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学者,因太蠢太傻被弃尸荒野!但他却是偌大中国唯一站着的勇士!

栏目:行业动态  时间:2019-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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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东方文弈

傅雷,

大家都知道,

大名鼎鼎的大翻译家,

他的性格也众所周知,

刚劲正直,如同“一只昂首天外,

从不低头看一眼脚下泥淖”的仙鹤。

正因为如此,

在那个神鬼颠倒的大时代,

他被撞得头破血流,最后自缢而死。

可是你知道吗?

除了傅雷,中国还有一只仙鹤!

他是中国著名美学家,

中国四大美学流派中,

主观派的代表人物,

但他的名字大多数国人都不熟悉,

因为他太蠢太傻,

被抄家、弃尸荒野,

早就冻死在一个肮脏的农场,

但今天,一个特殊的日子里,

我们有理由去知道他的真实故事!

他,就是吕荧

1915年11月25日,

他出生在安徽天长县新何庄,

家境不错,三餐温饱。

7岁开始读私塾,

中学时爱上了文学,20岁时,

以出色成绩考进北大历史系。

吕荧(右三)在北大校园和同学合影

大学期间他十分活跃,

写诗,写评论文章,

是进步团体“浪花社”的主要成员,

还参加了“一·二九”学生运动。

然而生于那个战乱年代,

他的生活注定不会安稳!

1938年,北平沦陷,

他被迫流亡南下武汉,

但他并没有放弃对知识的追求,

在战火纷飞中,冒着枪林弹雨,

跑到鼎鼎大名的西南联大读书。

1941年,26岁的他开始发表,

翻译作品和文艺理论文章,

在文艺界崭露头角。

毕业后到四川涪陵中学任教,

还进行翻译、写作事业,

与胡风、冯雪峰等文学家都关系密切,

而其中的胡风,

在后来竟和他产生了难以想象的联系!

胡风

再后来,

他又被贵州大学聘为副教授,

爱国的他,与其他教授一起,

合作创办了《时代周刊》,

宣传民主、和平,反对内战,

但此举却遭到校方保守势力的强烈反对。

其他教授都妥协了,

唯独他,干脆直接放弃教职,

愤然离校,辗转到台湾师范学校。

故事讲到这里,

如果他当时继续留在台湾,

那后面的事就没什么好讲的了,

不过就是他出版了多少本著作,

学界地位几何。

可偏偏,他选择了回大陆,

不为别的,只为报效祖国,

而他的人生就此彻底改变!

1950年的春天,

青岛山东大学来了位新老师,

他很是特别,有多特别呢?

首先外表上就与众不同!

当时,大家都已春装在身,

他却全副冬装,出门还戴口罩。

别看他体弱畏寒,却爱好运动,

曾获得北大校运动会跳高第一名。

他讲起课来也是与众不同!

他担任校中文系系主任、教授,

主讲文艺理论课程、美学,

在讲台上,不苟言笑的他,

却自有一种风度翩翩的动人之处,

讲课内容丰富、分析透彻,

见解精辟,水平绝对一流。

渐渐地,慕名而来的学生越来越多,

甚至历史系、外文系的学生也来听课,

后来由于人实在太多了,

他只好搬到理学院的大教室里去讲课。

在山东大学期间,

他还培养了两位著名的学者,

一位是当代中国著名美学家周来祥,

另一位是著名的红学家李希凡。

周来祥说:

我对于美学兴趣和爱好,

正得之于先生的启蒙和指导。

李希凡则说:

他是我学生时期,

在文艺理论家中崇拜的偶像。

而如今山东大学的美学研究,

之所以在全国举足轻重,他功不可没。

而这个他,正是吕荧。

而他身上最最最与众不同的,

便是他的性格!

1951年,全国批判电影《武训传》,

山东大学的师生们也紧随潮流,

可他却对此有自己的看法,他说:

“武训也是你们山东的一个圣人,

他办义学错在哪里?

没有钱,到处募捐甚至乞讨,

正表现了他对办学的坚韧执着,

怎么成了罪人呢?

我的老乡冯玉祥就崇拜武训,

步他的后尘办义学……”

他认为美是主观的,

人人都知道美,但是对美的看法,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相同的。

美是物在人的主观中的反映,

是一种观念。

今天看来这样的主张没啥大不了,

可在那个时代,这就是大错特错!

我们信奉的马克思主义是唯物论者,

他的主张显然是“唯心论”,

《文艺报》发表文章点名批评他,

可他看到后丝毫没有胆怯,

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

还倔强地发表文章予以反驳。

结果,对他的批判愈演愈烈,

山东大学多次召开批斗大会,

但他都“拒不认错”,

校长爱惜他的才华,出面劝说他,

让他象征性地服服软以便解脱,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的学生也劝他说:

放下面子,做个自我批评。

他一听就怒了:

“我怎么能随便检讨?

维护真理能含糊吗?这不是爱面子,

我有读者呀,我得对读者负责!”

面对学生们的批判,

他总是会气冲冲地辩驳,

“这个同学所说不符合事实” ,

“这个同学的意见完全错误!”

......

几天后,学校又准备开批判会,

但开会当天他没有到场,

原来他早就不辞而别,拂袖离去,

一如当年离开贵州大学般的坚决!

1951年夏在青岛海滨。吕荧(右二)

之后的1955年,

中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由于提出的文艺理论,

和“毛泽东文艺理论”不相一致,

学者胡风被逮捕入狱。

之后胡风案的漩涡越卷越大,

任何与他有关系的人统统被牵连,

甚至有的人连胡风面都没见过,

仅仅是通了一次信,也备受牵连。

老年胡风

“胡风案”是中国文坛牵涉面最广、

蒙冤时间最长的惊天大案,

总计2100余人受到牵连,

其中92人被捕,

62人被隔离审查,73人被停职反省。

这年的5月25日,

中国文联和作协召开联席扩大会议,

到会的有700多人,

全是名声响当当的文化名流。

大会以《请依法处理胡风》为主题,

主持人郭沫若首先提议,

撤销胡风的一切职务,

对胡风等反革命分子镇压,

而且镇压得要比解放初期更加严厉”。

郭沫若话音刚落,

台下就响起了无比热烈的掌声,

这是站队的机会,

是表明自己立场的机会,

是保护自己不被殃及的机会,

所以学者大师们拼命鼓掌,

忘了自己的才华,

忘了自己著作中提到的真理,

只记住四个字:坚决拥护!

之后,700多人举手,

通过了把胡风开除出文联和作协,

并依法惩处他的决议。

还有20多人上台发言,

热烈地赞成这一决议,

每个人发言结束,

底下都会啪啪啪地响起掌声,

持续不断,热闹极了。

然而从始至终,在这700多人里,

有一个人始终没有鼓过掌,

没有举过手。

而是站起来,大步走上主席台,

自个坐在郭沫若和周扬中间,

从容地拿过话筒说:

“对于胡风我认为不应该说是政治问题,

而是学术问题,

是文艺观的一种争论,

更不能说他是反革命!”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全场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震惊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主持人郭沫若的嘴都哆嗦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人们终于明白他说了什么,

郭沫若站起来让他停止发言,

底下的人开始争先恐后地,

咒骂他大逆不道,

这可是个表现的机会啊,

诗人张光年首先冲上台去,

想把他轰下来,当头棒喝:

“不要再说你那一套了,

先交代你和胡风的关系吧!”

但他还不肯下去,

紧握话筒挣扎着仍想说点什么,

底下的人歇斯底里地怒吼:

滚下去!滚下去!滚下去!!!

最终,

他被反扣着双手押下了台,

并直接被送回家中,

从此过上长达一年的软禁生活。

而这个大逆不道的人不是别人,

还是吕荧!

胡风案被牵连的2100余人中,

一开始并没有他的名字,

但他却“自己跳了出来”,也被划了进去。

直到1956年6月,他的软禁才被解除,

但长期的折磨让他受到严重刺激,

时而精神恍惚,时而幻觉幻听,

好友上门来看他,

有时他会突然不认得了,

惊慌失措地把他们赶出门,高喊“特务”。

尽管他的精神已经分裂,

但他没有停止过热爱的写作。

1957年,他的论文《美是什么》,

被人民日报刊登,

论文的“编者按”由毛泽东亲自审定,

这意味着公开为他恢复了名誉,

“编者按”是这样写的:

“本文作者在解放前,

和胡风有较密切的来往……

后来查明,作者和胡风反革命集团,

并无政治上的联系。

他对自己过去历史上和思想上的错误,

已经有所认识。

我们欢迎他参加关于美学问题的讨论。”

之后,他的才气不断喷涌,

又相继出版了译著《论西欧文学》、

文学论文集《艺术的理解》等等,

成了名副其实的著名美学家。

然而好景不长,文革来袭,

他迎来了最最最悲惨的结局!

吕荧著作《人的花朵》

在铺天盖地的腥风血雨面前,

他无处藏身,对他的迫害升级,

他先是被抄了家,

但红卫兵大失所望,

因为他家除了几件破旧家具,

就只有用三块砖头支起的一口锅,

实在是寒酸到不行,

他自己也是衣衫褴褛,赤脚穿双胶鞋。

但对他的折磨还远没有结束!

有次他正削着苹果,

邻人来了,跟对方说话时,

拿水果刀比划了几下,

结果,他就因此,

被强制押往良乡农场劳动改造。

被捕时,他还不忘带上打字机,

若干包蜡烛,以及未完成的书稿。

但一到农场,他很快就瘦到皮包骨头,

连写作的气力都没有了,

这里的生活真不是人受的,

几十个人挤在一个通铺,

大便马桶就摆在脚底下,

他没被褥,只有一个破棉花套,

怕冷的他夜里只能用它御寒。

饭食粗糙就算了还吃不饱,

本就瘦弱的他,

更是难以承受沉重的劳动。

由于他几乎不说话,总是沉默,

不肯背诵毛主席语录,

还常被当作批斗的靶子,

拳打脚踢都是家常便饭。

身体上的折磨不算什么,

最让他痛苦的是心灵上的折磨,

他的打字机被没收,书稿被撕毁,

心中唯一的慰藉被人狠狠踩在脚底下,

为了活下去,

蜡烛都不得不拿去换了窝窝头。

尽管他自己正遭受非人的凌辱,

可他仍关心朋友们的命运,

总是托人打听冯雪峰、萧军等人的情况,

但等来的往往都是痛心的消息。

再后来,他似乎真的疯了……

和他在同一个农场的难友陆俊回忆说:

吕荧打饭回来,没有筷子,

站在囚室前用手抓着吃,

他常常仰望天空,口中念念有词,

眼神里流露出惨伤和悲愤的情绪。

还有文章回忆说:

他大多数时候是“木呆呆地”,

甚至在屋角大小便。

他身上穿的一件女式背心,

外面罩着一件脏得发黑的旧风衣,

赤脚……

从打进去,直到死,

他没换过衣服,没洗过澡。

他还经常对人说:

“他们进口了一种最新仪器,

能够测知人的脑子里想什么。

我虽然放出来了,他们仍然每天,

朝我发射电波,探测我的思想。”

他仍然喜欢美丽的事物,

常常跟囚室外,

几株开白花的茨菰说话,

喃喃称赞道:

“真美呀,真美!”

他已经瘦到不成人形,

可那些人还不肯放过他,

1968年10月,他又和姜葆琛等人,

被遣送到清河农场继续劳改,

他曾鼓励姜葆琛说:

“一定要坚信,

这个不公正的时代,一定会过去的!

你年轻,一定要活着出去……”

而当生命的最后一个春天到来时,

他已经再也不能起身了,

看看窗外美丽的花儿,

再也不能称赞它们一句“真美呀”。

他无比饥饿,却没有饭吃,

重病缠身,那些人却拒绝为他治疗,

让他无医无药,等待死亡。

他虚弱地躺在床上,

奄奄一息,命如游丝,

见者无不感到心碎,

他那床唯一的破棉花套,

早已烂成破棉絮,

又哪里遮挡得了寒风彻骨。

1969年3月5日那天,

他已经瘦到只剩50斤重,

他忽然很想抽支烟,

姜葆琛为他买了包最次的烟,

他抽了几口,很苦很涩,

然后就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也许是被冻死的,也许是病死的,

总之总之,他才55岁……

而这位著名的美学家,

即使死后,下场也是无比凄凉,

一领苇席草草掩埋,弃尸荒野!

半块砖头上面用粉笔写着两个字:

吕荧。

直到10年后的1979年,

他才被正式平反,

1980年,胡风也被平反了,

然而吕荧的身躯早已融于天地间,

那块写着他名字的砖头,

也早已在岁月的摧残下面目全非。

一位曾参与“胡风专案”的办案人员,

后来在《我所亲历的胡风案》一书中,

曾这样忏悔过:“我从内心里,

对吕荧这样的中国知识分子,

表示深深的敬意。”

吕荧,

一个别人口中的书呆子,

一个不识时务的蠢货,

但我们却不能不无比地景仰他!

景仰他不懂投机的笨拙,

景仰他没有落井下石的双手,

景仰他敢走上主席台的脚步,

景仰他面对那700多人,

如痴如醉高呼胡风有罪的可怕现场中,

是他敢站出来向全世界宣告,

胡风无罪的无畏!

在那个所有人跪卧的时代,

最瘦弱的他却站起来敢说“不”,

其声震天,其声撼地!

他悲壮的离去,

带走了一个时代的温厚与优雅,

却给我们今天这个时代,

留下了最正直,最明媚,

最高贵的一束光,

是他用无畏的行动告诉了我们,

何为学者!

铁骨金声,巍巍其人,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他是一位中国真正的勇士,

今天,2018年11月25日,

吕荧诞辰103周年,

他值得我们所有人的致敬与缅怀,

历史会永远铭记他站立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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