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70岁老人与17岁养女伦理恋,点破信仰之下的“性压抑”

栏目:影视资讯  时间:2022-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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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5月12日,金基德执导的电影《弓》上映,在电影中,他再一次突破禁忌,将70岁老人和17岁少女的伦理恋搬到了银幕上,这部电影延续金基德一贯的拍摄风格,将无对白的特色发挥到了极致。

  在金基德的电影中,从来不掩饰对“性”和欲望的展现,因为真实展现这些欲望,所以招来诸多骂名。在1996年到2007年,他执导的十四部影片,几乎都延续了一个最基本的主题,那就是展现出人类最赤裸的欲望。

  中国的圣人孔子在《礼记,礼运篇》里讲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荀子则认为人有欲念,是十分自然的事情,《性恶》中说“目好色,耳好声,口好味,心好利,骨体肌理好愉快,是皆生于人之情性者也。”

  可见,欲望是人类正常的诉求,也有讨论的价值。在金基德看来,性和暴力是人生不可或缺的部分,所以他将这个母题发挥在电影中,并且乐此不疲。

  在电影《弓》中,金基德将并没有把笔触全部落在对“性”的特写场面,而是着墨在描绘社会边缘群体的生存环境,70岁孤寡老人和17岁的孤儿,折射出人性,伦理,信仰之下的孤寡老人的欲望和渴求,折射出一系列惊心动魄的社会问题。

  电影中无数次出现的船,它牵引着故事的发展,在它的牵引下,一段颇有味道的故事呈现在面前,在平静的海面上讲述着一段悲凉的故事。

  一只船,引出70岁孤寡老人的生存环境和“失语”状态

  10年前,老人收养了一个女孩,两个同样孤独的人从此有了依靠。老人有2艘船,大船常年在海上漂浮,小船营生。

  女孩一直生活在船上,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老人每天看着日历,每过一天,就用笔叉掉,他把结婚的日子圈了出来,因为他想等女孩18岁后,就跟她结婚。

  每晚,老人会给女孩量身高,发现女孩长高了,老头的嘴角会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老人跟女孩同住一室,老人睡在上铺,女孩睡在下铺。老人对女孩从未有任何僭越行为。

  女孩没看过外面的世界,对男女之事也不甚了解,船上的游客看到亭亭玉立的女孩,对女孩一番戏弄。

  每当这时,老头就会拿出自己的弓,朝着客人射去,客人大惊失色,然后被老头撵回岸上去。

  在整部电影中,老头和女孩都没有任何台词,他们之间沟通的方式都是通过耳语。

  在金基德的电影中,充满着“孤岛元素”和“失语”的状态,故事发生在船上,是一个密闭的空间,这种隔离状态,隔离的不仅仅是与外界的交流,还有外界的各种规范。

  这种孤岛环境下,也可看作是人物的内心环境,它与外部世界的隔离,象征着一个世外桃源,没有规范,没有对错。人的欲望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中萌生滋长。

  就如老头对女孩的欲望一样,他把女孩养大,希望跟女孩结婚,这种违背常规和伦理的事,只能发生在孤岛环境中,才能不受道德的约束。

  在这17年中,老人和女孩没有说过一句话,这种“失语”状态并没有影响我们对影片的理解,反而更能直观表现出人类情感。

  就如金基德说过:“我相信,哭和笑已经是最好的语言,年龄越大,你对别人所说的东西相信的就越少,但人类的活动是没有撒谎可言的,它们都是诚实的,无论这些行为是否符合标准。”

  从另一方面来说,老人和女孩都是社会边缘人物,远离主流价值观,他们的“失语”也是对曾经受过的伤害的一种无声的抗诉。因为积攒了太多失望,所以不再言语。

  70岁老头没有亲人,单身了一辈子,他一生都呆在船上,除了上岸买供给外,都在船上。

  他收养女孩,按照他的需求“禁锢”女孩,让女孩不接触外面的世界,这种强烈的占有欲,让他的行为看起来很匪夷所思和“另类”。

  女孩没有男女之别,面对其他男人的戏弄,她没有反抗,只能任由欺负,17年里都跟老头呆在船上,在这么多年的默契生活里,他们早就不需要语言来沟通,一个眼神就可交流。

  从这方面来说,她们的“失语”也是一种压抑的表现形式。金基德在电影中常常揭示出韩国社会环境的压抑,并将他描绘在电影中。

  韩国人生活得很压抑,压抑主要表现在地理方面和历史原因,近代以来,朝鲜半岛常属于一种夹缝之中,形成了韩国社会的一种“恨”文化,这种文化变现出来就是一种隐忍和压抑。

  金基德将这种文化用隐忍克制的方式描绘在电影中,将韩国人的压抑和痛苦直白地呈现了出来,韩国人最不喜直面揭露本国国情的这种表现形式,所以他们对金基德的作品一向都很抵制。

  大学生的出现,是救赎还是欲望的延伸

  帅气的大学生出现在女孩的眼前,17岁的女孩情窦初开,女孩很喜欢大学生,她主动去接近大学生,大学生被单纯的女孩吸引,跟女孩聊了起来。

  老人看到这一切,非常生气,他又拿起了弓,朝着大学生射去,大学生吓坏了,赶紧回到座位上,他问父亲,老人是女孩的爷爷吗?

  父亲回到:不是的,等女孩长到18岁,就会跟他结婚。大学生很吃惊,18岁的少女要嫁给老人,他觉得难以想象。

  他对父亲说:女孩的父母一定在找她,他要帮女孩找到父母。

  于是,大学生找到女孩,把耳机送给了女孩,并告诉女孩,会带父母来找她,带她下船。

  女孩跟大学生依依惜别,每天带着耳机听歌,老人看到这一切,心里的不安全感油然而生。

  老人很生气,把女孩的耳机线扯烂,女孩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盯着老人,这让老头不寒而栗。

  从此,女孩再也不让老人跟自己有亲密接触,她拒绝老人为自己洗澡,拒绝老人每天拉着她的手睡觉。女孩为了激怒老头,故意去亲近游客,这一切叛逆的行为,让老人开始紧张起来。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提前跟女孩结婚,就能留住女孩的心。于是他提前了婚期,还买回了结婚要穿的新郎服和新娘服,他甚至把高低床都拆成了双人床。

  这一切被女孩看到了,更加厌恶老头,直到大学生带回了一纸寻人启事,大学生跟老头说:他要带女孩上岸,因为女孩的父母在找她。

  老头自知理亏,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他没有说话,而是拿起弓,准备用弓吓走大学生。

  女孩挡在大学生面前,老头只能作罢,无法阻止女孩上岸,老头想到了自杀,他把脖子套在绳索上,女孩和大学生的船越走越远,老头无法呼吸了。

  女孩发现老人自杀,于是把船开了回来,她心疼老人,也感恩养育之恩,于是答应跟老人结婚,满足他的愿望。

  最后,老人和女孩都穿上了韩国传统的服饰,老人笑盈盈地看着女孩,用弓做乐器,拉完生命的最后绝唱后,朝着天空射去了一剑,跳进了大海。

  这时的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自私,在跟女孩完成结婚仪式后,就跳入了大海。金基德用死亡这个结局来惩罚老人的自私,因为这段欲望在世人看来,是不被允许的,甚至是超越伦理的。

  老人意识到,只有自己的死亡,女孩才会重获自由,而自己的心愿,现在已经完成。所以他在死亡之前,是心满意足的。

  关于老人的欲望和伦理,这在金基德看来,是一个无解的答案,每个人都需要在伦理和欲望之中做选择,在痛苦的矛盾中游离不定。

  影片的结局,老头用死亡求得解脱,女孩也重获自由,这就是金基德导演的高明之处,他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做一个循循善诱的教导着,给出一个事实。

  其实大学生要带女孩离开,也并非完全没有自己的欲望,人性和欲望都是具有双面性的,并非完全对立。

  对边缘人的审视和洞察,揭开了社会的“遮羞布”

  吕克.戈达尔的电影《蔑视》开头有这样一段话:“正常的观众去电影院是为了看到他们渴望的东西,而不是去看他们本来已经在生活中很讨厌的东西。”

  人们看电影,大部分是为了娱乐和消遣,并不想在电影中再看到现实的无情和人性的黑暗面。所以金基德的电影恰好是呈现出人们并不想直视的东西,所以普通观众并不喜欢他的电影。

  老人是社会边缘人的一个缩影,常年呆在船上,没有亲人,无依无靠,性情古怪。

  老头并不遵循主流价值观,而是坚持自己的欲望,他并没有用伦理去束缚内心的欲望,这点在常人看来,是无法理解的。

  这也是人性的两难之处,人类因太多束缚而压抑自己的欲望,不能遵从自己的本能,让身心自由。

  老头无法融入主流社会,他的存在在社会中显得格格不入。在金基德的电影中,边缘人是主要人群,他们分布在社会的各个角落,做着最底层的工作,为了生存各自挣扎着。

  他们的存在饱受诟病,没有人想成为这样的人,他们生活在暗无天日之中,或者离群索居。人们并不想触及,也不想去直视他们。

  人们只愿意去看光鲜亮丽的东西,好让自己的生活轻松一点,对于丑恶的东西,人们尽量选择无视。

  就如老人一样,他渴望晚年能跟女孩结婚,过上一段幸福的生活,但是“老夫少妻”的伦理之恋,并不被世俗接受。

  大学生的出现,唤醒了他内心的道德感和羞耻感,女孩的报恩,让他认识到了人性的自私,所以他选择让女孩自由,而自己归于死亡。

  这也是对现实的一种妥协和无奈,70岁的孤寡老人,有着最深层的孤独和绝望,如果没有女孩的陪伴,晚景生活凄凉。

  所以,老头对女孩的欲望,不仅是“性压抑”的宣泄,也是活下去的动因。在底层挣扎的边缘人,空虚的精神世界唯有用欲望填满才能丰盈。

  写在最后:

  金基德的电影,性和欲望是永恒的主题,这并不是用来博取眼球和票房的工具和噱头。在电影中,他把欲望看作是精神痛苦的出口,欲望是人类的本能,是人类最纯净最纯粹的东西。

  他的创作主题跟自身经历相关,小时候生活在父亲的高压之下,父亲的专制,让小时候的金基德倍感压抑。

  成年后的他,也是社会边缘群体,常常饱受歧视。他理解社会底层人物,也为自己的经历寻找一个宣泄口。

  所以他的选题很大胆,并不会被一般人所接受,但是如果只把眼光集中在表面的探讨下,而非深层次去剖析人性,去理解金基德导演的内心意图和创作主题,就无法全面解读他的电影。

  在电影结局中,老人自杀求解脱,这也是因为在现实世界中无处可逃,在超越伦理的欲望中,金基德一边同情他,一边也无情的击碎了他的幻梦。

  而老人在死亡之前,用朝鲜族拉弦乐器奚琴拉响的那一首生命绝唱,Kang Eun IL--《A wet haegum with rain》(一场雨淋湿了的血泪),紧绷的琴弦擦出力与美的乐音,似乎是在低沉的吟唱,但愿能就此终老一生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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