刻,伙计就准备好了一大木桶热水,冒着氤氲雾气的热水里还放了荷香澡豆。

  扶苏准备好衣服和巾子,脱去靴子准备沐浴。

  就在这时,浴间的夹壁上悄然露出一个铜钱般大的小孔,一只俗称千里眼的远镜出现在小孔的后头,将浴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扶苏毫无察觉,她慢慢摘去头上的发簪,用月牙形梳子梳理着一头锦缎似的长发。玉雕般的鹅蛋脸,在灯影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肌肤胜雪,长发如玉。

  夹壁后的人看得心痒痒,巴不得她赶紧下水沐浴。

  扶苏梳好头,这才不慌不忙地准备脱衣进入浴桶。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叩响。扶苏警觉地披衣站起来喝问:“谁?”

  02

  门外人应了一声,扶苏脸上紧绷的表情松弛下来,她走出屏风外开门。

  夹壁后的人看到扶苏离开了浴间,顿时失望得捶墙。

  很快,斜对着雕花大床的墙壁上又悄然出现一个窥视的小孔。

  扶苏开了门,来人是个朗眉星目的小公子,看得出两人之间很熟悉。扶苏在来人面前,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夹壁后的人又激动起来,盼着这对容貌出色的男女能来一场颠鸾倒凤的床/上/戏。

  可他等啊盼啊,那一对人儿头挨着头,互相喂食,腻歪一番后竟然分开,男人告别离去。

  扶苏将他送到门外,眉眼间都是情意,她依依不舍地说:“陈子充,明天记得来,我在这儿等你。”

  陈子充点头应允。

  扶苏回到房中,她看天色已晚,热水也凉了,便草草洗漱,和衣睡下。夹壁后的人暗叹一声,失望地将窥视孔的盖板合上。

  宁静的一夜过去,客栈又开始了迎来送往的一天。

  扶苏换了一身蓝色衣裙,照样用纱帽遮脸,款款出了客栈。

  店小二跟另一个跑堂伙计目送她渐行渐远,暗自猜测这姑娘的来路和去处。

  晌午时扶苏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些精致的小盒子,看得出是西街所出的胭脂水粉。她让店小二往房里送饭食茶水,就再没出过房门。

  傍晚时分,陈子充又来了。他在店小二好奇的目光中上了楼,叩开了扶苏的房门进去。

  这一次,陈子充在扶苏房里呆的时间更久,两人饶有兴致地用陈子充带来的文房四宝作画对对子,又卿卿我我念了半宿酸诗。

  夹壁后的人等得腰酸腿软眼皮抽筋,结果又失望了,陈子充再次悄然离去。

  他心想,这姑娘脸生,应该是外乡人,定是家里没有长辈约束,跑来这里私会男人。不然正经姑娘家怎么会宁愿住客栈,也不归家?看那女子的花容月貌,真是可惜了。

  他愈发气恼,就不信这女人一直不沐浴,就不信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一直把持住下半身!

  03

  扶苏每天早上离开客栈一个时辰,晌午归来后就不再外出。

  过了几天,陈子充来寻她时,两人言语间起了争执,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扶苏气急说:“你既然出手救我,为何不送佛送到西,许我安稳余生?我在这客栈里坐吃山空后,又该何去何从?”

  陈子充软声哄着劝着,只说家中父母不允,元配又悍妒,若是贸然接她入门,只怕她的处境更艰难。他让她且忍耐多一段时间,待他跟父母通好气,定接她进门。

  扶苏红着眼眶垂泪道:“你可得言而有信,不然我一个孤身弱女子如何安身?”

  她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分外惹人怜,陈子充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闻言软语哄着。

  夹壁后的人可算听明白了,原来是一对儿纨绔子弟跟沦落教坊司的女子,一个想紧紧抓住救命稻草,谋求下半辈子的富贵安稳;一个却只想玩玩,压根儿不想把她抬进门。

  这两人相处了片刻,陈子充脸上现出意乱情迷的神色,抬手想解扶苏的衣衫。

  夹壁后的人又激动起来,搓着手等着看一场好戏。

  不料扶苏气呼呼地一把拍开陈子充的手,让他把家里人摆平了再来。陈子充面露不快,但还是忍耐下来,告辞离开。

  如此几次三番,夹壁后的人都替陈子充憋屈。放着这么一个可人儿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动,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但陈子充还真忍了,可见扶苏这个女人真有些手段心机,时而示弱时而强势,将这男人捏在手心里。

  这次陈子充离开后,足足过了五天才再次出现在客栈里。

  扶苏每日优哉游哉,没有一点急切,看起来是吃定了陈子充。

  这日,陈子充反常地在晚间出现在云来客栈,他脸色阴郁,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店小二伶俐地给他引路,将他送到扶苏所住的房门外。

  04

  陈子充进了门,扶苏问他事情办得如何?

  夹壁上的小孔后,有人就着如豆的灯光窥视着房内。

  陈子充双手抱着头,似乎很苦恼该如何开口。扶苏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明白这事十有八九黄了,言语间便带上了一些嘲讽的冷意。

  陈子充想辩解,扶苏却不愿意听。她尖锐地讥讽道:“看来你陈大公子也不过是吹牛,空口白牙许下的诺言就像风中的烟雾,一吹即散。想必是你忌惮于家中悍妻,才不敢带我回去吧。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个女人拿捏,你羞也不羞?”

  陈子充脸色涨红,两人争吵起来。扶苏愈发尖酸刻薄。

  随着争执越来越激烈,扶苏用尽恶毒的话嘲讽陈子充,她没有看到陈子充已经在极力忍耐。

  在扶苏又一次骂陈子充是惧内的怂蛋时,他的眼神变得暴戾起来,他倏然抬手掐上扶苏的脖子。

  扶苏惊怒之下,身体扭动着拼命挣扎。陈子充更加用力钳制她,将她摁在地上,死死掐着她柔细的脖子不肯放手。

  扶苏的挣扎渐渐软弱下去,直到不再动弹。陈子充感觉到身下人的异样,他松开手,将手指凑到扶苏的鼻子下方一探,气息全无。

  他顿时吓得跌坐在地。

  夹壁后偷窥的人看到这一幕,也骇得一跳,竟然闹出了人命!

  陈子充慌乱地拍打着扶苏的脸,似乎想把她拍得醒转。但扶苏一动也不动,只软软地挂在他的手臂上。

  陈子充呆呆地坐在地上,像一尊雕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突然回魂一样,跳起来将扶苏挪到床上,帮她整理好衣服。

  他脸色发白,眼神慌乱,就这么坐在床旁陪着死去的扶苏。

  05

  窗外的最后一丝霞光被黑暗吞噬,可以听得到楼下食客的喧闹声,室内却安静得可怕。

  夹壁后的人心乱如麻,想看看陈子充要如何处置扶苏。

  就在这时,陈子充突然起身出了门。他小心翼翼合上门,并叮嘱店小二不要去打扰扶苏。

  夹壁后的人命人跟着陈子充,如果他逃跑,就要看清他住哪儿,立即去报官。

  陈子充没有走太远,他在街角处找了几个少年乞丐,给他们塞了一些碎银子,交代几句后又回了云来客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几个小乞丐合力抬着一个食桶进了客栈,径直往楼上走。

  店小二拦下查看,小乞丐掀开食桶盖子,露出里面热气腾腾的红烧肘子,一股肉香蔓延出来。

  小乞丐说是一位姓陈公子,让他们去天香楼买来的吃食。

  店小二挥挥手让他们上楼。不过片刻,小乞丐们又笑嘻嘻地掂着赏银下了楼。

  陈子充定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扶苏,哆嗦着说:“是你逼我的,你别怪我。”

  他起身将食桶盖子打开,端出放红烧肘子的第一层食盒,下面放着一个大肚子坛子。

  他费力地将坛子抱出来,夹壁后的人正疑惑地想,他要做什么?

  陈子充揭开坛子的泥封,双手突然一抖,一股液体被泼洒向扶苏所躺的床上。

  他又往木桌和木窗上猛泼几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类似于豌豆般清香微甜的气味。

  夹壁后的人猛地一凛,是桐油!

  陈子充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油布包着的火折子,轻轻吹了吹气,火折子尾端冒出微弱的红色火光。

  夹壁后的人顿时大惊失色,他这是为了掩盖自己杀人的罪行,要放火烧客栈!

  夹壁后的人顾不得多想,飞奔出来,一脚踢开了房门,赶在陈子充行动之前,一把夺走火折子。

  陈子充跌坐在地,脸色大变:“掌柜,你怎么会在这里?”

  掌柜恼恨地一脚踹翻他:“混账玩意!你竟想纵火烧了客栈,这可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

  陈子充还想爬起来抢火折子,掌柜大吼着喊人来压制住陈子充,又让店小二赶紧去报官。

  06

  县令听说出了人命案,赶紧着人赶来,将一干人等全都带回衙门,连夜审查。

  围观的民众听说竟然有人杀人后,还想纵火毁尸灭迹,都大叹着好歹毒的心思!

  县令升堂判案时,衙门外被看热闹的民众围得水泄不通。

  云来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作为人证,陈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县令问掌柜,如何得知陈子充杀了人并打算纵火?掌柜说他是通过陈子充异常的言行中判断出来的。

  县令喝道:“你刚刚可是一口咬定陈子充掐死了扶苏,并泼洒桐油。若不是亲眼所见,你为何如此笃定?看来你必定是陈子充的同谋。”

  掌柜额上冒出了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县令命人给掌柜用刑,掌柜吓得噗通跪倒在地,麻溜地招认了自己在扶苏所住的那间房里装了夹壁,凿了窥视孔,才将房内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窥视和同谋杀人,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堂下众人听了他的话,顿时哗然。

  县令细细盘问他从何时凿了窥视孔,又有哪些人住过那间房。

  掌柜让人将住宿登记簿拿过来,县令越看脸色越冷。

  他猛一拍惊堂木道:“城西柳氏媳妇、城东刘家女、城南周家女的私密,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掌柜一愣,正想狡辩,县令喝道:“我已经命人将客栈里三个跑堂伙计带下去分别审问,若你们有所隐瞒,罪加一等!”

  掌柜明白大势已去,县令这是胸有成竹,才请君入瓮。

  他咬牙伏地认罪,承认这些年来,他一直用窥视孔偷窥房中人的举动。若是来投宿的是妙龄女子或者小夫妻,他就将人安排去那间房里。

  有几个女人身上有明显的印记,比如胸口有痣或者后背有胎记,他以此为要挟,匿名索财。大部分人都破财消灾,只有几个硬骨头不愿意屈服,他就命人将她们身上的私密印记散播出去,给她们一点教训。

  但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陈子充的同谋。

  07

  堂下众人震惊激愤,纷纷喊着要严惩丧尽天良的掌柜。

  县令问清被他陷害过的女子,罗列清罪状,让他画押,这才重重击掌。

  堂后一男一女缓步走出,掌柜定睛一看,竟是陈子充和死去的扶苏!他骇得连连后退。

  扶苏跪地行礼,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城南周家女是她的表姐,姐妹两人自幼感情极好。她听闻表姐在成亲前突然遭到夫家退婚,还被众人视为荡妇,因为街头巷尾都在流传她跟外男有染,众人还言之凿凿说她胸口有颗黄豆大的痣。

  流言甚嚣,却找不到源头。

  表姐的夫家怒而退婚,连她娘家人都怪她德行败坏。她不堪受辱,吊颈而死。

  扶苏带着夫君陈子充来广陵城探视姨母,为表姐吊唁时听说了这事,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表姐会是这样的人。

  她在城中茶楼酒肆流连大半个月,听说发生过三桩类似的事。她多方打听,发现三桩事中的女子都住过云来客栈。

  她意识到云来客栈可能是突破口,便也去投宿试探。住进客栈第一天,她就敏感地觉察到异样。她从墙上光线的变化,找到了窥视孔。

  她跟陈子充假扮一对争执的野鸳鸯,假装被陈子充失手杀害。

  陈子充装作要纵火时,掌柜为了保住自己的客栈,果然不顾一切地跳出来阻拦,才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被县令着人带到衙门时,扶苏就伺机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跟县令说清,寻求他的支持和帮助。

  众人惊叹于扶苏两夫妇的有勇有谋,愤慨于掌柜的急色龌蹉。

  县令依法判决将掌柜收监,秋后问斩。

  走出衙门,扶苏紧紧握着陈子充的手。人人都夸她智计无双,可她不稀罕这些虚名,她只想让表姐好好活着,只可惜斯人已逝。

  若当初在私密之事被传播时,表姐和那些受害女子能报官,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深受其害。

  恶魔无处不在,对恶魔的纵容,只会让更多人堕入深渊。

  只有在歹人露出恶意时,勇敢地说不,并留下证据求得帮助,才能为自己洗清冤屈。

  诗经《山有扶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文/鱼翘

  (汤小小故事班指导)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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