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林徽因：大学作业别人帮写，唯一学术论文有抄袭日本学者嫌疑

林徽因与父亲

本文作者兰台，系今日头条签约作者

昨天我发表了一篇《“网红”林徽因的另一面：留学美国像混文凭，她在清华没有教职》的文章，这篇文章我本来无意站队，只是看到虽然大家很热衷于谈论林徽因与梁思成，但是对于他们的经历似乎并不了解，所以写了一篇短文来澄清一些历史事实。

没想到竟然有500多条评论，我大致看了一下，有称赞我文章写的还不错的，也有批评我的，其中批评我“心理阴暗”、“给林徽因泼脏水”的不在少数。

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觉得有一个习惯特别不好，那就是在讨论历史人物时特别喜欢“高大全”的叙事模式。

只要是被认为是“正面人物”，那就不能接受这个正面人物有任何缺点，有任何不光彩的过去。

这在我看来真的是非常不好的习惯，因为无论古今中外，只要是人，就一定是多面的，不是扁平的，有闪光点，肯定也有“黑点”，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如果连这一点都不能接受，我只能说这样的朋友在精神上一直还是个孩子。

另外，无论是历史研究和历史写作，从上世纪6、70年代开始就普遍强调“去魅”。

林徽因

“去魅”这个观点是德国社会学家韦伯在1919年慕尼黑进行一场题为《以学术为业》的讲演时提出的。

他当时的原话是：“只要人们想知道，他任何时候都能够知道，从原则上说，再也没有什么神秘莫测、无法计算的力量在起作用，人们可以通过计算掌握一切，而这就意味着为世界去魅。人们不必再像相信这种神秘力量存在的野蛮人一样，为了控制或祈求神灵而求助于魔法。技术和计算在发挥着这样的功效，而这比任何其他事情更明确地意味着理智化。”

简单来说就是用历史事实解构掉历史人物身上的“神性”，还原他们的“人性”。

以林徽因女士为例，我就觉得许多朋友对林徽因女士的感情不像是对待一个历史人物，而像是对待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不能接受她的任何不好。

其实这在我看来就这种情况本身在历史写作中就有很大的“去魅”必要，因此，原本不想再写林徽因的我，决定再说一些历史事实。

林徽因大学成绩一般，选修建筑课作业是梁思成帮忙完成

林徽因当年去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读书和梁思成不一样，梁思成是正经通过公费考试考上的宾夕法尼亚大学，而林徽因则是自费去的宾夕法尼亚大学。

林徽因为什么自费，一直有两种说法。

第一种说法是林徽因考了，但是没考上只能自费留美。

第二种说法则是说公费留学必须由国家指定学校和专业，那一年恰好没有林徽因喜欢的专业，所以她为了能和梁思成一块去美国读书，直接选择了自费。

林女士大学成绩单曾在南京展出，我去看了，居然有F这样的成绩

而林徽因女士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学习经历，根据梁思成同学童寯1980年写给友人一封信里可以看到梁思成确实在帮林徽因写作业：

“我与思成同房间直到他离开费城才分手，闲谈中他从未提助教工作，但这无关重要。他自己画图以外，帮P.（林徽因英文名Phyllis的缩写）就够忙的了。”

而林徽因女士唯一的女性朋友费慰梅在其作品里也没有避讳梁思成帮林徽因写过部分作业的事情：

“当交图的最后的期限快到的时候，就是在画图板前加班加点拼命赶工也交不上所要求的齐齐整整的设计图定稿了。这时候思成就参加进来，以他那准确而漂亮的绘图功夫，把那乱七八糟的草图变成一张清楚整齐能够交卷的成品。”

而林徽因女士另外一位绯闻男友金岳霖教授也说过类似的话：

“林徽因思想活跃，主意多，但构思画图，梁思成是高手，他画线，不看尺度，一分一毫不差，林徽因没那本事。”

从童寯和费慰梅的文章以及金岳霖的回忆看，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林徽因在建筑专业上确实并不“优秀”，在建筑专业基本功上显然不合格。

这还是选修课，假如林徽因女士当时真的被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专业录取了，那么她真的可以应付建筑专业课程吗？

我很怀疑。

林徽因唯一署名学术论文涉嫌抄袭日本学者著作

林徽因女士在建筑学上并不是一个论文著作丰富的学者，甚至可以说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学术论文是她在刚进营造学社时发表的《论中国建筑之几个特征》。

然而近些年，香港大学教授朱涛在研究这段历史时认为林女士这篇论文以及同时梁思成先生的一篇论文其实并没有什么开创性价值，只是把现成的一些文献观点综合一下的成果，尤其是参考了日本学者的观点，然后又没有按严格的学术规范注明出处。

山西南禅寺

朱涛教授表示“林徽因的《中国建筑之几个特征》一文，在整体中国建筑体系和具体特征的两部分论述中，在知识层面都对伊东忠太的《支那建筑史》有所借鉴。”朱教授还说“梁林这两篇论文，包含着诸多知识元素，就单个元素而言，极少是他们原创的。他们的创造力体现在强大的知识综合和思想提炼上。”

而支撑朱涛教授观点最有力的证据是南禅寺等山西唐代建筑是伊东忠太先发现的，并且把照片附在了自己的书里，梁思成先生与林徽因女士只是根据日本学者的书找到了南禅寺，然后经过考证最终证实这是难得的唐代建筑。

综上所述，林徽因女士当然有许多值得人们尊敬的地方，但是以建筑专业本身而言，林徽因女士可能在东亚范围内不能算是一个一流的建筑学家，当然，她丈夫梁思成先生肯定是。