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磁卡,你个偷心贼

栏目:影视资讯  时间:2022-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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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 单曲循环的 YOU成都

  编辑部的黑胶爱好者欢哥,最近按头安利了一位音乐人:“地磁卡的音乐,听着很开心很放松,像是回到学生时代无忧无虑的状态。”

  架不住热情,我点开了地磁卡的歌单,是那种得配酒的旋律,声音温柔不躁,像被微风吹皱一点点的湖面,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无坐标感”,但又不是全然的柔,有时候是打磨得干净、锃亮、冷冽的金属。

  地磁卡作《NOT YET》MV

  一首一首听下去,音乐抛出隐形的曲线,编织出不同的意象挂在枝头。

  夏天

  抓着海的手

  教导它如何同沙子握手

  旋律流动了一阵,阿多尼斯的这几句诗突然来到我的脑子里。

  于是,我约了地磁卡在明堂士多见面,他和他的音乐散发出同样的气质——内敛、简单、透亮、温柔。

  于是,我听着他的音乐,站在电脑前,摇晃着脑袋,手边放着酒杯,像打碟一样打出了这篇稿子。

  地磁卡(Dizkar)

  出生于昆明,明堂唱片唱作人。以beatmaker的身份进入当地嘻哈乐圈,并逐步拓展出唱作人、DJ等多样身份。Mzn9成员之一,同时作为实验电子组合Oolong Gas与Hip-Hop团体混合杂质的成员,广泛涉猎Hip-Hop Beats,Modern Funk,House等多种音乐风格。

  01/

  从昆明到成都

  位于芳草东街和芳华街路口的明堂士多,是前年夏天开业的,开业当天太火爆, 蓝色塑料凳上坐满了排队等待的人们,以至于大家以为这是家火锅店,其实人家是白天「咖啡馆」,晚上「鸡尾酒吧」的「唱片店」。

  到达店里,地磁卡已经在门口喝着冰美式了,一身city boy风打扮,坐下来斜挎包也不离身,也许是装了很多宝贝,也许是掩饰一丢丢的害羞。

  地磁卡生活照

  地磁卡的爸爸年轻时喜欢弹吉他做摇滚,七八岁时他在爸爸的VCD里听到了美国说唱鼻祖MC Hammer的音乐,那是他第一次听到rap,后来上初中听到Eminem、50 Cent这些人的音乐后才知道这个东西叫做hip-hop,而且它不单只有说唱这个元素,直到后面听到A Tribe Called Quest,才打开了他对hip-hop的探索欲,原来还能这样玩!

  地磁卡「即是空」2019全国巡演杭州站

  一开始做音乐,地磁卡的爸爸不支持也不反对。2009年,在听了许多国外的和家乡昆明的说唱音乐后,他尝试开始创作第一首歌曲。对于一个青春期的男孩来说,说唱既前卫又酷,一开始写的主题,自然与个人情感和情绪有关。从那时起,他陆续参加了一些battle比赛,渐渐做起了beatmaker。

  beatmaker简单来说就是做伴奏beats的人,也可以理解成音乐制作人。制作人的工作范畴比较广泛,包括编曲和混音等工作。一首歌的beat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歌的听感,制作人对于嘻哈流行等类别的音乐尤为重要。

  虽然从10多岁起就与音乐为伴,但地磁卡大学并没有选择相关专业,毕业后在昆明做过策划也创过业。那时候地磁卡和明堂唱片创始人李天杲是微博互关的网友,保持着合作关系。

  2017年底,李天杲带着旗下音乐人去昆明演出,约着网友地磁卡一起吃饭。“那段时间我觉得只是beats没办法完全表达自己,于是加了一些唱的元素,做了一些demo,他听后觉得很好,再次邀请我加入。”

  2020成都草莓音乐节

  2018年,地磁卡加入了明堂唱片,2019年搬家到了成都,明堂士多成了他的会客厅。

  地磁卡的成都生活十分规律,每天晚上12:00前睡觉,早上8点多起床,上午一般听听歌,享受diggin' time(由一首歌曲为由头,不断去挖掘相关音乐的行为),或者仅仅是让身体闲着,进入大脑高速运转模式。下午两点,工作模式正式开启,一直持续到晚饭前,“如果手头有着急的工作,晚上会继续,没有的话就会看电影或者朋友约着出去玩。”

  2021 FULLHOUSE满堂音乐节

  整体上,他是阳光宅男,如李天杲在一次采访中所说:“我们旗下的音乐人大多是‘卧室音乐人’的状态,平日足不出户,都是宅家认真做音乐。”

  2021EMC成都室内音乐节

  地磁卡和女友养了一只叫乌噜的史宾格犬,“它贼头贼脑的,也不知道脑瓜里在想些什么,有时候突然间就跑过去偷吃,然后又怕你打它,表情很笑人。”他计划为它写一首歌。

  地磁卡和乌噜

  虽然也会在一些歌里暗含着和女朋友相处后对爱情的思考,但地磁卡不太喜欢太直接的音乐表达,“音乐一定要真实,传达真实的情感,但这个情感不一定是我的,它只是我能感受到的。我的音乐会拐弯,可能是因为我个人的表达习惯是这样的,我不是一个很直接的人。”

  2021明堂唱片厂牌巡演

  02/

  从玩音乐到做音乐

  “我觉得做音乐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玩音乐,一开始你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去玩、去理解它;第二个阶段是做音乐,玩着玩着你有思路了,需要做自己的东西了;第三个阶段又回到玩音乐,看山还是山的那种感觉。”

  2018年发行专辑《Ride On Whisky 》

  地磁卡觉得自己刚好进入做音乐的阶段,“玩音乐其实门槛很低,但是出口太高了,真的想要把它做好,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他觉得自己顶多是及格以上的水准,“最终会是什么样子,还真不知道,就往前走着看。我觉得自己最安稳的状态还是做幕后,但趁着还能够唱歌,还能够在台前表达,我就尽力去做。”

  2019年发行专辑《SEARCH FOR NOTHING》

  日常内敛,去到舞台上一键切换,完全地释放,地磁卡是享受这个过程的,但他更明白,自己适合往内在去挖。

  2019年发行单曲《Class-A Crook》

  “音乐首先要好听,编曲是第一位,听众第一耳朵听到时,就会有一个代入感。共鸣什么的是后话,是附带的。”旋律的美感是他做音乐首要考虑的,歌词表达的恰到好处则是第二步,“你要给这首歌怎样的叙事风格,是文艺还是荒诞?词句可以很通俗,但得有意思。”

  2021年发行EP《夜游四季》

  这首我最近单曲循环的《过期》是地磁卡搬家和疫情下的有感而发,希望坏的过去好的快来,李丁丁的声音也很好听。

  另一首由生活细节触发的创作,是还没发行的EP里的一首歌,叫《当心坠落》,“爬山的时候,或者一些栏杆边都会有这样的警示牌,但我把词意给改了,变成了当一个人的心坠落,这首歌是我以逝者的角度写给还活在世界上的人,无常是生活的常态。”

  当然,创作灵感不一定来自生活,地磁卡的大部分创作灵感来自音乐,日常他会收集一些音色,比如从一些老的唱片里,截取好听的鼓声,放进音色库。如果有需要,也会去采集大自然的或者是人的声音。

  有时候,他去找音乐,有时候,音乐来找他。

  地磁卡作品《Class-A Crook 》MV

  创作不是流水线作业,当然会有遇到瓶颈的时候。觉得做出来的音乐怎么都不对的时候,怎么办?“那就停下来,然后做其他更生活化更具体的事情。如果是有deadline的,我会先把现阶段的版本交出去,说这是我目前能给到的最好的。我不会把自己逼到喘不过气,没有必要,音乐本身是用来享受的。”

  “全职做音乐之后,肯定会有一些紧迫感,但还是得放平心态。如果太急切,你也不一定能够承受被反噬的那个过程。”那就慢慢来吧。

  地磁卡作品《Dust》MV

  回过头去听自己的音乐,会有享受音乐本身的时候,但更多的还是想挑毛病,地磁卡觉得都有遗憾,都有可以做得更好的部分,没有完全满意的作品。

  很多人说地磁卡是放松系音乐人,“可能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很chill的状态,因此影响了我整个音乐的氛围。接下来,我想做一些关注社会议题的音乐,不能说是有义务,我是觉得还是得靠音乐去传递一些正能量的东西。”

  今年他会发新的EP,致敬上世纪70年代的灵魂乐,“灵魂乐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完全的舶来品,和hip-hop一样,我做它完全是因为自己对这个音乐类型的喜欢,用它的壳去描述自己发生的事情,所以这张EP我调侃地取名为《fake》。”新专辑计划在明年发行,现在暂时还没有完整的概念,还在做demo阶段。

  尽管有了一些成绩,有了一些粉丝,但地磁卡说他走在成都街头,很少会被认出来,对于火起来,他不期待,也不害怕。

  外界的评价,不会过多作用于他,他只是平平常常地做着音乐,不懒惰,也不过分逼迫自己。

  于他来说,音乐是一种自我的表达,是让自己认识自己的好帮手。“我的音乐不一定要给别人带来什么,大家能在闲暇时候听上一首,如果喜欢那就更好了。”

  希望他继续做个在音乐里玩起来的大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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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丨书书

  图源丨明堂唱片

  原标题:《地磁卡,你个偷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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