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火时未婚夫救走孪生姐姐,毁容后听到他俩大婚她才知被骗

栏目:影视资讯  时间:2022-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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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嫣经常做着这样一个梦,梦里大清国还未灭,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明玉格格。

  梦里有一个少年将军,带着她打马观花自长街而过,笑着说要娶她为妻。

  后来,梦里的大清国在一场大火中消亡,她的少年将军也在那场大火中错失了她。

  1

  如嫣手札(一)

  民国六年农历十一月初八,北平,大雪。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桃看我眯着眼写手札,小心点燃了一支蜡烛,自己也借着微弱的烛光刺绣。

  真的很开心,今天见到了枫华哥哥。并且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可以见到他,哪怕不是以明玉格格的身份,而是丫鬟……

  枫华哥哥变了许多,长得更高了,脸也变得棱角分明。就连性格,也不再是从前的温润如玉了。

  今天见到他的第一面,是在街道上。

  我衣衫褴褛,想跑到对面包子铺偷包子时被他的马车撞倒。

  他看到我脸上的伤疤皱紧了眉头,呵斥道,“哪来的丑乞丐,敢挡本官的去路?”随后便是一鞭子抽到了我身上。

  很痛很痛,心很痛,他真的完全不记得我了。

  他的随从周宁解释道,是因为我挡了他去给府里小姐请医的路,所以他才那样对我的。

  我知道,他府里的小姐是沈如然,我的孪生姐姐——明月格格。六年前的那场大火,不仅毁了清朝,也毁了我,但是成就了她。

  我晕倒在雪地里后,是她救了我。

  她给了我一剂创伤药,让小桃带我去下人房涂抹鞭伤。她并没有认出我,看着我满脸疤痕也只是皱了柳眉。

  小桃说,沈小姐总是这样,他在外面伤了人,都是小姐救回来的,或给了银两出去谋路,或留在府里当了下人。

  我自是愿意留下来的,六年前的那场大火,已经彻底让我和他天各一方。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沈如嫣。不过这些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世事几番变换后,总要失去些什么的。况如今我的脸成了这番模样,能活着,能与他生活在同一空间就好,就这样,就好。

  只是希望,在将军府,不要碰到楚云颛。我此生,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他了。

  如嫣手札(二)

  民国六年农历十一月初九,北平,阴。

  从屋里的时漏来看,此时已经是辰时。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方才我想起来时,小桃制止了我,说是沈小姐让我好好养伤,还让她来照顾我。

  小桃说,枫华哥哥昨天去请医……不,不能再叫他枫华哥哥了,他如今是沈如然的,再不是我的了。

  纵然大清灭了,他也不是将军。可以他的权势,还是坐拥了上校的位置。府里的人都管他叫爷,我如今也是将军府的下人,该换个称呼了,就以“他”来相称吧。

  他昨天去请医,是因为沈如然突然呕吐身子不适,大夫诊断出来了,沈如然怀孕了。

  他很开心,赏了下人好多赏钱,我也领到了一份。

  他们的婚礼如期而至,定在明年的阳春三月。

  说实话,挺羡慕的,这一切本该属于我的。可如今我这张脸,怕是除了楚云颛,没人敢多看一眼吧!

  如嫣手札(三)

  民国六年农历十一月十二,北平,晴。

  今天雪停了,此时已是午时,阳光并不强烈,透过窗户照在手札上,却格外的刺眼。

  世事往往不如人意,前些天我还期望不要碰到楚云颛,谁知今天真的碰到了。

  小桃说要陪我逛逛将军府,以后在这儿做事好熟悉路。走到半路,我让她自己回去了。因为自幼在将军府与他玩到大,这将军府,除了他,我最是熟悉不过了。

  回廊,朱墙,厢阁,这里的一砖一瓦似乎都没有变。幼时我与他一起种的梅树,如今也已亭亭如盖。

  只不过人世一番辗转,山河变换,什么都物是人非了。

  梅花很香,我眷恋着不肯离去,下一刻便听到楚云颛与他的谈笑声,渐走渐近。我匆匆忙忙想逃离,却似被什么定住了脚不肯走。

  人,真的不能太贪,我贪恋着想多看他几眼,结果就和楚云颛打了个照面。

  “阿嫣。”楚云颛叫住我,想来拉我的手。

  他的眉头明显一敛,问向旁侧的周宁,“如嫣又捡乞丐回府了?”

  如嫣……他叫她如嫣……那场大火,果然改变了一切。

  我真的不该奢望什么的,奢望他知道我才是沈如嫣。

  “爷,您忘了?这是您前几天在街上撞的人。”

  他嗤笑了一声,“哦?是么?本官倒忘了,那时还打了她一道鞭子。”话语里含了太多讽刺,显是故意说给楚云颛听的。

  “聂上校,阿嫣并非乞丐,而是敝人的未婚妻。”楚云颛神色一冷,走过来,紧抓住我的手,轻声道,“伤着你哪儿了?”

  “周宁,楚中校的未婚妻签卖身契了么?”

  我当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以军衔等级来称呼对方,后来问了小桃才知道。他与楚云颛虽表面看上去亲如弟兄,实际暗争暗斗,谁都想拿北平的行政权。

  楚云颛的军衔比他低一个等级,今天来将军府,也是为了沈小姐怀孕而送礼的。

  却不想在将军府遇上了我,我签了一生的卖身契,楚云颛不能带我走,便失落地回去了。

  他也不知为何,经过今天楚云颛这一出,竟对我好了起来,让我和小桃搬离下人房,去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并且做的活计也不同了,从今以后,只为他斟茶递水磨墨等。

  这样真好,可以每天都看见他。只希望我就这样守着他,让沈如然替我去给他幸福,看他与沈如然成亲,相爱,而后变老,子孙满堂。

  至于楚云颛,是他在那场大火中救了我,照顾了我五年。他曾向我求婚,我也答应了他。可在成亲的前一晚,我逃了出来。他太好太好,我真的配不上他。况且我心中已经有了枫华哥哥,这样对他,很不公平。

  如嫣手札(四)

  民国六年农历十一月十五,北平,晴。

  前几天下的雪早已融化了,阳光暖暖地照了进来。

  他在书案前处理文件,我则在一旁的小桌上写着手札。他如今似又恢复了幼时模样,对我也不再那么冷淡。

  方才他处理完一摞文件,刚想叫我斟茶,说到一半就停住了,看见我在写手札,凑过来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你还会写字?”

  我答了一声“是”,其实六年前大清未灭时,我还不识字,是楚云颛教会了我。

  “字挺娟丽的。”他夸了我一句,让我受宠若惊。

  “是楚云颛教我的!”我一时得意,向他吐了吐舌头。却见他不知为何,眉峰骤敛,脸色冷下去,又回案前去批文件了。

  这么一天,他一直没理我,也不让我做任何事情。

  直到晚上,他突然带我去梅林。

  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我。良久,他才拿出两坛酒,梅花酒。

  他牵着我的手,坐到梅树下,自饮着一坛。跟我说起六年前的垂髫时光,说这六年来的心酸。他眼角微红,眼神迷离,显是喝醉了,否则不会和我如此亲近的,因为在他眼里,我始终都只是个丑乞丐。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短刀,挖起梅树下的泥土,他说,“梅花酒埋在这树下,历一个冬春,待来年阳春三月时再来启出品尝,最是香醇可口。明年春天,你同我一起来品可好?”

  我知道,这不过是他的醉话,可免不了心里有些期待,便弯起嘴角点头应了他。

  他看我点头,似是很开心,不停地笑,可到最后不知为何笑哭了。

  他抱起我,往他的厢房走去。

  这一晚,月儿羞羞地躲进云里。他在我耳畔呢喃,一声声地唤着“如嫣。”

  我不懂,他唤的是六年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沈如然。

  唤到最后,他困了,缱绻之际,似是说了无数声“如嫣……对不起……”,声音断断续续,几不可闻。

  他对不起什么?

  2

  白色的纱帘随风而动,三月的天莫名有些燥热。

  沈如然着一袭素色丧服,稳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躺在贵妃椅上,手里翻阅的薄本,正是沈如嫣生前写的一本手札。

  一阵疾疾的脚步声传来,聂枫华朝沈如然冷冷伸出手,“拿来!”

  “怎么,我作为如嫣的胞姐,还看不得她的手札了?”沈如然勾着红唇,缓缓抚着肚子,轻笑,“是不是后悔你六年前救的是我而不是她?”

  聂枫华加重语气,疾言厉色道,“最后再说一次,拿来!”

  “聂枫华!她已经死了,死了一个月了!”沈如然将手札递给他,不待她说话,他就拿着手札走远。

  沈如然望着他的背影,孤傲冷寂,全都是为了沈如嫣。

  聂枫华捧着手札,紧贴心口,仿佛那本手札上还残存着沈如嫣的余温。

  可从今以后,天地清虚,她留给他的,就只剩一本手札,泛黄的纸记着他和她的曾经,记着她的悲欢哀喜。

  “爷,楚云颛说七日期限已到,明日就是楚夫人的入葬日,他说……他说想让这本手札随着他的妻子一起下葬……”周宁声音颤了几颤,“他还说……若爷不肯归还手札,便要……”

  “要怎么?杀了我?”聂枫华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可那眼底,却是深深的悲恸。

  “爷,咱底下的人都是暗暗去了他那儿,您这北京上校的位置……怕是不保……”周宁顿了顿,接着道,“楚云颛说,只要爷归还手札,他便不同爷争这地位,您这是何苦?”

  “你去回禀他,让他死了这条心!”聂枫华紧紧执着手札,仿佛是执着心爱之人的手。

  六年前他救的是沈如然,已是后悔万分。后来又亲手将她推进楚云颛的怀里,她这短暂的一生,他欠她的,太多太多。

  而她留给他的也只有一本手札了,仅此一物凭吊故人,他怎能再给了楚云颛。

  六年前,国民动荡不安,乱世纷争不断,大清在这样的情况下终于山河易主,改朝换代。

  那天,清廷众宫人乱成一团,纷纷卷了宫中值钱的财物逃跑。小格格小阿哥的哭声,枪声,宫殿坍塌之声不绝于耳。

  一片混乱中,格格所被大火笼罩。九岁的沈如嫣和沈如然哭喊着求救。

  良久,终是有一双手伸出,救走了靠书案外的沈如然。那手的主人沈如嫣认识,是她的枫华哥哥。她拼命地呼救,歇斯底里地叫着“枫华哥哥”。可因浓烟呛了喉咙,声音变得沙哑不清,宫殿被烧得烈烈坍塌作响中,更是难以听辨。

  凄厉之声划破长空,却没进聂枫华的耳,沈如嫣只能模糊着眼,看他带自己的姐姐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火势变大,开始吞噬一切。火舌舔上沈如嫣稚嫩的脸颊,在今后的岁月里,留下一道道褶皱的伤疤。她疼得哭叫,最后被在殿外找人的楚云颛所救,只是那伤疤,再也磨灭不去,显在脸上,疼在心里。

  楚云颛所找的人,正是被聂枫华救走的沈如然。

  楚云颛之前为大清兵部尚书,与聂枫华势力相对。当今军阀割据,列强横行,谁都想来争这半分天下。而沈如然的手里,正有着北平一半的兵权。

  两人虽为孪生姐妹,性格却是天差地别。沈如嫣幼时任性玩闹,后来的缄默寡言也是世事磨练出来的。沈如然则不同,沉稳内敛,温和婉静。外戚家的兵权自是交给了沈如然。

  楚云颛救了沈如嫣回府,细心照顾,五年时光总能改变他的心思,可变不了她的,她心底,始终都藏着一个聂枫华。

  殊不知,那个说要娶她的少年将军聂枫华,早被权力湮灭在六年前。

  3

  如嫣手札(五)

  民国六年农历十二月初一,北平,小雨。

  淅淅沥沥的小雨扑打着窗棂,天色渐渐暗下来。小桃按响了他送我的台灯按钮,屋里瞬间明亮起来。

  小桃仔细端详了我的脸片刻,忽然问我,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其实我也想问,他不知我是沈如嫣,为何要对我好?可能……是因为那一夜吧……那一夜后,他总往我房中送许多东西,皆是西洋来的玩意儿,台灯,洋白裙,油画等。

  辰时沈如然还因此来找过我,那时我正在书阁里整理书,而他早已出去了,听周宁说是去了楚云颛那儿。

  沈如然因怀孕,漂亮了很多。那张曾经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此刻散发出微微的母性光辉,她怀抱一只白猫,浅浅笑着,看我理书。

  六年不见,我挺想她的。她喜欢读书,读很多很多书,西洋的书她也读。我和她是睡在同一床榻的,每晚睡前她都会给我讲许多稀奇古怪的故事。

  可惜……那些时光,再也回不去……

  从今以后,她就是“沈如嫣”,而我,只是她救回府的一个丑乞丐。

  “喵……”她怀里的猫冲我叫了几声,圆溜溜的眼珠警惕地盯着我,似在盯一个小偷。

  “小米,不许乱叫,这是爷身边的丫鬟阿嫣。”她抚上白猫的脊背,和我说起这只猫的来历。

  这猫原本是只流浪猫,她见它可怜,便捡了回府里养。说到最后,她说,“有些人啊,真的不如动物。这猫尚知感恩,每天蹭蹭我逗我开心,而你呢?我救你回府,你竟学会爬上爷的床,勾引他!”

  她的哂笑似乎在一瞬就灰飞烟灭,嘴角怎么也勾不起来,她涂着寇丹的指甲一一划过我脸上的疤痕,厉声道:“一个丫鬟,脸上这么多疤,你有什么资格来和我争?不知恪守的东西!”

  我阖眼不语,任她将我的尊严践踏在脚底。我本就没想过要争,凭我这张脸,也争不来什么的。

  哪怕就是我告诉他我是沈如嫣,他也不会相信吧……

  她虽和善,却也终归是个女人,会吃醋,甚至,会为了他丢弃之前的温婉,变得狠戾。

  她想赶我出府,但被周宁拦住了,周宁说,他留着我还有用。我不解,一个无背景无容貌的丫鬟,留着做什么?

  许是他不想赶我走的说辞吧……

  如嫣手札(六)

  民国六年农历十二月初九,北平,阴,无风。

  我的第十六个生辰,还是在楚府过的。楚云颛还是和从前一样,削一个苹果,放在高高的蛋糕上面,用英文给我唱生日祝福歌。

  小桃鼓起腮帮子帮我吹蜡烛,问我开不开心,我浅浅地笑了笑,淡淡答道,开心。

  可我却真的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是他将我送给了楚云颛,小桃一起跟了过来,说是陪伴我,实际是窃取情报。他想要这北平,要这民国天下。

  这世上最愚蠢的事,莫不过自以为是。

  什么说辞?什么不想赶我走?我真是这世间最可笑的人……

  周宁说得对,他留着我还有用。而我,说到底,也不过一个棋子,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

  掌棋人怎会对棋子有感情呢?

  如嫣手札(七)

  民国六年农历十二月二十,北平,暴雨。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桃不在屋内,大抵是去将军府汇报军情了。

  只能自己缓缓坐起,掌了一盏灯,开始写手札。

  手悄悄抚上小腹,我无奈地笑了笑。最近总是嗜睡,一睡就是好久。楚云颛刚找大夫来看过,说是怀孕了,一月有余。

  我虽被他送给了楚云颛,可楚云颛一直敬我如宾。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我向大夫要打胎药,楚云颛制止了,他说这样极伤身体。

  楚云颛还说,会娶我,待这孩子如亲生。北平军权之事楚云颛也不想再争了,说是要陪着我。

  如此也好,让我彻底忘了他,将他埋葬在过去。从此之后,执着楚云颛的手走到白首。

  对了,楚云颛还带来了一封请帖,他和她的结婚请帖,说是提前了,正月就要举办。

  希望世事不再有什么变故,如此便好。

  我不负楚云颛,他也不负沈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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